被南宮琰提醒,她仔細的看向了珠子,後知後覺的發現這珠子上面居然有圖案,而那圖案歪歪扭扭的,仔細沿着一條線下去,圈成一個圖,容錦歌頓時雙眼發亮,這……這不是一個地圖麼,而且還是三個國完整合成的地圖,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真是神奇,爲什麼有這樣的地圖?”
南宮琰看着那個小珠子淡淡一笑,這東西就這樣神奇,誰又能說的清楚?
噹噹噹!
敲門的聲音在屋外響起,片刻傳來紅纓的聲音。
“王爺,熱水燒好了,請沐浴。”
容錦歌和南宮琰齊齊的看向屋門,她回眸的含笑的把珠子放在了南宮琰那一雙大掌紙上:“收好。”
南宮琰緊緊的攥住了這個來之不易的七彩琉璃珠,心裡卻不停的在翻滾,暗自思量,這個東西交給南宮希瑞還是不交!
這些日子,南宮琰他們幾個出去容錦歌在家裡也沒有吃好,現在看見他平安的回來,中午自然也就吃的多了一些,飯後準備小息一下,可還沒等這飯菜扯掉,就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前來。
君無痕進屋,倒也不客氣直接的坐在了椅子上,等丫鬟們把飯菜全部扯掉以後,他才張開他那張金貴的嘴:“我答應你們的事情已經搬到了,那你們答應我的事情呢?”
“看不出來君公子竟然對毒娘子怎麼感興趣,當真是……莫非你們是……”容錦歌想到了一個能讓所有人模糊的辦法,心情不自由的好像了好多,也順便的調侃一下這個一度以爲自己真的種了毒,可到最後卻是一個鬧劇的人。
君無痕的不怒反笑的半眯了眯眼,看着嬌笑的容錦歌,隨後垂眸,不知道在想着什麼,而他的手指還在輕輕的瞧着桌子,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個寂靜的大廳裡顯得很是瘮人。
良久之後,南宮琰和容錦歌才聽到他的聲音:“我們是……敵對關係。”擡起頭,臉上揚着一抹笑容。
容錦歌心裡頓時忽悠了一下,敵對?
不可能,據對的不肯能,她都沒有見過他,怎麼可能成爲敵對。
他在撒謊,話道嘴邊卻硬是給挺了下來,不,她不能說,她現在是容錦歌並非是蘇錦歌,所以毒娘子的事情她不清楚,她現在只是毒娘子的救命恩人,至於其他的,她,容錦歌都不清楚。
緩緩的平復了下心緒,笑了笑:“你們居然是敵對的關係?當真的是叫我驚訝。”停頓下了,緩緩的起身:“既然君公子已經實現了你的承若,那我也自然的也要實現對你的承若。”
君無痕笑着起身,拍拍手:“爽快,那就有請邪王妃。”說着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容錦歌頷首,轉身的跟這君無痕出了客廳,一行人到了書房,這個地方對容錦歌卻是不生疏。
進了屋子,君無痕親手的給容錦歌研磨,她不由的一怔。
不是說毒娘子和他是敵對的關係麼,怎麼居然還親自的研磨,這着實的令人看不透徹。
提筆,伸手沾了沾墨汁,想着要下筆的時候,她卻是輕呼了一聲,擡眸看向他們:“這畫像我
想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裡畫完的好。”
正在研磨的君無痕卻是挺了下來,幽深的眼眸深深的看了半晌的容錦歌,良久之後,放下手中的東西,淡笑的點頭:“成,只要你畫出了毒娘子的畫,別說這屋子裡人哪怕是整個城堡都沒有人我也能做到。”
容錦歌倒是無所謂,反正她他畫的是真的毒娘子,她不怕,怕的是南宮琰看見那畫像,所以她不要南宮琰看見那畫像,之所以叫屋子裡所有的人都出去,其實是防止南宮琰會看見那畫像。
君無痕咬牙切齒的甩了下寬袖走了出去,而南宮琰卻是站在原地盯着容錦歌看了半晌,那眼睛裡有着太多複雜的東西,良久之後才緩緩的走出了書房,站在門外擡眸看了天空半晌,十指微微的合攏捏緊,心裡卻是做出了一個決定。
書房裡,容錦歌癱軟的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南宮琰的眼神,當真的是有些可怕,或許他此刻是懷疑的,但是……她着實的無能爲力,坐在椅子上,收回了思緒,盯着那一張白紙,看了半晌之後才緩緩的下筆。
筆在她的手上隨意的畫着,若是仔細的看,定能看的清楚她眼裡對畫上已經逐漸形成的臉有着一抹探究甚至是思念,可卻又轉瞬即逝,良久之後,一張畫已經出爐,容錦歌看到那畫像,嘴角掛着一抹苦笑,這張臉她對着銅鏡看了二十年,就算是比着眼睛依然的能想的出來,可是今兒一看卻是……眼裡的思念漸漸的化成了一股子仇恨,半晌之後,眼裡凌厲之色慢慢的消失,換成了一副事不管己的樣子,吹乾了畫像上的墨跡,才把那畫像緩緩的捲了起來。
站起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悠悠的吐了出來,挺起了腰肢拉開書房的們,還沒走出去就瞧見一臉陰鬱的君無痕。
“給,已經畫完了,這個就是她的畫像。”說着就把手上的那副卷畫遞給了他。
君無痕卻在此時不敢去接,傻愣愣的看着她手上的那幅圖,不知道里面的那副畫想是不是就是自己朝思夜想的人,可近在咫尺,她猶豫了,他害怕了,他膽怯的,若不是她,他又該如何?
什麼情況,他不是一直盼着要自己手中的畫像嗎,可爲什麼此刻卻是這樣的痛苦和膽怯的表情?
正在容錦歌嗤笑他幾聲的時候,手上的畫像瞬間的被他給抽走,緊隨其後身子一踉蹌,人就已經出了書房,還不等回頭,書房門的碰的一聲被他狠狠的關上。
南宮琰緊忙的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關心的文:“怎麼樣?”
女人搖搖頭:“沒事。”
兩人扭頭看向了書房,裡面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按照常理來說,看見了仇人那都是分外的眼紅,而他的表現確實出乎常人的意料,這着實讓她感覺到了一些異常。
“走吧,這半天君無痕都沒有出來,相比還要等上一陣子。”看來那副畫像是真的,只是可惜自己卻未見到。
攬着容錦歌的腰往回走,而心裡卻有一次的堅定了那一種奇怪的信念,身邊的人……不一定是她。
書房裡,君無痕瞅着那畫像,嗤笑了半晌,眼裡含在眼圈裡,伸手
輕輕的撫摸上那張臉,看了良久之後,才揮去眼裡的淚水,小心翼翼的把花捲又從新的捲了起來,走到書架,隨手轉動了下書架上的花瓶,只聽見一聲‘卡’的聲響,書架緩緩的朝着兩邊打開,他拿着畫卷閃身而進。
片刻之後,他纔出了書房,像個無事人一樣的去了自己的院子,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想着種種的事情,蘇錦歌是毒娘子這個他自然是清楚,逼迫容錦歌畫出畫像,那是因爲他要證實一下,蘇錦歌沒死是真的,可……他又卻騙不了自己,他是親眼的看着蘇錦歌就那樣躺在棺材裡,一點生還的氣息也沒有,可現在邪王妃居然看見了她而且還能準確無誤的畫出了她的畫像,不但如此,容錦歌拿出的那些藥他可以肯定,那些藥是出自蘇錦歌之手,因爲那解藥是她自己研製出來的,而當時她還興奮的跑了過來讓他看,當時她得意的樣子他還深深的擠在腦中。
捏緊了拳頭,不管這件事情是真是假,他一定要把事情差個水落石出,藥王谷上上下下幾十口子的人被滅一事兒,他堅決的不會讓那人逍遙太久的。
琉璃珠已經拿到手裡,既然如此,那容錦歌和南宮琰就沒有在待下去的必要。
翌日清晨,兩人去找君無痕告別,而翡翠和紅纓兩個人則是收拾行李。
看見君無痕,容錦歌不由的一怔,怎麼就一夜的功夫,這君無痕……就如此的憔悴,滿臉的鬍渣,雙陽猩紅,錦袍還是昨天穿過的,而錦袍上面也是有了一些摺痕,看樣子,這昨晚,他根本就是一夜沒睡,而屋子裡還充滿了酒的氣息。
容錦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掃了這一眼,心裡也大致的清楚他昨晚都幹了一些什麼,不過卻也叫她好奇,這人和毒娘子的關係。
“君盟主,本王要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就不在城堡裡多打擾,一會兒就啓程。”
君無痕擡眸眯了眼他,嗤笑的頷首:“恩,君某祝你一路順風,就……就不去送了。”說着話還打了個酒隔。
南宮琰看着他嘴角勾起的那一抹苦澀的笑,閃爍了幾下眸子時候緩緩的收回視線,頷首的點點頭,領着身後的女人走出了那滿是久違的屋子,心裡卻也更加的好奇那張畫像。
馬車緩緩的走出了四方城,坐在車上的容錦歌時不時的回望,眼裡卻是有着迷茫。
“怎麼了?”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她仰頭看向一臉陰鬱的臉,下意識的搖頭:“沒有。”說完之後微怔,有些不明白剛纔爲什麼有些緊張,興許是因爲……那副畫沒有讓他看見的過吧。
南宮琰明顯的感覺到了容錦歌的身子在自己問出話的那一瞬間僵硬了一下,緩緩閉上的眼睛,嘴角輕輕的扯動了一下,心裡是雖然有氣,但是也並沒有想把她怎麼樣。
一路行駛,及其的安靜,這讓車廂外的寒月和寒歲有些狐疑。
走了一整天的路,晚上露宿在一家縣城的客棧裡,只要過了今晚,明天進入到漳州府的別院,一切用度都會好上一些,晚上吃過飯之後,南宮琰就消失不見,而容錦歌做了一天的馬車感覺疲憊,一早就躺下休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