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君。”
那四個來歷不明的人一躍上前,站在了一線,各有姿態。
長袍男子揹着雙手,身上隱隱露出一股強者的氣勢。妖豔女子搔首弄姿,顯得有些**。使用九紋鼎的男子挺着胸膛,目空一切。拿着狼牙棒一般武器的男子目光炯炯,體內像是藏着無窮的力量。
花門的四個長老見四人上場,當然不會示弱,向前走去。
那長袍男子眼神一掃,道:“我知道你花門人多勢衆,今日一戰,你花門不會打算以多欺少吧?”
留着花白長鬚的老者道:“我花門屹立武林數千年,當然不會幹‘以多欺少’之事。你們是四人,我們也是四人,這一場較量十分公平。”
那長袍男子點點頭,道:“的確是很公平,這一場較量就文鬥吧。”
“怎麼個文鬥法?”
“很簡單,你們四個要是破得了我四人聯手佈置的陣法,我四人就認輸退走,絕不會再出手。”
長袍男子說完,突然張嘴一吐,從口裡吐出了一把金光閃閃的鑰匙。
那鑰匙起先與尋常的鑰匙差不多大小,但片刻之後,已經變大了數十倍,浮在半空,金光閃耀。金光雖然耀眼,但仔細一瞧的話,還可以在金光之中見到一黑一紅兩種顏色,只是沒有金光那麼奪目。
韓風看到這裡,有些吃驚的問道:“這是什麼武器?”
金童想了想,道:“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鑰匙就是下品神器中的‘地皇鑰’。”
“地皇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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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年前,地皇鑰由一個名叫赤木華的人所持有。後來,那赤木華不知蹤跡,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飛昇了。”
那長袍男子聽了二人的對話,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道:“赤木華就是一個廢物,早就被我師父給殺了。這地皇鑰就是他老人家賜給我的。”
話說到這,忽聽那宮裝少女問道:“請問閣下的師父可是南疆四絕中的肖長青。”
那長袍男子對宮裝少女倒是不敢傲慢,道:“蕭閣主好見識,家師的名諱正是肖長青。”
羣雄一聽,許多人都是一驚。那肖長青乃“南疆四絕”中的第二號人物,成名的時候,雖然只是一百年前,但當時已經是武林中的頂尖高手。
“宋旭子,想不到你居然已經投靠了‘南疆四絕’,難怪你會如此張狂,敢回來與我花門作對。”那高個子的老頭忽然冷聲道。
那鬼麪人“哧”的一笑,道:“杜川,你聽清了,本神君並沒有投靠‘南疆四絕’。這四位雖然是本神君的手下,但這不代表我與‘南疆四絕’有任何關係。廢話少說,你們有本事的話,先破了他們四人佈置的陣法。”
話聲一落,只聽那妖豔女子一聲媚笑,長袖一拂,卻見紫光一閃,袖子底下飛出了一個紫色瓶子。紫色瓶子起先很小,但片刻之後,已經變大了十數倍,周身發出紫色的光芒,分明就是一件上品聖器。
先前與耿邵武交手的那人一聲大笑,將手中的三腳鼎,也就是九紋鼎往場內一仍。瞬息間,九紋鼎變得三丈來高,宛如龐然大物,周身發出光芒,其上那些文字像是活了似的。仔細一看,可以瞧出這些文字組成了一道道的紋路,有的象蠍子,有的像蛤蟆,有的像金魚……一共有九種動物,難怪此鼎會叫“九紋鼎”,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
手裡拿着狼牙棒般武器的那個男子大笑一聲,將手中狼牙棒般的武器往前一仍。他手中的武器當然不是真的狼牙棒,那是一件上品聖器,“呼呼”的呼嘯着飛出,轉眼變得長達兩丈,“奪”得一聲,筆直的插在了九紋鼎之內。垂頭上的的每一根釘子,都粗如手臂,發出烏黑的光芒。
當此時,地皇鑰和那紫色瓶子向外一飛,前者落在了九紋鼎的前方,紫色瓶子落在了九紋鼎的後方,形成了一個古怪的陣法。
這四件武器中,除了地皇鑰是下品神器外,其他三件都是上品的聖器。
別看場上隨隨隨便就是三件上品聖器,其實,能擁有上品聖器的人,基本上都是功力和修爲相當深厚之輩。羣雄雖然不知道這三男一女的姓名,但只要稍微有些眼力的人,都看得出他們至少已經有了百年的修爲,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擁有那樣的武器。
花門的四個長老雖然武功高強,各有法寶,但見四人佈下了超強的陣法,也不禁吃了一驚。四人互相看了一眼,並沒有把武器放出來,而是雙目如電,轉也不轉的觀察起這個陣法來。
過了一會,四個長老的面色凝重起來,那鬼麪人看到這裡,發出一聲怪笑,道:“怎麼?你們四個不敢出手嗎?不敢出手的話,就換杜川和丁言兩個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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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川和丁言聽了這話,面上不禁微微動怒。不過,他們在四位長老觀察陣法的時候,何嘗不也是在觀察陣法,以他們的眼力,也只能看出這個陣法極爲的厲害,想要破去的話,並沒有太大的把握。
以他們兩人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上場出手,倘若破不掉這個陣法,那就有些丟面子了。他們丟面子是小,但若是因此而丟了花門的名聲,那就是花門的千古罪人了。
忽聽一個聲音道:“四位長老,區區一個陣法,就由水寒代勞吧。”隨着話聲,秋水寒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羣雄聽了,許多人面色都是一變,耿邵武更是急忙說道:“水寒,這個陣法非同小可,四位長老觀察了半天,都有些不便下手,你還是……”
秋水寒顯得頗有信心,道:“這個陣法雖然厲害,但我有‘七竅玲瓏葉’。用‘七竅玲瓏葉’破掉此陣,並不是太難。”
此話一出,就算是知道秋水寒一些底細的東、南、西、北四大護法也都吃了一驚,他們雖然知道秋水寒是一個奇才,而且又有“七竅玲瓏葉”這等上品神器,但是,秋水寒畢竟還很年輕,就算有“七竅玲瓏葉”,又怎麼可能破掉此陣呢?
此陣是由一件上品神器和三件上品聖器組成,威力之大,可想而知。除非是秋水寒已經能夠將“七竅玲瓏葉”的神力發揮到四成,纔有可能破掉此陣,但秋水寒就算在孃胎裡練功,只怕也未必有這等能力。
是以,東護法急忙一躍而出,叫道:“三少門主,這個陣法十分古怪,你還是先看看再說。”
秋水寒轉過身去,語氣沉重地道:“今日是師父出殯的大日子,這些人卻來搗亂,如果天黑之前不能讓師父的靈柩下葬,我秋水寒身爲他老人家的弟子,豈不是成了罪人,我花門的臉面又將何存?”說完之後,神色一正,朝杜川和丁言深深彎腰一拜,道:“請二位成全水寒。”
杜川和丁言互相看了一眼,正在遲疑的當兒,只聽一個飄飄忽忽的聲音傳來道:“杜川、丁言,你們就讓他試試吧。”
一聽這個聲音,杜川和丁言的神色變得肅然起來,躬身道:“是。”
那鬼麪人擡頭望天,大聲道:“解九幽,你終於來了。你既然來了,便出來破掉此陣吧,只怕你也沒有這個本事。”
那人卻沒出聲,像是已經走了的樣子。鬼麪人見他不出聲,也就沒有再喊話。
秋水寒向前走了幾步,杜川、丁言和四個長老全都退到了場邊,但他們卻是暗中運功,以防秋水寒出現危險。
秋水寒在陣法的數丈外站定,臉上顯得無比的自信。他只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卻聲稱能破掉陣法,對於佈陣的四個高手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藐視”。
只聽使用九紋鼎的那人譏笑一聲,道:“老大,這乳臭未乾的小子竟敢前來破陣,難道他是活膩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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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長袍男子道:“他是花門門主的關門弟子,聽說還有花門的至高信物‘七竅玲瓏葉’,老三,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他呀。”
那妖豔女子道:“老大,依你看來,咱們現在該怎麼對付他呢?”
“先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哎喲,我就怕你們生氣起來,將他打一下子打死了,老大既然這麼說,我就先出手了。”
使用九紋鼎的那人道:“二姐,莫非你看上了這個小娃子嗎?”
“我呸,論年紀,老孃做他的祖奶奶都足夠了,三弟,你少糗我。”
妖豔女子說完,面上露出一絲媚笑,道:“小弟弟,我可要出手了,你小心。”說完,長袖一甩,一股奇異的力量卷出。
霎時間,她所控制的那個紫色瓶子發出了強烈的紫芒,一股看似柔和,其實十分霸道的勁道從陣法內四散開來,向數丈外的秋水寒打去。
秋水寒像是沒有發覺這股勁道,站立不動,眼看那股勁道就要散播到他的身上,忽然從他身上透出一股奇怪的玄氣,將全身包裹。那股勁道來勢甚猛,可一落在他身上之後,卻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