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大祭司座下的幾大使者在侯府,所以她不敢貿然再次近攻侯府,就只好找了這個機會來搶奪屍體。
“常柔!這到底是你的父親,你已經讓你的父親死無全屍,難道還要讓他不能平靜的下葬嗎?”
常傾虞怒視着空中的常柔。
“嘖嘖……”常柔掩面輕笑,那輕飄飄的紅色袖子,在空中輕輕飄舞。
“常傾虞,那是我的父親,怎麼做是我的事情,倒是你,一直阻攔我們一家團聚,居心何在啊?”
“常柔你醒醒吧,你自己入魔就已經夠了,怎麼還能讓你的父母也入魔呢?”
常澤陽雖然看不到常柔在哪裡,不過可以聽出聲音的大概位置。
“喲,大哥,這是做什麼啊?想要與常傾虞勾結嗎?大哥,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常傾虞她根本就沒有心,她連青梅竹馬的陌塵楓的爹都殺了,你難道還期望她能愛上你嗎?”
常柔滿眼嘲諷的看向了常澤陽,在她看來,常傾虞是不配有愛情的。
常傾虞殺了陌天涯,這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從今往後陌塵楓和常傾虞就再也不可能了。
陌塵楓註定了是她的!
“常柔休要胡言亂語……”
常澤陽一聲尷尬的低吼,怎麼能讓常傾虞知道他的心意呢?
“大哥,常傾虞臉陌天涯都殺了,你覺得這樣的女人有心嗎?”
常柔冷笑了一聲,又把弄着琵琶的弦,有淡淡的樂聲在空氣中蔓延。
“常柔,看來陌天涯死了,你早就已經知道了,你也早就打算搶了你父親的屍體吧?只是侯府有三大使者你害怕,所以才選擇在這裡動手!”
常傾虞根本就無心理會常柔說得關於常澤陽的話,她在意的只是常柔爲何而來。
帶走常明浩的屍體,很明顯常柔是想要利用常明浩的屍體做什麼事情。
“哼,常傾虞,你說對了,我的確是爲了搶屍體而來,常傾虞,這是我父親的屍體,我母親在魔族等着我父親的屍體團聚,你卻一次又一次的阻攔,真是不要臉!”
常柔怒斥道。
她的臉色逐漸的變得難看起來。
不要臉?
常傾虞有些哭笑不得,掌中凝結了強大的靈力,七彩氣流順着她的掌心飛出,直接驅散了空氣中的白煙。
白煙散去,大家便能看清楚周圍的一切了。
“誰不要臉,誰知道,你娘早就已經被侯府一紙休書給休了,現在居然好意思說團聚!”
“常傾虞,你住口,若不是你,我娘怎麼會被休了,常傾虞今日沒有三大使者在,我要你死!”
常柔的眸光中散發着詭異的紅色,手指快速的撥弄着琵琶的弦。
紅色的音符,化作一道道厲害的氣流,直接逼向了常傾虞。
常傾虞的手中已經凝結出了一條雷電鞭子。
快速的抽打着那些飛出來的音符,而那些擡着棺材的人,聽到這樂聲,直接將棺材給丟下了,開始在地上胡亂的打滾。
而原本就從地面冒出來的曾柔看到地上翻滾的人,頓時就流出了口水。
直接猛撲而下,情急之下,常澤陽直接抽出了長劍,猛地刺了過去。
就在常澤陽以爲他能阻止曾柔吃掉那些人時候,就見曾柔的腹部壓下腦袋高揚。
那腹部卻是突然裂開了……
曾柔的腹部裂開之處,居然是一張嘴!
那張嘴很長很大,口中還有尖銳的兩排牙齒.
牙齒的內側,不斷有蠕動的半吊着的拇指粗細的痋蟲,像是一些小樹蛇一般的在蠕動。
曾柔這一壓下,直接將距離最近的一個人給一口咬住。
尖銳的牙齒直接咬斷了那個人的雙腿,鮮血如流的流下,斷掉的雙腿啪嗒的掉落在地上。
而那邊緣的斷口,已經可以看到痋蟲在往裡面鑽。
只那麼瞬間就看見血肉逐漸消失,白骨乍現。
而上方空氣中有骨頭都被咬碎的咀嚼聲,曾柔腹部的那一張大口還有鮮血流出,看上去十分的噁心。
“妖怪啊!”
其餘的人看到了這樣的一幕,簡直是被嚇壞了,有的人強忍着樂聲帶來的疼痛,瘋狂逃命。
有的人已經嚇得腿軟,根本就不能跑了,只能順着下方滾下去。
只是滾下去的人,並未真的逃走,而是滾入了一個巨大的坑裡,這個坑也是纔出現的。
坑中,有褐色的軟趴趴的異物在蠕動着。
那褐色的肌膚之下,此起彼伏,像是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滾下去的幾個人頓時覺得不好,想要逃走,但是這個坑太深了,根本就爬不出去。
而身後的巨大異物的蠕動,一下子就變得不安靜起來。
空氣中散發出那種讓人恐慌的聲音,幾個人暴躁不安想要逃離的人,一起轉過頭來……
在轉身的那一刻,映入他們眼眶的已經不是那不知名的蠕動。
那原本褐色的蠕動之物,不知何時,居然已經張開了。
“妖怪啊!”
一個人驚恐的大喊!
那張開的正是一張嘴!
與曾柔腹部的那張嘴類似,尖銳的兩排牙齒,口腔中有許多蠕動的蟲子。
幾人緊緊地靠着後背的泥土,驚恐的看着眼前那逐漸長大的嘴,有許多的透明的液體從口中流出。
只瞬間,那蠕動的大嘴一下子衝擊向了幾人,那幾人居然像是忘記了動作一般。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大嘴襲擊過來,一口將幾人給咬入口中,並且咬掉了一大塊的泥土。
大力的咀嚼聲和骨頭碎裂的聲音在空氣中蔓延,濃郁的血腥凝漫了整個空氣。
嚓嚓嚓
上面,空中。
常傾虞一常柔的激戰仍然在繼續着。
常柔身上那鮮紅的衣裙,早就已經被常傾虞打得碎成了一條一條。
身上的口子也無數,常柔吃痛的皺着眉頭,不斷的彈奏着白骨琵琶,向着常傾虞攻擊而去。
常傾虞的雷電鞭子可隨着她的心意變幻出多條分支來,一下子就能抽掉常柔許多的攻擊。
一抹銀光一閃而過,君暮華已經從空間裡飛出來了,立於一棵大樹的頂端。
他在仔細觀察常傾虞的戰況,看他那風輕雲淡的模樣,就知道他並模樣要插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