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仙容這樣說,莫方當然知道她的意思,她是想救他們兄弟。
莫方和莫向兄弟二人在江湖中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他們自然知道蘇仙容的意思,莫方感激不盡,道:“莫方和莫向的眼睛就是姑娘的,姑娘既然讓我們兄弟二人好好的保護,我們兄弟二人絕對不敢把眼睛挖了。”
蘇仙容不再理會莫方和莫向,她看着黑臉男子道:“你現在是不是還不肯把自己的腳拿來給本姑娘看?”
黑臉男子道:“我的手都給了姑娘,我又怎麼會吝嗇自己的一隻腳?”
蘇仙容看着黑臉男子的把他的腳伸到了桌子上,然後很不情願的把自己的一條腿拉起來,道:“我的腳沒什麼好看的。只不過是用鐵塊鑄成的。不過用起來還很靈活,有時候還能用來擋刀劍。”
那隻腳從膝蓋以下全斷了,不過,那隻鐵腳卻和真的一樣,他走路的時候,別人絕對看不出來他的腿是鐵鑄的。
蘇仙容道:“你現在還不承認自己就是公孫通天嗎?”
黑臉男子痛苦的說道:“我就算不承認只怕也不行了。沒錯,我就是公孫通天,我答應過魚化龍,在他有生之年,絕對不踏入中原武林半步的。”
“那你現在爲什麼又敢來中原了?“
公孫通天道:“那是因爲我知道魚化龍已經死了。他死了,我當然就可以來中原了。”
宋瑞龍瞪着公孫通天道:“你說錯了,中原武林喜歡愛好和平的人,如果你來中原的目的是爲了殺死更多的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公孫通天道:“本以爲魚化龍死了,就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在中原武林橫行了,沒想到今天就被閣下給廢了。”
宋瑞龍道:“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你被捕了,平安縣的大牢已經爲你敞開。”
公孫通天突然就吐了一口血,道:“我的人可以死,但是不可以坐牢。像我這樣的人隨時都準備着去死的。蘇公子,你不夠狠毒,你要是狠毒的話,你應該把我的咽喉割斷的。”
毒很厲害,公孫通天很快就倒在了桌子上,他的嘴角還帶着黑血。
蘇仙容瞪着張彩蝶,道:“你呢?你的同伴已經死了。”
張彩蝶給蘇仙容跪下道:“姑娘,公子,你們就是我張彩蝶的救命恩人。民女謝過二位恩人。”
蘇仙容糊塗了,就連宋瑞龍都沒有想清楚這其中的道理。
蘇仙容道:“你爲何謝我們?起來說話。”
張彩蝶已經沒有剛纔那麼囂張了,她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很可憐的女人,就連她的眼角都帶着淚水
。
張彩蝶就好像是春雨過後的荷花,美麗中帶着嬌豔,道:“姑娘有所不知。這公孫通天在昨天夢真寺遊玩的時候,他看上了我的美貌,所以就非要我嫁給他。我不肯,他就到我家去鬧,我父親張揚是張揚綢緞莊的富商,家中高手如雲,可是公孫通天只一招就把十名手拿鐵棍的家丁給打成了瞎子。我父親和他過招,還不到兩招,他就把刀架到了我父親的脖子上。”
張彩蝶的眼淚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越來越多,她啜泣幾聲,道:“我爲了救我的父親,不得已答應要嫁給公孫通天這個黑鬼。不過我的條件就是他要讓我今天笑三聲。爲了爲難他,我找了最好的酒樓,看準了最霸道的唐超,本以爲唐超可以殺死公孫通天的,可是他竟然如此的無用。”
蘇仙容聽明白了來龍去脈,道:“你如果早點到縣衙報案的話,宋大人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宋瑞龍看着死去的通天侯,心想,魚化龍老前輩,你沒有白把內力傳給徒兒,徒兒爲你除了一害。
樓上的事情剛結束,宋瑞龍就聽到樓下傳來了十分激烈的打鬥聲。
宋瑞龍起身道:“容容,走,我們下樓看看。”
在一樓的地上躺着十二名奇形怪狀的人。那十二個人的頭上都戴着不同的面具,捂着肚子在慘叫。
這不是詩仙太白樓最有名的打手十二生肖嗎?
這十二生肖的武功怪異,出手狠毒,招招致命,平時如果有什麼人敢在詩仙太白樓鬧事的話,那十二個人會把鬧事的人的皮給扒了,可是今天卻恰恰相反,要扒他們皮的人卻是一名五大三粗的漢子。
那名漢子的頭髮就好像是瘋狂生長的野草,他的鬍子都快把他的臉給遮擋完了。
如果你不細看的話,你一定會以爲那個人就是一頭黑猩猩。
那名男子的腰很粗壯,粗壯的就好像是一棵樹。
他的手臂上長滿了黑色的毛,就連手心裡面都有黑色的毛。
只有從他的眼睛裡面,你才能看到兩道像火把一樣的亮光。
此人的背後還有兩名手拿大刀的瘦高個。
那兩個人的身板就好像是一根筷子上插着的一塊土豆。他們站在大鬍子的背後,就好像是兩頭長頸鹿站在了一頭豬的旁邊。
詩仙太白樓的門外圍滿了很多百姓。那些百姓都把脖子伸的長長的,就好像是被人提起脖子的鴨子。
那名大鬍子用手抓着店小二的衣服,把他直接提了起來。
店小二的兩隻腳還在不停的蹬着,嚇得他臉色蒼白,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我就老闆真的不在家。大爺放了我吧,我只是一個小夥計,就算你殺了我,我家老闆他還是不在呀
!”
大鬍子瞪着兩隻黑黝黝的大眼睛,道:“你們詩仙太白樓的保護費一共是一百三十兩。今天你們要是不交,我就把你們的老闆活埋了。”
店小二好像是紙做的,他被黑鬍子一提就又提高了一寸。
店小二嚇得都尿褲子了,道:“大爺,這不關我的事呀。是老闆不交我有什麼辦法呢?”
一陣腳步聲響從樓梯上傳了過來。
那腳步聲其實也並不大,只是在這種時候,所有的人都不敢說話,顯得那陣腳步聲非常的響亮。
店小二聽到那陣腳步聲之後,就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他的腦袋勾着,眼睛斜向上翻着,道:“我…我家老闆來了,你有什麼話就和我家老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