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頂着衆人老太太那關切的目光,將花燈該修改的都修改好了之後都送了出去。
“本來還準備出來轉轉!這下子好了,弄的胳膊手掌都是傷!”
顧如玉垂頭看着自己的手,嘆息一聲,今兒個算是辛苦了它們了。
一旁的齊瑜軒,瞧着心疼,“可有帶塗抹的藥膏出來?”
“我又沒想着要做苦力!”顧如玉吹了吹自己的掌心,有些委屈的看着齊瑜軒,並且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太子沒瞧見兩人這邊的膩歪勁,邊走邊看向遠處正在放燈的人,想了想便打了個響指,立刻有暗衛悄然出現,“你去聽着,若是有什麼人有非常人之所願,把那燈給滅了!”
暗衛頷首領命,消無聲息的走到河邊執行着太子的命令。
等太子一回頭,卻沒看到顧如玉和齊瑜軒,轉了一圈確定看不到兩人之後,這才喚來暗衛問着,卻不享暗衛卻告知他,是齊瑜軒刻意避開暗衛將顧如玉帶走了去。
太子聞言,有些猥瑣的笑了笑,這齊瑜軒恐怕是因爲今兒個太多人給玉丫頭說親,恐怕是憋不住了吧!
但……事實上,齊瑜軒還真不是因爲有人給顧如玉說親的事情,畢竟……顧如玉是女子,就是天說塌下來,顧如玉也不會答應的。
“你要做什麼?”
黑暗的巷子裡面,只有顧如玉和齊瑜軒兩人。顧如玉背靠着牆,左右看了看,暗衛沒有,放花燈的也沒有,這是要做什麼……
“剛剛打的賭,你輸了!”
沒了不相干的人,齊瑜軒靠着顧如玉如此之近,自然說話不用含蓄。
顧如玉傻眼,那個賭她也就隨口一說,這人怎麼還當真了?再說了她也沒說要賭什麼,這麼在意賭注幹嘛?
“輸了就輸了!那又能如何?”
伸手想要推開齊瑜軒,卻發現怎麼推也推不開,這人怎麼了?
“姨夫信上說,你出來是來尋我!可自打相遇,你的心思便一直不在我身上!”齊瑜軒說着便委屈起來。
這哪裡是要賭注,其實就是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訴說下委屈。自打相見,這亂七八糟的事情就一起過來了,他和她之間就從沒有好好說過話。
顧如玉楞了楞,原來是爲這個!怪不得……
“這個……”
也不知爲何,顧如玉瞧着齊瑜軒如此,臉卻滕然的火熱了起來。
只是……這邊話還沒說完,那邊就傳來太子的吆喝聲,“那誰誰誰……趕緊的啊……咱們還得回去呢……”
深怕這位太子殿下會毫無顧忌的闖了過來,顧如玉伸手再次推開齊瑜軒,卻見這人卻依舊不動彈。
沒法子的顧如玉,只能墊着腳對着齊瑜軒的脣就印了上去。
雖然只是這蜻蜓點水的一吻,但也讓齊瑜軒徹底楞住,只感覺到一道柔軟的觸感,但也是即刻消失。待他反應過來,顧如玉的人早就跑了出去。
“咦?你臉怎麼這麼紅?”
顧如玉一跑出來,就撞到了在外面咋呼的太子,因着今兒個終於做了一件舒心的事情,所以太子殿下的心情是極好的,就是臉上也帶着些喜氣之色,瞧着顧如玉臉頰泛紅,如春欲盛開之花,便驚呼一聲。若是此刻,她換上女兒裝,一定是極美的。
“累的!”
對着齊瑜軒,顧如玉會不好意思,但面對太子,顧如玉一貫的是採取惱羞成怒的法子。
太子摸了摸鼻子,往後退了一步表示,肯定是自己使喚的太狠了。
“回去吧!”
齊瑜軒的身影從暗巷裡面出來,毫不避諱的伸手握住了顧如玉的手,開口道。
顧如玉有些窘迫,卻也沒反抗。倒是那太子,瞧着卻咋呼起來,“我說,你們兩個能剋制點嗎?這可是在大街上,給人看到了像什麼樣子?”
被太子這麼一提醒的顧如玉,着實也覺得不妥,想要睜開卻被齊瑜軒撇來的飽含深意的一眼弄的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去。
就是活了兩輩子,這種主動的少兒不宜的事情她也是沒經驗,頂多……書本知識多了一些而已。
“本就不是大家所想,何須有所顧慮?”
齊瑜軒一副坦然的樣子,反倒是顯得這位太子殿下想的有些齷齪了。
三人如此你一言我一語的,這話還沒說完,便回到了客棧,只是……還未進去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就算是小鎮上沒什麼人,也不至於連掌櫃的都不在前堂招呼了吧?
“咱們出去大概多久了?”
顧如玉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後,問道。
齊瑜軒算了算,“約莫有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若是這邊真的來了什麼人,竟然能等他們三個時辰,也說明耐性夠好。
齊瑜軒此時將握住顧如玉的手放開,率先走進了這客棧之中。
只是就算他進入,這客棧依舊一片黑暗。顧如玉反手將扇子拿出遞給太子,“一會若是真有什麼打鬥,軒哥哥先帶着二哥你跑,只要你們手上有扇子,留下的人自然不會拿我們怎麼樣!”
太子一聽立刻擰眉,“瞎想什麼?要跑也是你跑我跑做什麼?”
“二哥,你的身份你知我知,也許來人也知!無論他們對你做了什麼,日後都會是把柄!一會無論我們做了什麼,只要你在現場,無論對否,你都脫不了干係!”
顧如玉語氣有些嚴肅,心中更是懊惱,剛剛真不該大意出去玩。
太子抿了抿脣,此刻的他還真的有種自己是累贅的感覺。
“待會進去,若是有情況,我會自保!你們不用顧慮我!”太子在即將要踏入至客棧的時候,突然附在顧如玉的耳邊低語着,“十個暗衛護我一人走還是綽綽有餘的!齊瑜軒肯定是要待在你身邊的!”
顧如玉腳步一頓,迎上太子認真的神色,剛欲要開口,便被太子打斷,“玉丫頭,如若出事,我情願以我命換你命!”
顧如玉一震,對上太子這雙認真的名字,半響,手中扇子一搖,打開瞬間嘴角揚起一抹淡笑,“命?這世上能要的起我們三個的命的人,除了宮裡面的那位,還真沒其他人有那本事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