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秦若男心裡很清楚,這一晚上莫名其妙的好心情到底是源於什麼。
就算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忘掉記憶中的那種傷自尊的感覺,不敢冒然的多向前邁一步,但是至少也沒有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男人和一個那樣的女人在一起,這已經很不錯了。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的就精神抖擻的起了牀,沒到上班時間就先來到公安局,趕在其他人來上班之前,去探望了一下仍在關押中的崔立冬,等她和崔立冬交談過,重新返回重案組辦公室的時候,安長埔早就已經等在那裡了。
“怎麼今天來的這麼晚?”安長埔不知道秦若男早就已經來過單位,以爲她因爲什麼事情耽誤了上班,關切的問。
秦若男給自己倒了杯水潤潤嗓子,回答說:“我去看了看崔立冬,雖然他最初嫌疑比較大,但是現在咱們一路調查過來,並沒有找到任何能夠確定或者加重他作案嫌疑的證據,他就一直被留在這裡,我怕他有什麼消極的情緒波動,不過和他交談過之後我倒是沒有這個顧慮了,他的情緒很穩定,心態也很積極樂觀,這一點其實說起來也挺難得的,換成是我估計也未必能夠比他表現的更好。”
安長埔聽她提到崔立冬,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他去找崔立冬談話的時候,崔立冬說起秦若男時候的樣子,隱隱約約的,他覺得自己好像察覺到了崔立冬對秦若男未曾直白流露過的情愫,這種判斷僅限於主觀臆斷,無從證實。
“你以後不要單獨去見崔立冬,”安長埔想到這裡,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重生之全能高手全文閱讀。等他看到秦若男詫異的看着自己,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聽起來有些沒頭沒腦,趕忙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補充說道,“畢竟當初是他主動要求你來負責調查這個案子,你和他就算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交往,也還是要注意避嫌比較好,如果不放心他那邊的情況,可以讓我去,或者咱們倆一起去。”
秦若男聽了他的話。不疑有他,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以後會注意的。那咱們走吧!今天要做的事情還挺多的呢!”
安長埔什麼也沒說,拿了車鑰匙說要先下去熱熱車,先一步下了樓。
“他不是纔開車過來麼?這才熄火多大會兒啊,熱的什麼車呢?”田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安長埔一個人走了出去。
秦若男倒沒太在意,自從知道安長埔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陶音音。更不可能因爲陶音音的事情受到什麼感情創傷,她的憂慮就解除了。
“所有的畫像都在這裡了對麼?”她拿着早上田陽剛剛交給她的一疊畫像問。
田陽點頭,笑着說:“昨天我和墨竇還有那兩個負責畫像的同事還開玩笑說呢,頭一次發現這種性質的畫像,工作量居然可以比街邊給人畫像賣錢的那種還大!由此可見宋成樑這個人的異性緣有多好!你們今天打算從哪裡入手?”
“到纖體中心覈對會員資料,看看其中有哪些是那裡的會員。如果是會員,身份就比較好確定了,我還打算找那個叫熊穎的姑娘也幫忙認一認。看看這些畫像裡有沒有她能認出來的和宋成樑關係密切的人。”
“希望你們能旗開得勝!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打電話,我和墨竇隨時待命!”
秦若男謝過田陽,拿上那厚厚的一疊畫像走出重案組,下樓去找安長埔。
其實田陽說的對,安長埔哪裡需要提前下樓去熱什麼車。他只不過是突然覺得有些尷尬罷了。
爲什麼要提醒秦若男和崔立冬保持距離,這個問題的答案肯定有工作中需要避嫌的成分。但是還有些是他說不清楚的,總之從主觀上來講,他覺得秦若男應該越少和崔立冬打交道比較好,至於除了避險之外還有什麼理由要求秦若男這麼做,他又說不出來。
難不成是因爲看了陶音音和諸多異性糾纏不清、關係曖昧之後,自己變得草木皆兵,生怕搭檔秦若男也步了後塵?
這個理由就連安長埔自己都覺得說不通,秦若男和陶音音,分明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女人。
所以當他牽強的搬出避險的理由來搪塞,偏偏秦若男對這個提醒又很誠懇的接納,這反而讓他覺得自己的舉動很小家子氣,有些抹不開面子,正好藉口先下來,免得被人看出什麼來。
秦若男上車的時候,他早已經拋開自己想不通的雜念,重新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第一站去哪裡?”他問秦若男。
“先去纖體中心那邊吧,他們那邊有會員資料,如果真的比對出畫像裡有那裡的會員,也比較容易第一時間掌握對方的姓名身份。”秦若男把自己的意見告訴安長埔。
安長埔對此沒有異議,兩個人開車直奔纖體中心。
如果沒有前一天晚上的那一番談話,今天這一趟到纖體中心來,秦若男恐怕還會帶着某種不易言表的複雜情緒,因爲紀路在這裡,他恰好也是陶音音準備收入“魚塘”的一條“魚”,而現在,那一頁已經被翻過去,當她在纖體中心的大廳裡看到剛剛被張貼出來的大幅宣傳廣告,以及廣告上面的紀路宣傳照的時候,情緒十分淡定。
由於鍾翰給秦若男的那份名單太過讓她吃驚,加上安長埔又補充了一些內幕,秦若男根本沒有機會把關於陶音音和紀路的事情告訴安長埔,自然而然的,安長埔對這個態度略顯傲慢的金牌營養顧問也沒有什麼看法,只在看到海報的時候多打量了幾眼,嘟囔了一句:“這個拍照是怎麼拍出來的,他本人可沒有這麼結實絕色仙驕全文閱讀。”
正在前臺上白班的接待員恰好是當日約了安長埔和秦若男到咖啡語茶,透露了關於紀路和宋成樑之間糾紛的小袁,小袁乍看到他們兩個又到這裡來,顯得很緊張,一面繃着臉假裝忙碌手頭的事情,一面又忍不住一再的偷偷朝這邊瞟,整個人一眼看過去就是處於每根神經都繃起來的高度緊張狀態。
安長埔看了她這副樣子有些想笑,心說這個姑娘還是太年輕,在社會上磨練的時間太短,她不去刻意掩飾搞不好還能瞞得過去,偏偏越是用心想要掩飾什麼,就越是欲蓋彌彰。
兩個人走到前臺,小袁立刻彎下腰,去整理一沓看起來根本無需整理的宣傳單,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就好像她手裡那得不是傳單,而是需要她仔細點數清楚的大額鈔票一樣。
安長埔和秦若男在前臺邊站了一兩分鐘,她依舊頭也不擡,安長埔這才忍不住伸手用指關節輕輕釦了扣檯面,試圖喚起她的注意。
“你好,我們想找一下你們這裡的負責人。”秦若男在小袁一臉爲難的擡起頭的時候,刻意用一種冷淡疏離的態度對她說。
小袁愣了一下,很快腦袋便轉過彎來,一下子放鬆了許多,對他們微微一笑:“你們二位稍等。”
說完,急急忙忙的到後面去找人了。
“這小姑娘,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當間諜的材料!別人都還沒怎麼着呢,她就能自己先把自己給暴露了!”安長埔哭笑不得的看着小袁着急離開的背影,低聲對身邊的秦若男說。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秦若男的語氣裡流露出羨慕,“單純的人往往都是幸福的,他們之所以單純沒有城府,是因爲他們的家庭、工作環境給予了他們更多的包容,讓他們沒有變得更狡猾世故的需要。”
“說的也是,人不都是跌倒了摔疼了才知道學乖,吃虧上當了才知道學狡詐,經歷過打擊纔想要變得堅強,出過殺人現場,吐習慣了之後,才能提高承受能力!”安長埔煞有介事的說。
秦若男聽了他最後的那一句調侃,不禁莞爾,同時又有點感慨的附和着:“是啊,如果可以選擇,我也寧願做一個單純脆弱的人。”
這話如果是從其他人嘴裡說出來,安長埔或許會有心情去調侃幾句,偏偏從秦若男的口中說出來,他聽了心裡只覺得怪怪的,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只能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
很快,小袁就找了一個穿着筆挺黑色制服的女人過來,說這是今天這裡的值班經理,大老總不在,讓安長埔和秦若男有什麼事就向這位姓徐的值班經理詢問,說完她就一個人急急忙忙的迴避了。
徐經理把他們帶到自己的辦公室,看樣子這位徐經理在纖體中心的職權地位顯然要比他們第一次來這裡時候遇到的那位主管大上許多,徐經理客氣的給他們倒了兩杯水,聽他們說明來意之後,略微思忖了一下,沒有馬上作出回答。
“其實是這樣的,據我所知,宋成樑這個人他除了這裡的會員之外,也通過他接觸的會員偷偷的在發展自己的關係網,所以接觸面比較寬,這件事情我們是有所察覺的,不過摸了一段時間的底之後,發現他的做法並沒有傷害到公司的利益,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去幹涉,所以你們如果想要看看宋成樑的會員資料,我們可以儘量滿足,不過是不是能夠幫得到你們,這個我就不能確定了。”徐經理經過思索之後,不緊不慢的對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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