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他也絕不想放棄!
“啊?”
顧景溪卻被徐慕白的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徐慕白被她那副呆萌的樣子逗笑了,恍惚感覺與多年前午後陽光下那道不染纖塵的小臉重合在了一起。
好似一切和以前一樣沒有變換一樣。
忍不住地就伸手撫上了她蓬鬆柔軟的發,像是從前一樣揉了揉,揉到髮髻鬆散她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他才笑着鬆手。
“我的頭髮都亂了!”顧景溪狠狠地瞪了一眼徐慕白,伸手打了他一下。
徐慕白也沒有躲,嘴角的笑意卻是抑制不住地揚起。
景溪,我一定會再次把你追到的手的,亦如六年前在學校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我就在策劃把你追到手。
六年後,我不介意再走一次曾經走過的路,只爲和你再次攜手。
“你快去大廳吧,我要去洗手間了,還要在弄弄我的頭髮,我可是弄了很久了!”
顧景溪白了徐慕白一眼,揮了揮手就連忙提着裙子就往洗手間跑了過去。
徐慕白看着她穿着一雙恨天高還腳底生風的樣子,不由頭皮一麻,連忙擔憂地喚了一聲,“那個……你慢點……”
話音剛落,顧景溪腳就歪了一下,整個人都狠狠地朝一側倒了下去。
顧景溪腦子一瞬間一片空白。
“景溪……!”徐慕白眼眸一凝,連忙跑了過去,但他還沒來得及過去,就猛然頓住了腳步,清亮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
顧景溪還以爲自己死定了,結果下一秒腰上就多了一道不可抗拒的力量,緊跟着自己整個人就跌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上。
“唔……”
鼻子被撞得一酸,眼底瞬間氤氳出一團霧氣。
清澄似的琉璃目泛起一抹水霧更襯得一雙眼眸剪水般剔透明亮,只是擡頭看到來人的身影,顧景溪不由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咦?冷梟?你怎麼在這兒?”
“參加以北的婚禮。”
顧景溪一愣,原來冷梟和秋以北認識。
顧景溪忽然想起來秋以北的身份其實也是名門之後,和冷梟認識也不意外了。
“冷先生,可以先放手了吧?”
忽地一旁傳來一道清越的聲音,顧景溪也瞬間清醒了過來,自己還倒在冷梟的懷裡呢!
頓時臉色微微一囧,連忙想要退後一步,然而讓她意外的是,冷梟卻沒有鬆手。
顧景溪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冷梟?”
“你的腳還能走嗎?”冷梟只是垂眸沉靜地看着她。
顧景溪被這麼一提醒,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自己腳踝上傳來的痛感。
現在沒走路都疼,就不別提她真的走起來了,肯定不行!
徐慕白卻已經走到了顧景溪身邊,擡眸定定地看向冷梟,淺色的眼眸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直接了當地說道,“冷先生,你現在可以放手了。”
冷梟的神情自始至終都沒什麼變化,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就好似夜晚的海面,寂靜無聲,卻又好似下一秒就會翻涌起滔天強橫的浪花來,讓他即便氣質內斂沉靜卻也沒有任何人敢忽視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