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兩步便快速的竄到了曲漫漁的身邊。
寬厚的手掌鉗固住曲漫漁的雙臂,拖着她就往車內走。
好在這裡沒有人經過,大部分的年輕人此刻都在中心廣場迎接聖誕。
不然,這一幕被人看見了一定會誤認爲是綁架什麼的。
曲漫漁以一種萬念俱灰的狀態面對着眼前發生的一幕,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
“曲漫漁,你作什麼妖?趕緊上車。”
幸虧,趕來的人並不是什麼綁匪而是陸子落。
那日,曲漫漁離開飯店之後,陸子落也沒什麼心情吃飯邊結賬回家了,最近兩天他也想了很多,也許有些東西根本就是努力不來的。
不管自己對曲漫漁多無微不至,可只要聽到申東冉哪怕一丁點的消息,曲漫漁就可以摒棄一切的向他奔去。
所以,這兩天,陸子落沒有再聯繫曲漫漁。
平安夜,聖誕節,這種年輕人聚集一起玩耍的節日,素來喜歡跟朋友們泡在一起的陸子落壓根提不起來一丁點的興趣。
本來是在家無聊的打着手遊,誰知道一通陌生電話打了進來,眼看就要完勝的遊戲,因爲這一通電話以失敗告終。
陸子落心裡面窩着一團火。
接通電話沒好氣的問候了對面一聲,卻不想這通電話是申東冉打進來的。
眼瞅着曲漫漁失魂落魄的離開,申東冉又怎麼能放心的下呢?
思前想後,看來只能拜託申東冉了,他並沒有講清楚是什麼原因,只是拜託陸子落以後對曲漫漁多照顧一些。
雖然說這些話他也是極不情願的,可顧氏前景位置,他總不能一直這樣消耗着曲漫漁,這樣太過自私了。
接到電話的陸子落在聽申東冉說,自己跟曲漫漁已經分手了,現在這丫頭一個人從他那離開,周圍又根本打不到車之後。
咒罵了申東冉一句,趕緊掛斷電話,套上一件外套便驅車前往申東冉發給自己的地址。
心急如焚。
看了一眼表,都已經十一點的時間了,曲漫漁一個人走在路上多不安全?
好在通往這片區域的路上沒有什麼車,陸子落僅用了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就瞄到了路邊搖搖晃晃丟了魂兒一樣的曲漫漁。
疼惜之餘,陸子落還憋着一肚子的火。
如果,那天曲漫漁離開之後,跟申東冉之間好好的,他也說不出什麼。
可偏偏這個蠢貨一廂情願,這才間隔了一天的時間,又被同一個男人傷了心。
這其中的原有他根本不想了解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喜歡的女孩狼狽成這樣,自己的心裡更不是滋味。
這個曲漫漁爲什麼就不懂得對自己好一些呢?
所以,氣沖沖的下車,只想第一時間把曲漫漁從這寒冷的冬夜裡綁到車上。
至少,別把自己的身體凍壞了。
被陸子落拉上車的曲漫漁,如夢初醒一樣,感受到空調的暖風,僵硬的身體這纔有所緩解。
“你怎麼來了?”
看到身邊的人是陸子落,才爲自己剛剛的出神不禁感到後怕。
“如果我不來,難道你就要在這寒風刺骨的晚上一個人走夜路把P城繞一圈嗎?”
看到曲漫漁的樣子,陸子落覺得她十分的不爭氣。
明明自己認識的那個曲漫漁,倔強自信又有主見。
現在怎麼因爲一個男人成了這個樣子,還是自己印象中的她嗎?
說着,陸子落一腳油門踩了下去,似乎把不滿都發泄在了車子上。
車頭猛的往外一竄,由於慣性,曲漫漁結結實實的貼着車背。
看着陸子落眉宇間的惱怒,曲漫漁低頭不語。
她也不想這樣,可是那股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難過,好像要由內而外的把自己的身體撕碎一般。
漫無目的的走在這條街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秒要做什麼,甚至沒有了往後活下去的目標和希望。
愛情總是能讓人猶如重生一般,也總是能把人打擊到萬劫不復的深淵。
不可自控且不能自拔。
“我們要去哪裡?”
曲漫漁不知道陸子落爲什麼這麼憤怒,說話的聲音比平時高八度。
彷彿找到了當初跟自己事事對着幹時候的那種感覺。
“剛剛在馬路上的時候你都沒有想着目的地,怎麼上了車知道問我要去哪裡了?我還能把你賣了嗎?”
陸子落是因爲心疼,所以纔會對曲漫漁大吼大叫,他也實在不知道,申東冉那個王八蛋爲什麼會對這個自己求而不得的丫頭這麼殘忍。
眼瞅着就聖誕節了,卻要跟她分手。
這麼戲劇性就好像是特地掐着時間,在這種大家都聚成一堆嬉鬧玩耍的時間裡給曲漫漁當頭一棒。
“不是,我只是想說隨便去哪裡都好,我不想回家。”
曲漫漁生怕回到家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那種孤獨感襲來,她會承受不住。
“曲漫漁,你簡直無可救藥了!”
見曲漫漁這麼的半死不活,陸子落猛錘了一下方向盤,衝着曲漫漁嚷道。
“申東冉他不要我了。”
曲漫漁以不敢相信的語氣說出口,然後又用期盼的眼神望着陸子落,好像是希望能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什麼能緩解她心痛的話。
可陸子落這次卻一點也沒有遷就她。
“沒錯,他不要你了,所以你就不要再想他了。”
陸子落的語氣近乎命令。
他的情緒也快要隨着曲漫漁崩潰了。
曲漫漁就好像是自己命中註定的一個劫一樣,當初家裡安排的時候,自己百般牴觸,等她有了心上人,自己卻愛上了她,本以爲他們分手自己就有了機會,可兩個人卻總是能在下一秒就和好。
一直以來的付出和努力雖然不求回報,但也不想就這樣反反覆覆的被忽略。
他所做的所付出的也無非是想要有個好的結果。
而這次,自己終於看破,想要放棄,申東冉卻又給自己打來了這個電話。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要致自己於死地,又不讓他死個痛快。
“就把我當成垃圾一樣,放在門外,不要了嗎?”
聽曲漫漁這樣貶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