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方纔來幫忙報案的是失蹤人丈夫的秘書,”程峰說完這句話,看着面前幾個人臉上詫異的表情,無奈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們理解不了,我也有點理解不了,但是那位秘書說了,今天他們廳裡有一個重要的會,所有領導都得出席的那種,所以這件事只好由他代勞了。”
“看樣子夫妻感情也好不到哪裡去!”田陽撇撇嘴。
“他們的夫妻感情怎麼樣,咱們容後再說,先說說這個失蹤人吧,”程峰用手指敲了敲辦公桌,示意其他人先別忙着發表個人觀點,把關於失蹤人的其他情況也對他們說明一下,“失蹤人名叫姜燕,今年49歲,其父親以前是咱們省裡的以爲老領導,不過現在已經退休很多年了,姜燕的丈夫名叫鞏元緯,當初這兩個人的婚姻也算是強強聯合的產物,二人婚後育有一子,現在正在上大學,也在C市本地,但是住校,據說平時很少回家。姜燕本人是當年大學畢業之後直接留校工作的,在她現在擔任副校長的Z大學已經工作了二十多年,人到現在被確認無法取得聯繫已經是第十六天,至於她本人實際的失蹤事件,她丈夫鞏元緯的秘書也給不出一個確切的結論。”
“這也太誇張了吧?”安長埔聽了這些,依舊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一個大活人,還是個職位不低的人物,這麼多天不見蹤影也聯繫不上,甭管是單位還是家裡人,居然這麼久纔想要報警?”
“按照來報案那個秘書的說法,就是因爲有頭有臉,所以沒有敢輕易的選擇報案,怕對本人造成不良影響,等了幾天之後確定通過身邊的人聯繫不上她。這才決定過來找咱們的。”程峰說。
“有沒有接到過什麼勒索的電話或者信息?”
“據說沒有,這個回頭我們也還得再確認一下,因爲據鞏元緯的秘書說,鞏元緯最近因爲工作上的事情,沒什麼時間回家休息,經常住在單位辦公室或者單位附近的賓館,對家裡的情況不是很清楚。”
“頭兒,那現在你有什麼安排?”墨竇趕忙問,田蜜因爲現在成了重點保護對象,所以自然有什麼工作也就由其他的四個人主要承擔。
“這樣。你們四個分成兩組,分別找姜燕的家人、同事去了解一下情況,爭取儘快確定姜燕失蹤的具體時間。以及她失蹤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殊的事情,或者接觸過什麼人。”程峰把任務分派下去。
四個人走出程峰辦公室,立刻進行了一下分工,田陽和墨竇負責去找姜燕的丈夫和父母,安長埔和秦若男則負責姜燕學校還有她兒子那邊。
姜燕任職的學校和她兒子讀書的大學距離並不遠。大約只有公交車幾站地的距離,所以安長埔和秦若男決定先到她工作的地方走一趟,之後順路去找她的兒子,不管姜燕和鞏元緯兩夫妻的感情到底怎麼樣,她與兒子畢竟是血脈相連,距離又近。相信兩個人的接觸應該會比較多一些。
驅車去Z大學的路上,秦若男忍不住嘆了口氣,對一臉好奇的安長埔說:“過去我覺得。出人頭地很重要,努力成爲領域內的佼佼者很重要,當一個女強人更是非常重要,只有這樣纔不會被人看不起,纔會被人重視。但是姜燕這件事,雖然咱們還沒有深入調查。我已經覺得她比尋常的普通婦女還更悲哀了,就算是再怎麼不起眼的尋常人家,如果家裡人失蹤了,聯繫不上,也不可能半個多月了纔想起報警來吧?只要關係不至於太疏遠,一個大活人到底是真的失蹤了,還是故意一個人躲起來,這難道還有那麼難以判斷麼?依我看,與其說是顧及姜燕本人的影響,怕鬧出什麼烏龍來,倒不如說鞏元緯是怕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利影響吧!”
“這個咱們就不用瞎猜了,不過地位越高,人情越淡,這倒是一種規律。”安長埔比秦若男對這些要更開的開一些,而且見她能有這樣的覺悟,也很欣慰,一直以來,秦若男太過於要強的性格也讓他有些擔心,“正所謂高處不勝寒,當個事業有成的成功人士,付出的代價和得到的收穫也是成正比的,女強人的價碼也很高,我真不覺得你負擔得起。”
“確實,我可不希望自己失蹤之後身邊的人都無知無覺。”秦若男點點頭,表示贊同,雖然她一心想要出人頭地,讓重男輕女思想嚴重的父親刮目相看,不過相比之下,看看父母一輩子爭爭吵吵的日子,一個和睦幸福的家庭對她而言,是比事業更令人嚮往的東西。
安長埔當然聽不見她心裡面的想法,只能聽得到她那個不大吉利的比方,連忙說:“呸呸呸,童言無忌!”
秦若男一愣,看到安長埔一臉介意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被人關心和在乎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Z大學,最初在向門衛說明來意的時候,門衛看向他們的眼神,活像他們是一對演技拙劣的騙子似的,讓他們兩個在門衛室裡等了好長時間,隨後纔有一箇中等身高,看上去不到四十歲的男人出面,把他們給帶到了行政辦公樓裡的一間辦公室。
“二位坐吧,”負責接待他們的人自我介紹名叫季承,是Z大學人事科的科長,長得白白淨淨,容貌不算突出,卻長了一雙桃花眼,他拿了兩個紙杯,到了點茶葉進去,給安長埔和秦若男泡了兩杯茶遞到手裡,“剛纔門衛的值班員說得也不清不楚的,你們能不能再跟我說說,二位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
秦若男看了一眼安長埔,心裡頭有些納悶,不知道這位人事科科長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據他們所知,姜燕失蹤前任職於Z學院,職務是副校長,主要分管的就是人事這一部分,現在出面招呼他們的是平時根本不負責接待工作的人事科的科長季承,這本身就說明了對於他們的來意,季承應該是心裡有數的,那他爲什麼又要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對於這個一臉笑意,卻又讓人覺得十分虛僞的中年男人,秦若男的第一印象並不好。
“是這樣的,我們今天接到報案,說你們的姜副校長已經失蹤半個多月,所以來了解一下情況。”安長埔倒是比較有耐心,不介意把雙方已經心知肚明的來意重新陳述一遍。
“這件事……你們確定麼?”季承臉上的笑容淡了一點,眼神有一瞬間的閃爍,表面又還極力的想要保持着淡定,“這種事情可不是玩笑,你也知道,我們姜校長畢竟不是個普通在校學生或者是什麼其他人,還是慎重一些比較好。”
“不管是校長,還是普通的在校學生,如果失蹤了,我們都會予以同樣的重視,人的生命和人身安全與地位不掛鉤。”秦若男板着臉,面對季承的措辭和態度,心裡愈發感到厭煩,“而且這件事是姜燕的丈夫鞏元緯委派別人懂啊公安局報的案,我們不會開這種低級的玩笑。”
“哦,對不起啊,二位,我也是本着謹慎的態度問問,沒有別的意思,如果冒犯到了,我道歉啊!”季承一聽秦若男這麼說,也不知道是因爲她的態度,還是聽到了姜燕丈夫的名字,態度立刻一變,陪着笑臉澄清起來,隨即又意識到眼下學校的領導失蹤,安危不明,這種情形下他滿臉堆笑也略顯不妥,剛剛咧開的嘴又連忙抿了回去,不自在的乾咳了兩聲,搓搓手,“那……我有什麼能幫你們的麼?”
“首先我們想問一下,姜燕最後一次到單位來,是什麼時候?”安長埔問。
季承的嘴抿得更緊了,似乎有些犯難。
“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覺得爲難麼?”安長埔看他那副樣子,以爲他有什麼顧忌或者難言之隱。
誰知道季承卻擺了擺手:“不爲難,不爲難,就是……這個問題我答不上來!”
“什麼意思?”不僅安長埔,秦若男也沒有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也知道,領導的工作比較複雜,考勤、坐班那種規矩對他們來說,肯定不能和底下的人一樣標準,而且有時候爲了工作中必要的避嫌,姜校長也經常需要不留在學校裡,關閉手機什麼的,”季承說完也順便替自己解釋兩句,“而且我只是個人事科的小科長,和姜校長中間還差着好幾級呢,有什麼事我只要找我們處長彙報就夠了,不需要直接請示校長,要不,我幫你們去問問?”
說着,他便站起身,作勢要往外走,秦若男也跟着站了起來,攔住他。
“你幫我們去問問就不用了,不如,你帶我們去吧!”她對季承說。
季承的臉色略微陰沉了一下,只一瞬間,就又端起了招牌式的微笑,點點頭,說:“我原本是覺得二位工作辛苦,沒必要跟着我樓上樓下的跑,不過既然這位女士不放心我,那沒問題,二位跟我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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