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諾向來都是目的性很強的一個人,要麼萬事不管,要麼就會一管到底,按目前的情況來看,估計他們這個二少是準備插手這件事了。
南宮諾聽了白易的話,捏了捏自己的眉頭,看來,這趟的海市之行終歸是不平靜的。
當然,南宮諾可以選擇不管,把那個女孩送到別處,但南宮諾的心裡卻有一種強烈的衝動,他似乎有點捨不得送走那個女孩。
思來想去,南宮諾嘆了口氣,緩緩答道。
“那個男人死了,那個丫頭失憶了。”
之後,南宮諾便安靜了,白易聽了也沉默了片刻,之後回答道。
“我知道了,我立刻去調查!”
說完,白易便掛了電話,看來,他們的二少還不至於冷血到沒有一點人情味,不過目前看來,這件事也變得複雜了。
本來,南宮諾只要等那個女孩清醒後見了自己父親一眼就可以擺脫這對父女,但現在看來,他們這個二少是要主動攬起照顧那個小丫頭的責任了。
白易望着窗外,眉頭緊鎖,也不知道他們遇到這對父子是福還是禍。
在去急診室的途中,南宮諾已經大致整理了一下思緒,也想好了怎樣回答女孩子的疑問,既然已經承諾,那以後,那個小丫頭便是他的責任。
南宮諾走到樓下,正好在門口遇到了剛檢查完身體的小丫頭,小女孩似乎有些疲憊,臉上表情黯淡,不過看到南宮諾的那一刻,眼神綻放的異樣的光芒,清澈透明,看的南宮諾心口一陣恍惚。
南宮諾走過去,從護士手裡接過輪椅,推着小丫頭進了辦公室。
那個男醫生把所有的檢查結果放在南宮諾的面前,有了昨晚的事情,他知道面前這個冷漠的男人和他是同行,便也不在多解釋什麼了。
南宮諾仔細的看了看檢查結果,還好,一切正常,恐怕小女孩的失憶也是因爲之前的那場意外引起的,算是創傷後遺症。
只是這種是間接性失憶還是永久的,那就只能靠時間去證實,不過,南宮諾現在倒是希望這失憶會是永久的。
雖然還不清楚這對父女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昨晚遇到他們的時候那般情形,怕是這個小丫頭記起來了也只會是一段抹不去的痛苦回憶。
小女孩一直安靜的坐在旁邊,眼睛盯着南宮諾,被那張完美的容顏所吸引了,直到南宮諾站起身準備推着她離開的時候,她的眼睛也不曾離開過南宮諾的臉龐。
南宮諾看到小女孩這樣癡迷的眼神,心裡不禁柔軟了下來,以後,就當自己養着一個孩子吧,正好也能給浮夢園增添幾分熱鬧。
“丫頭,我們回家了!”
小女孩點點頭,便任由南宮諾抱起來走出了急診室,在走道上,小女孩靠在南宮弩的身上,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裡面還夾雜着一絲菸草味,甚是好聞。
一直到他們兩個上了車,南宮諾把她放在一旁的座位上,小女孩才輕輕的拽了拽南宮諾的一角,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和你是什麼關係,你是我的家人嗎?我的爸爸媽媽呢!”
南宮諾看了看被拽的有點皺了的衣角,面色平淡。
“等到家後我們再說,你先靠着休息一會兒!”
說完,南宮諾便不再看身旁的小女孩,小女孩又望了一會兒,本想在說些什麼,可看到南宮諾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抿着小嘴靠在了椅子上,安靜了下來。
到了浮夢園,這次,南宮諾沒有抱着小女孩下車,直接讓人拿過輪椅推着小女孩回了房間,而他則去了書房,撥通了白易的電話。
“喂,是我,查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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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此刻正在去往那個男人在還是的住所的路上,接到南宮諾的電話,他真的很想爆出口,可是想想自己此刻的安逸生活,最後還是忍住了。
“二少,從你剛纔打電話給我還不到一個小時,我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這麼快啊!”
南宮諾也意識到自己有點着急了,輕咳了一聲,開口說道。
“我只需要知道那個女孩子的名字,年紀,既然決定照顧她,我也得編一個合理一點的故事,不是嗎?你不要告訴我連這些都還沒查出來!”
“哦,這個我還是調查到了,那個男人姓衛,單名一個堯,不過女孩子和他不是一個姓,女孩子叫雲曦,對了,昨天還是這個女孩子的生日!這樣算來現在這個孩子已經十二歲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仇恨,居然選擇在這一天對這對父女下手!”
白易把自己暫時瞭解到的全都彙報給了南宮諾,南宮諾嗯了一聲,交代了一下。
“儘快把他們的事情調查清楚,還有,昨晚出現在醫院的人的身份?記住,一定要抹掉我們出現過的所有的痕跡,我不希望這羣人再來打擾這個孩子的生活!”
“是,二少!”
南宮諾掛了電話後,在書房坐了很久,嘴裡反覆念着雲曦的名字,之後竟笑了出來,隨後,便離開了書房,推開了小女孩所在房間的門。
小女孩回到房間後,就一直安靜的坐在輪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似乎在努力的回想着什麼。
南宮諾走近之後,小女孩纔回過神,看着南宮諾的表情,她期待着。
南宮諾推着小女孩來到房間外面的陽臺,然後坐在小女孩的對面,沉思片刻,開口了。
“你叫雲兮諾,今年十二歲,是我幾年前在孤兒院領養的孩子,你以前一直生活在別的城市,昨天是你的生日,我便讓人把你接到海市來,誰知道在回浮夢園的路上你遇到了車禍,腦袋受了嚴重的撞擊,纔會昏迷不醒,你的失憶大概也是因爲這樣才引起的。”
南宮諾想了一個最簡單的理由,這樣,他不需要爲了圓這個慌而去做太多的事情,在者,小女孩身上多處受傷,似乎車禍是一個很好的藉口。
現在,南宮諾只希望這次的失憶將是永遠的,不然,他還得想好另外一個藉口去應對這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