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人羣裡有人認出了徐慕白驚疑的出聲。
徐慕白麪色一僵,眼底閃過一絲掙扎的色澤。
景溪現在明明有難,可他偏偏是最不應該站在她身邊的那一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被警察帶上了警車。
徐慕白站在原地定定地看了顧景溪最後一眼,只能萬分艱澀地轉身離開朝着醫院內走去。
周圍看熱鬧的羣衆也都散開了,顧景溪坐在警車裡腦子裡卻仿若還充斥着各種謾罵的聲音,揮之不去。
身旁兩個警察神情淡漠,目光落在她身上時總是透着幾分隱隱的輕蔑和鄙夷。
這樣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樣一點一點的凌遲着顧景溪。
哪怕她裝作不在意,可心依舊是艱澀得讓她覺得滿身苦澀。
警局很快到了,顧薇薇被害流產的事情也在網上傳開,雖然那些視頻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打不開了,但警局裡的人更是已經無人不知了,顧景溪也聽到路人的談話,知道自己現在似乎成了全民公敵,人人喊打。
心底的冷意更深,明明是燥熱難耐的天氣,可她只覺得渾身很冷,從心底瀰漫開的冷。
帶她進來的女警察直接坐到了辦公桌前,頭也不擡地問道,“名字。”
“顧景溪。”
“年齡。”
“二十二。”
“犯罪經過。”
“我沒有害她。”
顧景溪淡然地回道。
女警察這才擡起了頭,眸光淡淡地看着她,透着幾分冷意和輕蔑,“有人已經指證看見你在顧薇薇水杯裡下藥,現在杯子已經帶去檢查了,只要調查報告出來水裡有藥物殘留,你逃不掉的,還是實話實說了吧。”
“我沒有害她。”顧景溪像是沒有聽見女警察的話一般,淡然地坐在原地,清透璀璨的眼眸筆直地望着女警察。
“她撒謊,我們分明就看見了!”一起來的捲髮女人義憤填膺地指着她,“我和我朋友剛好那個時候進來坐在她們旁邊,正巧看到了她往杯子裡放東西,雖然心裡覺得奇怪,但我們都以爲是惡作劇沒在意,誰會想到她會這麼歹毒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警官,你們一定要把她關起來,這種人就應該槍斃!”
“你要槍斃誰?”話音剛落,忽地一道幽冷的聲音不疾不徐地緩緩響起,透着徹骨的寒意,讓整個警局似乎剎那間墜入了冰窟一般,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衆人齊齊刷刷的擡頭循聲望去,不由怔在了原地。
門口站着的那個男人好似高高在上的神祇一般,讓人只是看了一眼,便不由從心底升起了一股敬畏的感覺,沒有絲毫敢忤逆的心思。
男人深邃立體的五官俊美邪肆,逆光站着,背後的陽光縈繞周身,像是盛開出一抹巨大的金色羽翼,恍惚間好似地獄而來的撒旦,引人沉醉卻讓人膽寒。
“這位先生,你……”
終於女警察率先找回了神智,起身上前,話還沒說完就被面無表情,一身黑衣的阿穹擡手擋住了,淡漠地開口,語調平靜無波,“先生不喜歡別人靠他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