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邸。
申東冉拉扯着曲漫漁的手臂,用力的一甩,曲漫漁瞬間倒在了牀上,看着申東冉氣憤的樣子,曲漫漁好無任何反應。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爲什麼一定要逃跑?”申東冉的眸子裡透露着絲絲傷感,不知道爲什麼,他好像喜歡上了眼前這個不聽話的女孩子,因此每一次逃跑,他都會想辦法找回來。
“既然你知道我討厭你,爲什麼不能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周玫的基因比我和妹妹的都要好,和她在一起難道不好嗎?”
曲漫漁也用着相同的語氣質問着申東冉,她也不是非常討厭申東冉,只是,她的心裡太愛自由,太愛陸子落了,所以纔會容不下申東冉一丁點的存在。
“放過你?呵呵,說的輕巧,曲漫漁,你知道嗎?我現在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你越是不聽話,我就越是感興趣,我發現,我現在已經有點喜歡上你了。”
申東冉慢慢靠近曲漫漁,自己的臉和曲漫漁的臉,只差分毫就能親吻在一起,他動情的對着她說着這些話,可曲漫漁,卻像剛纔一樣,仍舊是一臉平靜。
“可我不喜歡你,況且,請你記得,黎小婉纔是你的未婚妻,要說喜歡,你該喜歡她纔對。”對於申東冉的情話,曲漫漁沒有興趣。
他這樣和自己說,只會讓自己覺得是個第三者,她是個三觀正的姑娘,無論如何,也不願做出任何插足別人婚姻的事情,更何況她一點都不喜歡申東冉。
“曲漫漁,做我的情婦吧。”不知道是什麼給了申東冉這麼大的勇氣,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讓曲漫漁覺得自己有些毀三觀。
“你在開玩笑嗎?我說過,我不喜歡你,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離我遠一點。”曲漫漁白了申東冉一眼,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
“如果你肯答應,關於你頂替你妹妹來到這裡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等你將來生下孩子,那份酬金,我依舊會給你,甚至給你更多,足夠償還你們曲家的債務,這個交易難道不划算嗎?曲漫漁,我可以給你時間,你自己考慮一下。”
申東冉知道曲漫漁是個嘴硬心軟而且倔強的人,她認準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但偏偏曲家和曲優優卻永遠都是她的軟肋。
既然自己和她溝通不出個結果來,那麼眼下爲了讓她屈服於自己,也只能利用曲家來威脅她了。
“不必了,我根本不需要時間考慮,申東冉,我不如直接告訴你,不管你用任何手段,我都不會答應你,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如果可以,我希望這一輩子都不要和你有任何的交集,這一次被你抓到,算我倒黴,你想怎麼處置我都可以。”
曲漫漁搖了搖頭,對申東冉開出的鉅額條件絲毫不感興趣,她直接了當的拒絕着申東冉,然後把頭轉向了一邊。
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後果有多麼的嚴重,因爲她的這些話,直接激怒了申東冉。
“你確定要這樣做?別忘了,你和曲優優的所作所爲已經嚴重違約,你有錢付得起高昂的違約費嗎?還有之前給曲家的定金,據我所知,已經被你後媽全部帶走了吧!”
面對申東冉的質問,這一刻的曲漫漁沉默了,的確,自己是沒想到這樣選擇的後果會有多麼嚴重,可是,就算是要賠償,自己也不能賣身吧?
“人到山前必有路,如果你想讓我賠償,我可以答應你,你放了我,不管是砸鍋賣鐵還是拼命努力工作,我都會把這些錢還給你。”
曲漫漁咬了咬牙答應了可以賠償,雖說這些鉅額酬金還有違約金會壓垮自己,但她仍舊不想向申東冉簽下賣身契來抵債。
“放了你?沒那麼容易,既然你想好了,寧可選擇賠償,也不願意待在我身邊,那好,根據合同規定,如果有曲家違約,需要在三天之內還清酬金以及違約金,三天,你能還清嗎?”
申東冉早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曲漫漁願意從了自己,自己必定不會虧待她,但如果不行,自己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我做不到。”三天!簡直是開玩笑,如果換做是從前,曲漫漁或許還有可能湊到這些錢,可現在自己都快要山窮水盡了,又怎麼可能在三天之內賺到這麼多的錢。
“好,那你現在還要拒絕我嗎?”看到曲漫漁搖了搖頭,申東冉忍不住暗自偷笑了一聲,曲漫漁啊曲漫漁,你又怎麼可能算計得過我呢。
“不管怎樣,這情婦我是肯定不會當的,錢呢,三天之內我也拿不出來。”曲漫漁軟硬不吃,她非常清楚,申東冉現在故意提起讓自己賠償的事情,不過是想要逼迫自己答應做她的情婦,可這無疑是觸碰了自己的底線。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勉強你,爲了讓你儘快還清我的債務,現在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把你送去拍賣了。”申東冉的確是邪惡的,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曲漫漁好過,他既不想放過曲漫漁,也不想自己的錢財有任何的閃失,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拍賣了。
聽到申東冉的決定,曲漫漁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牀邊,臉轉到一旁,一副低落的樣子,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想的入神。
氣氛漸漸變得有些尷尬,申東冉眼看着自己再過多糾纏也沒有任何結果,於是生氣的回到了書房。
剛纔所發生的一幕幕在申東冉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像曲漫漁這樣的女人,真是讓自己又愛又恨啊。
“曲漫漁啊曲漫漁,一定要逼我這樣做嗎?爲什麼你就那麼討厭我?”申東冉忍不住自言自語了一聲。
他今天的所作所爲,不過是想要逼曲漫漁就範而已,可自己還是沒能讓她答應自己,仔細想想自己還真是失敗。
一向說一不二,一向身邊的人都十分聽從自己的話,可偏偏現在自己的眼前就出現了這麼一個軟硬不吃的人。
或許因爲曲漫漁是第一個執拗的人,所以纔會讓申東冉對她這樣感興趣,甚至慢慢的喜歡上了她。
她和黎小婉不同,黎小婉跟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一向都很聽自己的話,凡事都會爲了自己着想,太過溫順乖巧。
或許也就是因爲黎小婉的性格已經讓申東冉覺得有些膩了,平淡了,所以在遇到曲漫漁之後,纔會覺得她與衆不同。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曲漫漁懶散的躺在牀上看着手機。
屏幕上有一串數字,那是曲優優的手機號碼,她已經不知道打了多少次電話了,可曲優優始終沒有接聽。
按照曲優優的想法,她那麼喜歡申東冉,在離開碼頭後,一定會先回來冉邸,可是直到現在,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敲響冉邸的大門。
她到底去了哪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是回了曲家看望父親?一系列的疑問讓曲漫漁開始胡思亂想。
她已經打過電話給家裡,可保姆卻說曲優優並沒有回家,眼下看着外面已經變黑,天空繁星點點,曲漫漁因爲擔心,內心有些焦躁不安。
與此同時,廢棄廠房內。
“我跟你拼了!”
曲優優只覺得自己此時好痛苦,無論自己怎麼大喊着救命,都沒有任何人出現,現在她唯一的辦法,恐怕也只能是跟陳剛決一死戰了。
曲優優自幼便心氣很高,如果淪喪在面前這種粗鄙男人的身下,無疑比死亡更讓她感覺恐懼。
“拼了?拿什麼拼?拿你這纖弱的小身子板嗎?”
陳剛的語氣中透着貪婪,曲優優此時於自己不過就如同案板上的魚肉罷了。
他任由曲優優在自己的鉗固之下掙命的扭動身體,看着她想逃卻又逃不掉的樣子,陳剛覺得有趣極了。
曲優優努力的在絕望中尋覓一絲生機,她的手在地上胡亂且盲目的摸索着,地上的石子不知什麼時候劃破了她的手心,她也渾然不知。
好在,她終於摸到了一塊石頭,抻着胳膊努力的夠到了手中,毫不猶豫,猛的一下朝着陳剛的頭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陳剛的額頭瞬間出了血。
看着那血跡滴在自己的臉上,曲優優此時內心劇烈跳動着。
好在,身上壓住自己的力道鬆了下來,曲優優總算能夠勉強的支撐着胳膊起身,劇烈的反抗讓曲優優覺得渾身都無比的痠痛。
努力的想要站起身來,卻一個趔趄險些又跌坐了回去。
這種千鈞一刻的時候,曲優優根本顧不上身上的傷,不等站穩便已經邁開大步,準備朝廠房外跑去。
可步子剛剛邁開,就感覺自己的腳踝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掌死死的抓住了,她努力的想要掙脫,可那股力量卻一點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
“啊!”
本就筋疲力盡的曲優優,終是沒有較量過惱怒至極的陳剛,身上沒了力氣,尖叫了一聲,整個人朝着地上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