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張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臉。
米果兒剎那間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凝滯了，身子緊緊地繃着，用盡了全力壓抑才讓自己沒有一下就跳了起來，就這麼淡然地坐着，甚至都出乎了自己的意料的平靜。
“呵，你想讓我說什麼？”米果兒嘲弄地扯了扯脣角，“我都以爲你是打算讓我這個地方自生自滅了。”
陸深冷冽的清灰色眸底似有什麼一閃而過，他深深地看着米果兒，那樣的目光讓米果兒甚至都要以爲男人下一秒就會鎖住她的咽喉，活生生地掐死她。
可是陸深沒有。
就在她快要被她看的喘不過氣的時候，陸深忽地直起了身子，冷冷地道，“自生自滅？那樣的死法多無趣，更何況我纔不想你死。”
米果兒一愣，心尖似乎都狠狠地顫了一下。
陸深殘冷地勾了勾脣角，這才接着道，“死了不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我會讓你好好地活着，痛苦的一直活着。”
米果兒通體冰寒，只覺得一顆心似乎都被人生生地揪住掏了出來，痛徹心扉，鮮血淋漓偏還無處躲藏逃避。
他就這麼恨她？
他該恨得。
她一直都知道，他一定會恨得。
只是從來不曾料到，會恨到這種地步。
早就預料的事情，現在清清楚楚地得到了印證，更是比想象中的痛苦得多。
米果兒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可面上卻出奇的依舊這麼冷靜，冷靜到讓她自己都很意外。
“你說讓我活着就能活着？那要是我趁你不在自盡呢？與其讓你這麼關一輩子，我還不如現在就死了。”
總是這樣，對上他，她說話都是不由自主地帶刺的。
這樣也好，反正他們之間也不可能。
他要恨就恨吧。
陸深眸光一沉，死死地盯着米果兒，像是要看穿她到底在想什麼一般，半晌忽地身子一傾，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脣。
蝕骨的吻，與其說是吻，倒更像是懲罰，讓人喘不過氣，讓人窒息，讓人壓抑，讓人痛苦。
米果兒拼命反抗，掙扎着咬牙道，“你……你放開我！不是恨透我了嗎？這算什麼？”
“不什麼，暖牀工具，不懂？”陸深倒是終於擡起頭，冷眸靜靜地看着她，平靜地說道。
米果兒覺得自己像是墜落了地獄，永不見天日。
看着男人冷凝的面容，明明還是那張臉，可她知道自己再也看不到當初年少時少年青澀卻溫暖的模樣了。
當年的他雖然很冷，可是對着她卻一直都是很暖的。
可現在，他對着她比對任何人都要更冷。
壓抑住心底快要溢出的痛苦，米果兒冷哼一聲，“呵，反正又不是沒被你睡過，那再睡幾次都一樣，你以爲我會在乎嗎？就當是蚊子咬了一口罷了！”
陸深冷冽的終於浮現出一抹慍怒的光芒，下一秒米果兒就覺得身前一涼，男人依舊一把粗魯地撕扯掉她的衣衫。
“蚊子咬了一口？”陸深冷冷地看着她，直接把她壓倒在沙發上，大掌狠狠地揉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