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很可能沒多久爲了壓下這場鬧劇,也怕秋以北再和自己有任何瓜葛,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秋以北娶了他們本就看中的那位姑娘。
以她對秋以北的瞭解,她知道他肯定絕非自願。
但她不怪他。
本就是她害了他。
這樣娶了別人也好,省着她本就已經害了一個陸深,再讓他成爲第二個陸深,她真的就可以一死了之了。
這一生,對不起陸深一個人就夠了。
米果兒的反應讓陸深徹底沉下了臉色,忽地一把把她翻轉過身。
等米果兒反應過來,自己整個人就已經被陸深狠狠地抵在了身後陽臺的欄杆上,纖腰狠狠地撞了上去,痛得一瞬間黛眉不自禁地緊緊地蹙起,卻緊咬着下脣忍下了痛呼出聲。
一雙天生明豔多情的美眸,定定地擡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米果兒,你這副癡情不改的神情,真是讓我噁心。”陸深望着她的目光,殘冷蝕骨。
米果兒通體寒徹,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
陸深眼中冷意更濃,身子驀地更加靠近了過來。
“你別……”男人的逼近,侵略性十足,加上腰壓在欄杆上,米果兒的上半身近乎懸在了半空,腰又咯得生疼,因爲害怕摔下去,下意識地伸手緊緊地攥住了男人胸前的襯衣。
陸深垂眸嘲弄地看了她一眼,“我別什麼?”
冷灰色的眼眸似是在晚霞的輝映下染上了一抹曖昧的暖色,男人又貼近了幾分,精緻的鼻尖近乎要貼上了她的。
彼此的呼吸可聞,甚至連對方的濃長卷翹的睫毛,臉上細細的容貌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男人的臉白皙如玉,吹彈可破的肌膚能讓女人都嫉妒。
米果兒呆愣愣地看着,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多年前,他們還沒有決裂的時候,她總是喜歡伸手在這張冷峻白皙的臉上捏上一下。
無視陸深小時候就好似能殺人般的眼神,雙手捏着他那時還有些稚氣未脫卻已然俊美無雙的臉頰,輕笑,“你看,你還是嘴角上揚更好看!特別特別漂亮!”
那個時候他總是冷冷地一把打開她的手,說,“漂亮是對女人的稱呼,他是男人。”
脣上忽地傳來一陣刺痛,米果兒猛然驚醒了過來。
自己都有些恍惚,怎麼忽然又想到了過去。
一擡眸就對上男人那雙冷灰色恍若煙雨朦朧般的眼眸。
冰冷如霜地看着她。
米果兒怔然,下意識地擡手撫上了自己的脣瓣,垂眸看去,指尖染上了嫣紅的血跡,愈發襯得如玉的指尖青蔥白嫩。
“你在想什麼?”陸深的冷冷地看着她,“還想着秋以北?你和他根本沒可能,就算我放你回去,你看到的也只能是他和另一個女人生兒育女。”
“你起來,你壓痛我了……”米果兒睫毛顫抖了幾下,伸手推了推陸深。
她不想再站在這裡,被男人壓在陽臺的欄杆前,她都快懷疑陸深脾氣上來了會不會真的一把就把她從這裡推下去。
摔肯定摔不死,摔個殘廢還是可以的。
“米果兒,你就這麼厭惡我?”陸深眼底閃過一抹痛意,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