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溪冷笑一聲,一字一句地說道。
字字珠璣,像是一把鋒銳地匕首刺在了封墨宸的心口。
她早在四年前,就已經把他們之間的回憶扔了,全部都扔了!
她纔不要記得和他有關的一切。
她要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所以,不要意思,什麼回憶?
她顧景溪,不記得了!
顧景溪的意思是那般明顯,封墨宸英俊冷蕭的面容似是鍍傷了一層冷灰的光芒,令人壓抑震懾的陰譎森然的氣息更是讓人不敢直視,可隱約之中似乎又透着一抹若有似無的寂寥痛苦。
顧景溪,你當真是好的很!
“不記得?那就睡到你想起來爲止!”
男人的腿直接抵開她緊閉的雙腿,不給她一點反應的機會,在她的體內橫衝直撞,霸道狂肆。
顧景溪緊咬着下脣,嫣紅的脣瓣沒多久就染上了一抹胭脂血色,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死命地咬着,就是不肯發出一聲。
唯有那雙新月般粲然的眼眸,始終冷冷地落在男人的身上。
封墨宸也看着那雙眼眸,幽深的黑瞳,好似讓人看不透的萬丈深淵,誰要看上一眼就會誘惑着那人一步一步跌落着萬丈深淵的地獄之中。
顧景溪不知道自己被男人要了多久,只覺得到了最後,昏死了過去,漸漸地又在疼痛中醒來。
到最後,她的理智終於被他一點點擊潰,忍不住地咬牙改口,“我想起來了,我和你熟熟熟,很熟可以嗎?!我怎麼能不記得你,封墨宸,這輩子我最討厭最恨的人就是你!”
顧景溪說着,狠狠地咬上了男人的脖頸,恨不得一口咬斷他的脖子一眼。
血腥味流進嘴裡,她卻像是感覺不到一般。
封墨宸的動作終於驟然停下。
此時此刻,兩個人腦海裡同一時間都恍惚地想到四年前,第一次見面,地下拍賣場的那間豪華臥房內,他也是像現在這般想要把她據爲己有,她最後也是被逼急了,也是這樣咬在了他的脖頸上。
時光好似在這一刻交匯,同樣的場景,卻已經物是人非,和過去完全不同了。
封墨宸忽地放開了顧景溪,不發一言,冷沉地臉站起了身。
顧景溪渾身狼狽地躺在茶几上,衣衫凌亂,髮絲散亂,而眼前站着的居高臨下的封墨宸,卻依舊那把清貴尊爵,優雅高貴。
他最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整理好自己的皮帶,轉身直接朝門口走去,背影挺拔如松柏,猶如清山遠樹,卓越卻又陰寒。
顧景溪看着他這麼離開,一直緊繃的心臟,終於稍稍鬆懈了一下。
走到門口的男人,卻忽地頓下了腳步。
顧景溪心頭一緊,眼眸冷冷地看着男人。
他白皙的脖頸,那抹血跡沿着脖頸順暢的線條染紅了純白的襯衫,倒是給男人更添了一份詭譎幽魅的瀲灩風姿,夢幻迷離的好似一場夢一般。
顧景溪眼眸有那麼一瞬間,出現了一絲恍惚的色澤。
男人也沒回頭,只是微微側了側臉,涼薄的脣瓣輕啓,“恨我也不錯,起碼你對我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