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奕見不得他這般火急火燎的樣子,怒道:“急什麼?你這般似無頭蒼蠅般亂撞,能找到星軌?”
段名器畏懼北唐奕,便訕訕的踱了回來:“表弟你別生氣,我聽你的就是。”
北唐奕搖搖頭,指着玄玉問道:“衛兄可知,我們如何才能找到星軌?玄玉上的這隻眼睛是否有提示?”
衛玄璣面露凝重,搖頭道:“我也不知,我只是在古籍上看到過廓天之眼,真正碰到還是第一次。四域大荒的古籍大多都是殘本,我看的那本也不例外,只有上卷的描述,並沒有下卷的破解之法。”
衆人盯着玄玉,無計可施。
這茫茫星河,星子與星子之間可聯成無數軌道,然而,沒有人知道,這萬千星軌中,那一條星軌纔是正確的。
衛玄璣不知是嫌打擊得他們還不夠,還是想盡責的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訴他們,直言道:“星軌若是走錯,會加速我們的死亡。”
呃……
“這種糟心事,你就不必告訴我們了。”段名器聳拉着腦袋,似霜打的茄子般。
雲綰拿起玄玉,細細的數着上面的星子,只覺得眼花繚亂,根本數不清。
她探了探自己的玄力,發現身上的玄力正在消減,若是再這般幹坐下去,他們遲早會因爲玄力枯竭而亡!
進退兩難之際,突覺袖間一熱,千魘匕渾身籠罩着紫光自她袖中飛出,在她臉頰蹭了蹭,似在親吻她一般,下一刻,飛落在玄玉上,用刀尖指着那隻眼睛點了點。
雲綰驚喜的看着它:“小匕首,難道你曉得怎麼走出這片星空?”
千魘匕的匕身一彎,似在點頭般。
雲綰高興得雙手合十:“小匕首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快帶我們出去吧。”
千魘匕似乎有些嘚瑟,飛到她的脣邊停住,往前湊了湊匕身,似乎在……索吻。
雲綰:“……”
小匕首,你……你裡面住着的器魂難道是隻公的?
雲綰擡眸,掃過衛玄璣幾人,他們正眼角抽搐的盯着她和那把色色的匕首瞧。
呃……
算了,爲了活命,吻一把匕首其實也沒什麼。
這般想着,她的身子往前一傾,花瓣般的脣印在千魘匕的匕身上。
千魘匕本是死物,匕身應當很冰冷纔對,然而,此刻的它,身子卻很是輕柔溫暖,雲綰好似吻在一朵雲彩上,脣瓣觸及之處很是軟綿。
嗯……感覺好像還不錯。
“好了,現在可以乖乖的帶我們出去了吧?”她站直身子說道。
千魘匕很是滿足,在她眼前歡快的轉了幾圈後,飛出帳篷,漂浮在前方不遠處等着他們。
衛玄璣看着這把頗通靈性的千魘匕,想起那人,臉色漆黑如墨,強行牽過雲綰的手便向外走去。
千魘匕似乎很小氣,看到這一幕,立時似閃電般飛馳而來,毫不留情的削向衛玄璣的手腕!
衛玄璣不得已鬆開雲綰的手,怒火中燒,抽出琴中劍,一劍擊在千魘匕身上!
“住手!”雲綰很是頭疼,這一人一匕首好似天生犯衝,一見面就打。
衛玄璣惱恨得脫口而出:“綰兒,這把匕首是妖物,我們不能跟它走,必須毀了它!”
千魘匕通人言,聽到衛玄璣的話,身上爆出一團巨大的紫氣,殺氣騰騰的向衛玄璣砍去!
“別鬧了!”雲綰眼疾手快的捉回千魘匕,按在懷中安撫着:“你乖一點,現在不是鬧的時候,先帶我們出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