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大G卻一頭紮在了陸子落的車前。
“你個臭丫頭,這兩天沒搭理你,你還真是一點也不閒着。”
申東冉把之前埋怨曲漫漁的話以及毅然決然不準備再無條件寵溺曲漫漁的想法拋諸腦後。
遠遠的看到曲漫漁上了一輛跑車,不遠的路硬是狠踩了一腳油門,然後急剎,停到了跑車面前。
湊近一看,是陸子落!
當下就醋意上腦。
眼見一臺越野車擋住了去路,明顯是故意的,陸子落氣勢洶洶的下了車,申東冉也是。
兩個人相互看見對方的那一秒開始劍拔弩張。
“會不會開車?”
陸子落帶着強烈的不滿。
申東冉壓根沒理他,直接忽略了陸子落繞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了車門,曲漫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感覺手腕被人緊緊地抓住。
“曲漫漁。”
申東冉的語氣盡是不滿,心裡更是沸騰到頂點。
“你,你怎麼來了?”
還想先解決好陸子落這邊的事情呢,沒想到。這可好,兩個人撞上了。
“怎麼?前幾天還攔着我不讓我走,現在又隨便上別的男人的車,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你的心我可真猜不透,深不見底啊!”
申東冉用力一扯,把曲漫漁從車內拉出來,她柔軟的身軀搖搖晃晃沒有站定差點就摔了過去。
這時,一個寬大柔軟的手掌支撐住自己的腰身,如同偶像劇中英雄救美一樣的畫面。
如果自己能看到的話,這畫面一定很唯美。
曲漫漁臉上羞紅,半分享受半分掙脫開申東冉,可陸子落卻不幹了,自己的未婚妻被別人這麼佔便宜,有幾個人能沉得住氣?
“你幹嘛!”
陸子落指着申東冉,氣勢洶洶,可剛走過來,手指連帶着手腕,就被申東冉攥着了,微微用力一擰,陸子落便‘哎呀’一聲叫了起來。
想不到這小子手勁兒還挺大的。
聽到陸子落的慘叫,曲漫漁忙出聲制止。
“申東冉,你幹嘛!”
曲漫漁打掉申東冉的手,擋在了陸子落和申東冉的中間。
“跟我走。”
申東冉並不是來這吵架的,再次抓過曲漫漁的手,霸道的要將她拉到自己的車上。
“去哪?”
曲漫漁沒有第一時間掙脫,但腳步站定沒有跟隨。
“跟我待着,去哪再說。”
申東冉的語氣不由分說,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申東冉就覺得腦袋嗡嗡的。
偏偏這丫頭還不趁着這個時候當着兩個人的面表明心意。
弄得誰都不肯退步。
雖然陸子落打不過申東冉,也還是跟上前去,阻止申東冉的行爲。
“不要。”
左右爲難之際,曲漫漁再次掙脫開申東冉的掌心。
就算她想說明白,現在也不是時候啊,心裡這麼想,乾脆一咬牙,拿出電話撥通了白希亭的手機。
“小白,能不能麻煩你來接我去複診。”
“好。”
僅僅十秒,掛斷電話,曲漫漁已經做出了選擇。
既然,跟誰走都不是,那就兩個都不跟。
她一隻手搭在自己的斜挎包上,儘量讓自己冷靜一些。
三個人之間的這點感情糾葛要解決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我誰也不跟,我的主治醫生來接我了,你們都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臭丫頭,居然又拒絕自己,是在報復上次沒有留下來陪她嗎?
申東冉氣得一隻手摩挲着額頭,另一隻手插着昂藏的腰桿。
陸子落則是一臉沮喪,瞪着申東冉,都怪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人。
本來還計劃了之後的約會,看來,完全泡湯了。
韓家門口折騰這麼一會,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雖然兩個人都不願意接受曲漫漁的這個選擇。
但也只好如此了,等到白希亭開車過來,把曲漫漁接走,兩個人才都不是鼻子不是眼的駕車離開。
上了車,曲漫漁的愁緒完全寫在了臉上。
這次,輪到白希亭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曲漫漁撇着嘴,不開心的扒拉着挎包上的掛飾。
以圖得到減壓的效果。
“哎呀,開心一些嘛,兩個高富帥堵在你家門口追你,這麼值得高興的一件事,幹嘛愁眉不展。”
白希亭簡直站着說話不要聽,每間隔兩三秒,就忍不住的要笑出聲。
“不要笑了!”
曲漫漁耍着脾氣,但是白希亭跟那兩位可不一樣,他只把曲漫漁當成病人,當成朋友,自然是怎麼隨性怎麼來。
“憋不住啊,這要是憋出內傷了,誰給你治病?”
白希亭看了看曲漫漁氣鼓鼓的臉蛋,覺得副駕駛這位小可愛,實在是蠢萌至極,世間少有。
“有那麼好笑嗎?”
虧自己還把白希亭當成知己,這傢伙一點也不體諒自己的煩悶。
“怎麼不好笑?”
明明是多少女生求之不得的事情到了曲漫漁這裡卻愁眉不展的,她還真是與衆不同。
wWW ttκǎ n C〇
“明明心裡面已經有了人選,卻還小心翼翼的把自己陷入左右爲難的窘境,蠢的好笑。”
其實剛到韓家門口,看到那兩個人怒目相視,曲漫漁正正好好的卡在中間,好像不管往左還是往右一些都是過錯的謹小慎微的模樣,白希亭就瞭然於心了。
一個是曲漫漁的未婚夫,另一個應該就是她嘴裡所說的,一見到就會小鹿亂撞的人。
申東冉氣度不凡,跟曲漫漁在一起十分匹配。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她覺得白希亭簡直是個百事通,剛剛還在煩惱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現在好了。
白希亭是學心理學的,讓他幫自己出出主意。
“醫生當然要對病患瞭如指掌啊。”
白希亭牛氣哄哄的揚着下巴。
“那請問,我的白大醫生,我究竟該怎麼錯,現在我夾在中間,太難辦了。”
“還能怎麼辦,一邊去跟他說清楚,另一邊順其自然慢慢發展,愛情這種事情啊,就要徐徐圖之,快餐愛情可沒有什麼好下場。”
白希亭一邊說着一邊撇嘴,愛情的苦頭他也不是沒吃過。
“哎呀。”
曲漫漁有些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