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溪暗自咬脣,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這樣安靜卻充滿莫名曖昧氣息的感覺讓她的心臟不受控制地收縮,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明明男人的掌心是落在暖水袋上的,卻只讓她莫名的感覺男人掌心的溫度透過暖水袋傳遞在她的身上,灼熱的溫度順着肚皮一路向上,蔓延至心口都跟着灼燒了幾分。
顧景溪覺得有些羞赦,雖然男人難得明明什麼都沒做,也沒說。
可越發的讓她難耐起來。
“封墨宸……我自己來就好。”顧景溪終於忍不可忍地撫上暖水袋,想讓男人把手鬆開。
封墨宸卻涼涼地掃了她一眼,撫在暖水袋上的手用力的一按,顧景溪不由痛得驚呼了一聲,男人這才慢條斯理地吐出四個字,“廢話真多。”
顧景溪鬱結,剛纔莫名的悸動緊張倒是緩解了許多。
“你一會兒不是坐飛機去英國?不用一直幫我按着了,這麼躺着它也不會掉下來,你睡一覺,休息一下,等醒了再走。”顧景溪擡眸看向男人,如實地說道。
他今天早晨就起來忙了一上午,晚上就要不停歇地直接坐飛機去英國,多休息一下還是好的。
封墨宸涼薄的脣瓣微抿,眸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驀地掀脣勾起一抹邪肆魅惑的淺笑,“這麼關心我?”
顧景溪臉色一紅,別過頭,“誰關心你了……”
“你就嘴硬吧!以後乾脆就叫你死鴨子。”身後男人清冽的嗓音戲虐地傳來。
顧景溪憤懣。
這什麼破名字!
死鴨子?
他還死變-態呢!
“顧景溪。”正氣着,男人卻忽地扳過她的身子,迫使她不得不面對着他,如暗夜般漆黑深邃的眼眸倒映着她清美的容顏,男人揚脣開口,“等我從英國回來,給我準備禮物。”
顧景溪一呆,“爲什麼又要禮物?”
她不是剛送?
而且……
等他這次走了,她和他這輩子估計都會再也見不到了吧?
原本一直迫切逃跑的心,此時卻不由又多了幾分悵然。
顧景溪猛然一震。
搞什麼,她這是自虐虐出了毛病,還會對封惡魔不捨嗎?
清醒點吧,顧景溪,你逃跑,封惡魔頂多會因爲她挑戰了他的底限憤怒一段日子,等他找不到她,時間久了他會很快就把她忘卻的。
她在他的生命裡頂多只能算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一片小落葉,發芽、生長、脫落、成土,到最後也不會留下絲毫的痕跡。
“我要給你禮物,你當然要給回禮!”男人的聲音清晰的傳進耳畔,依舊那般強勢霸道,不帶一絲柔軟。
顧景溪愣住了,有些驚詫地擡頭,“你要送我禮物?”
封墨宸垂眸看她,“記得回禮。”
顧景溪有些汗顏,哪有人送別人禮物要回禮要的這麼蠻橫強勢的。
不過不這樣就不是封惡魔了。
“我知道了……”
顧景溪垂眸別過視線。
她是註定看不到封墨宸的禮物的,自然回禮她也無法給封墨宸準備。
“睡吧。”男人得到了滿意答覆,睨了她一眼,難得清冷的語調多了些許的清和。
顧景溪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她也怕和男人說太多,會讓他察覺到她的緊張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