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爲了能夠給她個驚喜,並且讓她以後徹底把控曲氏,未來無憂,也只能這麼辦了。
再一次從曲漫漁的嘴裡得到了確定,這次吳一成也沒有多做停留,看曲漫漁的精神狀態,吳一成就覺得喪得慌。
真不知道她在發愁什麼,有人願意收購曲氏這個只剩下破殼子的公司,她應該高興纔對。
離開別墅,吳一成在街燈昏暗的別墅區裡面踢着石子。
嘴裡還咒罵着自己沒趕上好時候,可算是認祖歸宗了,但曲氏卻不在了。
沒辦法,依附着這些人也總比要回海港村要好。
吳母的病在手術過後,已經算是完全恢復了,只是以後要注意情緒別太激動。
不管是手術的時候,還是手術結束後,吳一成都一次也沒有去探望。
可憐吳母雖然十分想念兒子,卻不敢去打攪。
吳一成呢,則好像忘記這個城市裡還有自己的養父養母,也想不到,此時的養父母已經辦理好出院手續。
吳老爺子也按照吳母的要求,準備在P城找一處房子租住一個月,跟吳一成好好道別之後再離開他的生活。
這個城市裡,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煩惱。
一想到曲氏馬上就不再屬於曲家,曲漫漁這一夜是徹底的失眠了,她發信息跟申東冉請了一個假,說自己不太舒服,便關上了手機。
這一宿煎熬無比,曲漫漁在牀上翻來覆去,閉上眼睛又睜開,腦袋裡都是對曲氏割捨不去的感情。
她很想理智的去面對,卻偏偏一直都是個感性的人。
好不容易,早晨五點多鐘的時候,天色灰濛濛的逐漸準備明亮、
曲漫漁纔剛剛的睡着,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砸門聲嚇醒,驚醒的曲漫漁趕忙下牀,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心臟如同被鑼鼓擊打一般,一下一下悶聲的跳動。
她甚至沒發現腳上的拖鞋都穿反了,被嚇醒的耳耳也嗷嗷直叫,跟着曲漫漁的身後,四隻腿快速的倒騰着跟曲漫漁下了樓。
“曲漫漁你給我滾出來!”
雖然隔着一扇門,但是仍舊能聽到曲優優破口大罵的聲音。
曲漫漁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不明白她凌晨跑到這裡來跟自己鬧什麼?
“曲漫漁,你給我開門,這是我家,你憑什麼不給我開門!”
曲優優的聲音劃破小區裡的寂靜,顯得十分的刺耳。
聽見她的聲音,本就缺乏睡眠的曲漫漁顯得無比的煩躁,身體背靠着大門,整個人倚在門上。
她實在是沒有什麼精神來對付曲優優的糾纏。
“曲優優,你發什麼神經?”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聯繫了,曲漫漁不知道她又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來找自己。
帶着倦意的聲音透過門,反而讓曲優優更起勁兒了。
她壓根不管自己手疼不疼,重重的不斷拍打大門,曲漫漁背靠着門板,都能感受到曲優優的用力。
本想回到房間任由她自己在門外胡鬧,可下一秒,外面的拍打聲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細小的嘟囔聲。
“哼,曲漫漁你以爲你不給我開門我就沒有鑰匙了嗎?你忘了這也是我家。”
曲優優自顧的說着,然後手腳蠢笨的在包裡不斷的翻找着鑰匙。
聽到外面曲優優的聲音,曲漫漁知道躲是躲不過去了,嘆了一聲氣,只能轉過身來,乾脆把門打開,想着將她打發走。
一開門,撲面而來的酒氣薰得曲漫漁想要作嘔,只見曲優優還在搖搖晃晃的埋頭在包裡找鑰匙。
曲漫漁只能暗叫倒黴。
她這是心血來潮找自己耍酒瘋來了?
“曲優優,這已經不是你家了,你不要喝多了過來鬧事!”
曲漫漁跟曲優優之間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那點情誼,早就被她們母女一點點消耗沒了。
加之一晚上沒睡,脾氣暴躁,不禁怒斥道。
“曲漫漁到底是誰找事在先?”
曲優優同樣火氣不小的反問道。
她在夜店跟那羣狐朋狗友們蹦迪到凌晨,酒喝了不少,回到公寓卻被前臺物業告知有自己一封快遞。
拆開一看,居然是曲漫漁起訴自己的立案通知書。
藉着酒勁兒,曲優優索性就找來了這裡。
“曲優優,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曲漫漁沒好氣的倚在門口,爲的就是攔在這裡好不讓曲優優進門。
耳耳雖然體格還沒有完全長大,也仰着脖子站在曲漫漁的腳邊,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萌兇萌兇的。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曲優優把攥在手裡的信封丟在曲漫漁的身上,迷醉的眼神中兇狠的目光絲毫沒有減少。
曲漫漁拆開一看,正是自己版權起訴的立案通知書。
因爲是趙凡寧全權代理的,所以另外一份並不在自己手裡。
沒想到,趙凡寧做事還真速度。
看過之後,曲漫漁又把通知書放回信封裡,臉上的表情沒有波動,輕鬆尋常的回答:“曲優優,之前你一直竊取我的稿件我也只是警告你,可你不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偷,我也只好採取法律手段了。”
明明是她做錯事在先,現在卻反過來找自己理論,曲漫漁只覺得好笑。
“我之前好像不止一次告訴過你,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我會起訴你的。”
曲漫漁又補充了一句,不是自己不講情面,實在是曲優優做事沒給自己留餘地。
“曲漫漁,我用你的東西那是看得起你,如果不是我,就你那些破稿子根本就沒有搬上屏幕的可能!”
曲優優的話就好像是曲漫漁白眼狼,不知感恩一樣。
說着,曲優優又朝前邁了一步,貼近曲漫漁,恨不得臉對臉,以此來展現自己的氣勢。
惡臭的酒精味薰得曲漫漁直用手呼扇,曲優優卻得意着每一個能讓曲漫漁感覺不適的動作。
脫妝的臉浮現出不明的笑意。
曲漫漁往後退一步,不想再與她理論。
“你喝多了,先回家吧,這件事情是非對錯,已經不是咱們兩個人能說的算的了,等法院判決之後,如果是我錯了,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