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是不屑。
其實不只是箐竹,場上很多人,甚至一些官員的眼裡也有着濃濃的諷刺,看着申東澳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主席上,皇后也是眼角帶着譏誚,當看笑話般的看着申東澳,倒是顏無雙,美顏上多了抹深思,卻掩飾得極深,若非不是因爲她因工作需要,也曾修過心理學,根本就看不出來顏無雙的那抹深沉。
邪寶的母親,的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能夠讓皇帝爲其廢除後宮,亦可證明這一點。
“依老臣之見,住客棧也極爲不妥。”突然,丞相爺開口了,只見面上端着有禮的笑容,不懷好意道,“老臣倒是有個建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話的時候,他的視線朝着火舞的方向掃了一眼,火舞立即神色一正,心中有所預料,這隻老狐狸怕是要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了。
“丞相爺不如說來聽聽,要是好的建議本太子自當採納。”
皇帝亦點了點頭,“說說看吧。”
“是!”丞相作了作揖,眼裡閃過一抹惡意,起頭看向了衛平襄,“依老臣之見,護河裡的客棧雖然是個不錯的選擇,但究竟魚龍混雜,各色人馬太多,怎麼也比不上將軍府來得安全,再說了,有將軍府的人保護着,走到哪裡,外人皆知太子是將軍府的客人,必然也沒人敢隨便找太子的麻煩了,如此一來,既能夠在不公開太子身份的情況之下,又能很好的保護太子,還不會影響到太子的遊玩,豈不是一舉數得嗎?”
“好,這個行!”申東澳哈哈大笑,“本太子最討厭那些把本太子當成外國肥羊狠宰的商家了,明明只值幾文錢的東西,卻騙我說值幾倆銀子,實在是可惡至極,要是有人護着而又不用暴露本太子的身份,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當然,他身爲太子,珍貴閱過無數,一眼就能看破那些東西的價值,所以也不會成爲冤大頭。
“衛愛卿,你看着如何?”皇帝問向衛平襄。
後者雖然很不爽被丞相給安排了,但是又豈能當衆拒絕,只得先露出友好的笑容,恭敬道,“這是老臣的福氣,老臣再高興不過了。”
“既然這樣,那麼就勞太子移居將軍府。”
申東澳哈哈笑着,人就站在宴會中央的他突然看向了火舞的方向。
在皇宮裡,什麼身份坐在什麼位置上,都有很嚴格的講究,火舞所坐的是皇子的座位區,自然顯得突兀。
“北川皇上,這……”
“這位是我三皇子邪王的未婚妻,邪王有公務在身,趕不及宴會,便由衛將軍府的二小姐鳳火舞代爲出席,太子見笑了。”皇帝坦承說着,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申東澳輕哦了一聲,與火舞四目相對,娃娃臉上的笑容純真而無辜。
火舞亦回以一抹甜美而無害的笑容,兩人臉上的笑容都很完美,可是卻也心知肚明。
都在裝!
“原來是將軍府的二小姐啊,不過怎麼就姓鳳了,將軍不是姓衛嗎?”申東澳像是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試的,一雙大眼睛來回就在衛平襄和鳳火舞身上來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