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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來的?”安長埔坐過去,在秦若男旁邊坐下來,看到秦若男在這裡他並沒有感到意外,這是他事先就已經預料到的事情,否則當初也不會反對田蜜跟着一起來,但是當他看到秦若男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的位子裡,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沒有看到鍾翰的身影他鬆了一口氣,卻又忍不住替秦若男自己一個人來這種地方感到有些不放心。
秦若男搖搖頭,朝周圍看了看,沒有見到其他熟悉的面孔,也有點感到奇怪:“沒有別人和你一起過來?”
“我就猜到你可能會在這裡,如果被別人看到,你打算怎麼解釋?”安長埔對秦若男固執的不肯放棄調查還是有些心中不滿,不想在這種場合和她鬧得不愉快,也還是忍不住在語氣裡流露出了一點情緒。
秦若男擠出一個沒什麼誠意的微笑算作迴應,沒打算和安長埔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兩個人各自擺弄着面前的酒瓶,百無聊賴般的東張西望,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和顧客。
“喲?這是什麼情況啊?我去一趟洗手間的功夫,我的女伴就被人搭訕了?”
過了兩分鐘,鍾翰調侃的聲音從安長埔和秦若男背後傳了過來,安長埔扭頭一看,鍾翰站在自己身後,正促狹的打量着自己。
“我以爲像你這種人一輩子也不一定會進幾次夜店呢,今天晚上不加班,不回家多清閒,怎麼這麼有閒情逸致啊?”鍾翰在秦若男另一側做下身來。打趣般的詢問起安長埔。
安長埔聳聳肩:“我也以爲你應該到了時間該會A市了呢,沒想到你還在這裡,難道A市沒有什麼熱鬧的夜店供你消費麼?”
“熱鬧的夜店哪裡都有,不過和誰一起去就未必在哪裡都能一樣了!”鍾翰拿起自己面前的啤酒瓶,碰了碰秦若男桌上一口也沒有喝過的那一瓶酒。
秦若男看看安長埔,又看看鐘翰,覺得這兩個人臉上雖然都笑眯眯的,說起話來卻似乎夾槍帶棒,暗潮洶涌,讓她夾在中間覺得十分別扭。心裡想不出爲什麼這兩個原本關係一直不錯的朋友現在給人的感覺卻怪怪的,她現在也無暇去細細的分析判斷,只能姑且把其中的原因歸結爲安長埔誤會了是鍾翰挑唆自己違規暗中調查。所以纔會對他懷有不滿。
三個人一時之間誰也找不到話題,紛紛沉默下來,氣氛的低沉與周圍熱鬧的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周圍的年輕人三三兩兩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紛紛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其中幾個看起來至多20歲上下的少男少女甚至毫不避諱的用三個人可以清楚聽到的音量,嬉笑着議論:“就說麼,老鼻子老眼兒的悶死了,根本就不適合到夜店裡面來玩!”
安長埔看看鐘翰,鍾翰看看安長埔,兩個人都無奈的笑了出來。秦若男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對於旁人對他們什麼看法,覺得他們的個性是不是太過沉悶。老氣橫秋,這些她根本就不在乎,如果不是爲了尋找邵慧豔遇害前的行蹤線索,她根本就對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毫無興趣。
幾個少男少女的議論倒也起到了一個打破局面的作用,安長埔和鍾翰一笑過後。狀態都鬆弛了不少,開口放鬆的閒聊起來。因爲身在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場所。兩個人誰也沒有談到任何涉及到職業的事情,更沒有談工作,只是說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趣聞軼事,秦若男時不時也被他們拉進話題當中,從聽衆變成了參與者,三個人有說有笑,就像幾個下了班出來放鬆心情的老朋友一樣,與周圍的氛圍漸漸協調起來。
表面上看起來,安長埔他們三個一派輕鬆,漸漸掃除了最初的拘謹和沉悶,實際上,三個人在說話聊天的過程中,一時半刻也沒有放鬆對周圍環境的觀察。
“你們看下面的舞池裡,覺不覺得那個穿着熒光綠色上衣的女孩子玩兒的有點high過頭了?”鍾翰小口的抿着啤酒,一小支啤酒喝了一個多小時卻只喝掉了不到三分之一,足以見得他是如何的心不在焉。
安長埔順着他提示的方向看過去,順着天井看下去,果然看到一樓中間的舞池當中,一羣隨着音樂的強勁節拍扭動腰肢的男男女女中間,有一個女孩,身上穿着一件醒目的熒光綠色上衣,一頭黑瀑布一樣的長頭髮被她甩動的上下翻飛,起初安長埔還以爲她只不過是熱情高漲,想要用誇張的肢體動作來宣泄自己的情緒,但在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幾分鐘之後,那個女孩絲毫沒有減弱的甩動幅度,讓他意識到鍾翰所謂“high過頭”是什麼意思。
他看了看秦若男,和她交換了一個眼神。
三個人又觀察了一陣子舞池裡的情況,安長埔和鍾翰又到一樓去,假意去洗手間,在雅間周圍轉悠了一圈,然後就叫上秦若男,三個人一同離開了“liquid”酒吧。
安長埔因爲開車來的緣故,雖然買了一瓶啤酒,卻只是在剛到的時候喝了幾口,等到離開的時候,時間過了兩個多小時,開車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他想先送鍾翰回去,鍾翰卻說自己肚子餓了,打算找個地方吃了宵夜再走,並且邀請秦若男一起,秦若男推說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沒有答應,於是三個人離開酒吧之後就分道揚鑣,各走各的。
“你們在這家酒吧摸了幾天的底了?”回家的路上,安長埔問秦若男。
“之前都是我一個人來的,今天是他第二次陪我過來,說我一個人容易被人搭訕,而且也會顯得比較奇怪。”秦若男似乎確實有點累了,把頭枕在椅背上,“其實我覺得他有些多慮了,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如果有男人過來跟我搭訕,那一定是他視力有問題,或者腦子不正常。”
“你也不用那麼自我貶低,”安長埔搖搖頭,不認同秦若男對自身的評價,“那你有什麼收穫麼?”
“算是有吧,我最近到這家酒吧踩點了好幾次,自己去的時候我一般會挑在吧檯附近的位子,最近一週以來,我到酒吧去了四次,其中三次遇到有幾個年輕人神秘兮兮的去吧檯向酒保詢問‘小邵’或者‘豔子’有沒有來,酒保告訴他們的答案都是好些天沒有來過了,之後這些人都會表現的比較失望,我覺得他們口中的‘小邵’和‘豔子’應該就是邵慧豔,我覺得那些人去打聽邵慧豔有沒有來酒吧的舉動和反應都有些可疑,所以也試着向酒保詢問過,但是不知道是那個酒保戒備心比較強,還是覺得我太面生,所以對方對我還是比較謹慎提防的,我詢問邵慧豔最近有沒有來過,酒保給我的答案是不太清楚。”
“你的意思是,邵慧豔之前有可能在那家酒吧裡提供毒品,那些酒客是所謂的回頭客,所以又來打聽邵慧豔的行蹤,想再次購買?”
“我的猜測是這樣的,但是暫時還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來證明。”秦若男點點頭。
“雖然我知道你應該不會肯聽我的勸,但是爲你個人着想,接下來的事情你還是交給我來做吧,今天匡滿已經被收押了,接下來只看他的血型和DNA是否與我們在邵慧豔體內發現的精斑相符,所以我也有精力把調查範圍拓展到秦子揚和匡滿之外的其他人身上。”安長埔依然試圖讓秦若男及時收手,不想看到她最後可能因此掛上處分。
“我會看着辦的。”秦若男沒什麼誠意的回答。
安長埔無奈的嘆了口氣,秦若男如果能夠那麼容易的就被自己說服,那她恐怕就不是秦若男了,想要說服她,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或者說自己也許應該放棄勸說,儘量考慮一下怎麼讓她不要過線太多,怎麼不要承受太過於嚴重 處分更爲實際。
“哦,對了,明天就是同學聚會的日子了,我看你最近反正也還在休假中,而且秦子揚至少也已經被釋放,允許暫時回家,你要不要考慮去參加聚會,順便熱鬧熱鬧,換換心情?”他該換了話題,想起第二天晚上的大學畢業後首次同學聚會的事情。
“算了,我還是不去了吧,”秦若男依舊搖搖頭,拒絕參加,“我本來就不是一個擅長社交的人,大學四年裡頭過的也比較平淡,估計去了那裡也未必有多少人記得我,不去也不會有什麼人感到失望。你去就行了,你是大學時候的風雲人物,如果明天你不去的話,估計有不少人會覺得特別失望的。”
安長埔從後視鏡裡悄悄的看了看秦若男,發現她把實現移到車窗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無法判斷她此刻的情緒,只能從她的態度猜測,秦若男對於大學時代的經歷或者說記憶,似乎是很排斥的。
算了,不去就不去吧,這種事情勉強不來,更何況,她不在場的話,自己打聽起過去兩個人之間是否有過什麼交集和過結也會方便許多。安長埔在心裡打着自己的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