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看,我來的時候有點倉促,沒什麼時間準備若男說你平時有胃寒的毛病,所以特意給你買了點暖胃的營養品。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廣告”安長埔無視秦父那黑的好像鍋底一樣的臉色,笑呵呵的把手裡的東西逐一遞給秦母,“還有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這套保暖的家居服應該能合用,我對自己的審美水平除了找女朋友這方面比較有自信之外,其他方面完全沒有信心,所以花色是若男幫忙選的,喜歡或者不喜歡都記在她的賬上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安長埔手裡大包小包提着的竟然全都是送給秦母吃用的東西,不是女士護膚品、家居服,就是專門針對女性的滋補品,完全不適合男人使用,黑着臉的秦父儼然已經被排除在圈子之外,成了個不受歡迎的局外人。
秦母一臉的受寵若驚,這恐怕是她這許多年來第一次在這個家裡成了主角,成了別人關心和示好的對象,而不是僅僅是一旁的陪襯,可是一旁秦父憤怒的眼神又讓她有些畏懼,想要表現的滿心歡喜也不敢,手摩挲着褲線的位置,就是不敢伸過來接東西。
“媽,送給你的你就拿着吧!”秦若男把東西從安長埔的手裡接過來,塞到母親的手裡,母親那種唯唯諾諾的爲難表情讓她看了格外心疼,“如果喜歡,以後我們再買給你。”
“哎,好,好。”秦母把東西接過來·看着秦若男,眼圈有點泛紅,她藉着把東西收起來的理由轉身出了客廳,秦若男眼尖的看到她偷偷的用衣袖拭了拭眼角。
“志強啊,對了,我問你一件事兒。”秦父故意看也不看安長埔,走到沙發旁,一屁股坐在仲志強的身邊,“你上次拿給我的那個海蔘·是不是特別貴啊?”
“還可以吧,一斤纔不到兩千塊錢,我覺得這點錢和我對叔叔阿姨的心意還有你們的健康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挺值得的。?”仲志強煞有介事的說。
“我原來印象中,你是那種挺老實,挺本分的人,現在學別人油嘴滑舌的耍嘴皮子一點也不適合你,只會讓我連你過去的那麼一點兒印象都保不住。”秦若男皺着眉頭看看仲志強,對他眼下這種急於炫耀的舉止感到很反感。
仲志強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一直紅到脖子根,好像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似的,他的嘴脣蠕動了幾下,嗓子眼兒裡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秦父在一旁看不過去了,伸手拍了拍仲志強,對他說:“志強,你別聽她胡說,她現在都被人洗腦了,根本就不理智,叔叔就覺得你這孩子特別好·有孝心,有愛心,還特別優秀·將來一定能成就一番事業,叔叔很欣賞你的!”
仲志強的嘴角挑了挑,想要對秦父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既然你們兩個對彼此印象都不錯,以後就當成是忘年交,好好相處吧。”還不等仲志強的笑容流露出來,秦若男就毫不留情的兜頭破了他一盆冷水,隨即,看到伸志強臉上那失落的表情·秦若男又覺得有點於心不忍·畢竟自己也曾經是一個內心卑微的暗戀者,暗戀本是無罪的仲志強只不過是被貪財的父親拖進了這趟渾水中罷了,於是她又對仲志強說·“算了,伸志強,你還是走吧,留在這裡除了夾在中間被誤傷之外,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不用!志強,你就留下來!這是我的家,我的房子,我想讓誰留下誰就可以留下,我想讓誰滾蛋,誰就得給我滾蛋!”
“你試試看。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秦若男面無表情的盯着秦父,叫板似的對他說。
仲志強臉色難看的站起身,對試圖阻止他的秦父說:“叔叔,你覺得我好,我感謝你,但是我歸根結底喜歡的是若男,假如我繼續留在這兒只會讓她越來越不喜歡我,那我還是走吧。”
秦父聽他這麼說,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答應,仲志強走出去幾步,停下來,看看秦若男,又看看安長埔,也不知道是對他們兩個當中的某一個,還是同時對他們兩個人說:“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二十多年裡頭我就這麼認認真真的喜歡過這麼一個女孩兒,我是不會輕易就認輸的。”
“對對對,小夥子就得有這種韌勁兒!叔叔支持你!”秦父先是高聲鼓勵他,隨後又在攬着他的肩膀送他出門的時候輕聲對他說,“你別擔心,回去好好勸勸你爸爸,讓他消消氣,這事兒我肯定給你們爺倆一個滿意的答覆。”
不一會兒,一聲門響,秦父人陰沉着臉回到客廳裡,一進客廳就扯開嗓門大聲的對若男嚷了起來:“你除了給我壞事,你還能做點什麼?!我一張老臉都被你害的快要在老仲家父子倆面前丟盡了!你高興了?!你這個不孝的小畜生!”
“從遺傳學上來講,你是她爸爸,罵她是小畜生,對你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安長埔絲毫沒有像平時那樣表現的溫文爾雅,而是出口犀利,毫不留情的揭了秦父的短。
被他這麼一說,自知失言一不小心把自己也連並着罵了進去的秦父面子就更加掛不住了,一邊擺足了架勢的卷着自己的衣袖,一邊衝安長埔高聲質問:“你小子是不是皮緊?我們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的在這裡攙和?我告訴你,別以爲你能嚇唬得住我,惹急了我今天照樣連你一起教訓!”
秦母聽到仲志強離開的聲音之後又急急忙忙趕回客廳,正好看到秦父一副想要對安長埔動粗的架勢,嚇得趕忙過去拉住秦父,順便招呼着秦若男:“若男啊,你別傻愣着,快攔着點兒你爸呀!老秦,有話好好說行不行?”
“你別管我!”秦父甩脫秦母的拉扯,秦若男卻只是站在一旁並沒有任何動作。
安長埔把秦若男拉到自己身旁,面無懼色的對額頭上的血管都暴突起來的秦父說:“你想要教訓我,儘管可以試一試,我不會怕你,之前是不是嚇你,你自己心裡頭清楚,沒必要在自己的老婆面前逞兇,抖着威風替自己壯膽,一個男人在家裡想要有地位有威嚴,不是靠武力、靠體力上的優勢欺負自己的老婆孩子來獲得的。本來今天過來,我是打算好好的拜訪若男的家人,不管你怎麼樣的不稱職,歸根結底也還是她的爸爸,但是既然現在你的態度這麼明朗,我也不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以前若男是你的女兒,你對她怎麼不好我都無權過問,但是現在她也是我的女朋友,你以後想要動她一手指頭,你都最好先考慮考慮我允許不允許。”
“你吹牛!”秦父氣得要命,又說不出什麼來。
安長埔有些鄙夷的笑了笑:“我在我們重案組確實不算是最厲害的,但是跟你說這些能不能算是吹牛,你回頭問問你兒子,他肯定能給你一個讓你比較相信的答案。
“你······行,秦若男,你厲害!你找了這麼個東西回來是想活活把你爸氣死啊!你這個不孝的東西!”秦父喘着粗氣,這時候也不繼續逞兇想要上前教訓安長埔了,而是換成了單手捂着胸口,一副被氣得不輕的架勢,不過開口的時候卻沒有再把自己的女兒稱爲小畜生,他沒有再同安長埔對話,而是把矛頭指向了並沒有開口的秦若男,“你給我滾,我寧可不要你這個女兒,也不要被你們活活氣死!”
秦若男沒有說什麼,拉着安長埔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一扭頭看到秦父從客廳裡探出頭來正盯着他們,她便有停了下來,嘆了口氣對秦父說:“爸,假如伸志強根本就不怎麼喜歡我,這件事我都可以不提不理,可現在的情況是,仲志強是個好人,但我們不可能,你不要爲了一點點的利益,不顧自己女兒也就罷了,還把別人家的孩子也拖下水,耽誤別人的青春和感情,這樣不公平。”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門。
下樓的一路,秦若男都走得很快,絲毫不像方纔來的時候那樣慢慢吞吞,安長埔跟在她身後都有些吃力,走到二樓緩臺的時候還差一點點躲閃不及的撞在那個巨大的鹹菜缸上面,兩個人走到樓下,秦若男忽然停下腳步,扭頭朝樓上看,安長埔也跟着一起望上去,看到秦家的廚房陽臺窗子裡有一個人影,從輪廓上來看,應該是秦母正站在那裡向下張望。
秦若男對樓上擺了擺手,樓上陽臺的人影也對着他們擺了擺手,然後秦父的身影也出現在陽臺上,隨即秦母就被拉進了屋裡,沒有再露面。
秦若男兩隻手攥得緊緊的,仰着頭一直盯着陽臺看,直到秦家的燈熄滅,一片黑洞洞什麼也看不清,她才扭頭繼續朝停車的地方走,一路上眉頭皺得緊緊的,牙齒咬着嘴脣,一言不發。
馬上馬上馬上月底了呢,還有誰的手裡還有粉紅票的木有?(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