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秋心站住,她的臉上出現了一道很深的血口子,正是先前雷電鞭子抽過來所產生的。
這個血口子很寬,腥紅的血肉外翻,不斷有血液流出來。
秋心低垂的眼眸慢慢的擡了起來,憤怒的射向了常傾虞,輕輕的擡手觸碰了臉上的傷口,摸到了那溫熱的血液,她的手一下子顫抖起來,又用力的握成了拳頭。
“你……你這小賤人,居然敢毀我的容!你可知道,這張絕色容顏,我花了多少心血,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秋心一下子像是瘋了一般的衝向了常傾虞,這一次她的手上沒有什麼披帛,也沒有其他的什麼武器。
只是她的手指甲一下子變得很長,每一個指甲大概有一尺多長。
末端還十分的尖銳,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先前本來魅惑的臉被常傾虞給弄傷了,然而此刻在並不是有傷的問題,而是整個都變得扭曲,比那來自地獄的惡鬼還要可怕。
常傾虞面對秋心的攻擊,並沒有覺得害怕,而是認真的與其較量。
“這才你本來的面目吧?”
“小賤人少廢話,拿命來!”
秋心的臉扭曲的可怕,鮮血流淌一直未停。
這樣的情況下,當真是比來自地獄深處惡鬼更加的恐怖。
“主人小心……”
玄億已經衝了過去,但是他的速度卻是趕不上常傾虞。
就見常傾虞手中的雷電鞭子像是一條靈活的小蛇一樣也朝着秋心衝擊過去。
秋心的手狠狠的抓住了常傾虞的雷電鞭子,常傾虞正好運用了元素力量,頓時就將雷電觸及到了最高點。
無數的雷電就如同渡劫的天雷一般的席捲而去,秋心頓時慘叫連連,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像是在跳街舞一般的瘋狂,只是這種折磨和疼痛,讓秋心生不如死。
本來突然變長的指甲,只瞬間就變回了原樣,只是她的臉除了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之外,依舊是扭曲得如同鬼魅。
在她倒地之後,雷電的威力都未曾減小,不過她卻是怒瞪着常傾虞,嘴角掛着一抹讓人看不懂的笑意。
啪嚓!
突然一道詭異的綠光,自秋心的眉心的飛出來,直接抽在了雷電鞭子之上,頓時雷電鞭子就斷成了兩截,因爲用力的緣故,常傾虞直接就掉進了聖水池之中。
而秋心也因此得到了自由,她對常傾虞的恨意這麼重,自然不會就此作罷,便也一下子跳入了聖水池之中。
“主人!”
“主人!”
“主人!”
三大神獸,幾乎是一起叫道。
玄億在第一時間裡跳入了水中。
常傾虞入水之後,腦子裡不斷的閃過一些感覺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可是在她的記憶裡,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裡面,出現了兩個男人!
一個是臉一直被金色微光取代的聖佛。
一個是黑衣銀袍額間有一黑色靈蛇印記的男子。
這兩個人聖佛曾經出現在她的幻境裡,而那黑衣銀袍的男子卻是在妖族幽暗之海里面見過。
這兩個人根本就和他沒有任何的焦急,爲何這個時候會出現和他們在一起的場景呢?
許多聖佛講經說法,給她度靈力的畫面。
和那黑衣銀袍男子一起在瓊花樹下跳舞的情景。
瓊花樹下跳舞……曾經她似乎和赤贏一起這樣過。
那爲什麼這些畫面之中,沒有赤贏呢?
那個男子到底是誰?
常傾虞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的掐了一下,讓自己保持着清醒。
果然在痛意的刺激下,腦子裡胡亂出現的畫面終於停止了。
然而視線中那如同鬼魅的秋心,卻是越來越近。
秋心瘋狂的衝擊下來,作勢要親手殺了常傾虞。
常傾虞怎麼會不知道秋心想要殺她,一擡手一掌就拍向了秋心。
因爲在水中那掌力也被減慢了速度,不過卻是穩穩地拍在了秋心的心口。
噗!
秋心被這一掌直接的推出了聖水池,撞擊在了上空一塊懸着的尖銳的大冰塊上。
頓時就刺穿了她的身體,並且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形態掛在了上面。
噗!
常傾虞也自那聖水池中冒出來,身體還未完全離開水中,手臂卻是被一個大力給抓住了。
一種青冷的男子氣息,瞬間將她圍繞,一抹黑色映入了她的眼眶。
黑色?
黑色之外,還有一抹隱隱熟悉的銀色。
剛纔那些畫面,那個額間有黑色靈蛇印記的男子!
常傾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纔在聖水池之中,她的腦子裡纔不斷的出現了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怎麼只瞬間,她從水中出來就能真的看到這個男子。
這個男子是誰啊?
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這丫頭,還是這麼莽撞,你的修爲也不差,天賦也絕好,殺她那不還不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男子將常傾虞帶離了聖水池,並且掏出了一塊銀色的手帕,爲常傾虞的擦拭臉上的水漬。
一邊擦拭,一邊用法術給常傾虞烘乾了身上的衣服。
“怎麼看呆了?纔沒有多久不見,你就又被我的魅力所迷惑了。”
男子突然笑了,擡起手指輕輕的在常傾虞的鼻尖上一點,動作十分的熟絡,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就好像他經常這樣點別人的鼻尖一樣。
“你,你不是應該是幽暗之海里面嗎?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的?”
常傾虞直接向身後退出了幾步,拉開了與男子的距離。
這個時候玄億也從聖水池之中爬了起來,剛剛衝進水中,卻沒有找到常傾虞。
明明這聖水池的水是十分清澈的,可是剛纔他在水中找了很久都沒有知道常傾虞,後來還是聽到了水聲這才趕過來。
“幽暗之海?我不經常住在那裡的。”
男子輕聲應道,目光十分嫌棄的落在了別掛在上空冰塊之上的秋心。
“你不是妖王墨痕!”
常傾虞先前也曾懷疑這個男子是妖王墨痕,不過這一次,從此人對妖族護法秋心的態度上看,就知道這讓不是墨痕,也不是妖族人。
上次見這個人是時候,常傾虞還是凡人,沒有看出這個男子的身份,甚至是妖魔都分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