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桐在呂素顏的臥室看了看,道:“剛剛,夫人真的沒有看到一個黑衣人鑽進來嗎?”
呂素顏搖搖頭道:“怎麼會呢?除了那兩名官差來問過話,就再也沒有黑衣人進來過。怎麼?趙管家看到有黑衣人進來嗎?”
趙桐走到蘇仙容躲的那個簾帳旁邊,用手拉住了簾帳。
蘇仙容就躲在那個簾帳後面,如果趙桐把簾帳給扯了下來,他立刻就能發現那個秘密。
呂素顏的手使勁抓着自己的衣服,手心都沁出了冷汗,道:“趙管家,天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
趙桐更加確定那個簾帳後面有人了,他用手使勁一扯,就把那個簾帳給扯了下來。
呂素顏嚇得想驚呼起來,不過,等那個簾帳落下來以後,呂素顏什麼也沒有看到。
趙桐覺得是自己失禮了道:“夫人房間裡面的簾帳太髒了,我明天讓下人幫夫人把房間裡好好的打掃一下,然後再把簾帳洗了。”
呂素顏道:“那就麻煩趙管家了。”
趙桐走了以後,呂素顏還在那個簾帳的後面找了很久,她還在奇怪那名女官差到什麼地方了。
蘇仙容走在宋瑞龍的身後,道:“宋大哥,幸好我及時從呂素顏的房間出來了,不然,被趙桐發現了,又是一場惡戰。”
宋瑞龍道:“發現了也沒什麼。我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說,我們是查案的。只不過會給我們以後的工作帶來很多問題。”
蘇仙容道:“可以肯定這個趙桐很有問題。那個老闆樑季祥只怕已經被人控制了,或者已經殺害了。”
宋瑞龍沉靜的說道:“目前,吉祥客棧和承運藥材行,這兩個地方都有問題,他們的問題有多大,我們還不清楚,我們更不知道他們幕後的黑手究竟有多厲害,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很可能會危機到普通百姓的性命。所以,我們要制定一套詳細的計劃,然後再行動。”
回到縣衙以後,已經是二更天了。宋瑞龍和蘇仙容各自回房休息了。等到天亮的時候,吃過早飯,宋瑞龍立刻把柳天雄,魏碧簫等人召集到縣令辦公房,開了一個短會。
宋瑞龍把承運藥材行和吉祥客棧的情況說了以後。就開始佈置任務,道:“碧簫,師爺,你們二人和鐵捕頭沈捕頭一起去調查樑季祥的案子。我和容容去調查承運藥材行的事。”
宋瑞龍和蘇仙容再次來到了承運藥材行,直接找到了老闆娘薛紅玉。
薛紅玉很熱情的把宋瑞龍和蘇仙容帶到了客廳,吩咐下人們給宋瑞龍和蘇仙容上完了茶以後,道:“大人,差人,不知道你們今天來民婦的家中,有何貴幹?”
蘇仙容道:“我們只是對你的兒子的案子還有些疑點。想過來弄清楚。”
薛紅玉心中一驚道:“是不是那小子翻供了?他在家就經常欺騙民婦,有時說自己偷東西了,有時說自己打架了,變着法的想向民婦要錢。說謊可是他的最大本事。差人,就衝他騙民婦這一條,都足夠判他不孝大罪了。”
蘇仙容聽着薛紅玉所說的話,心裡就來氣,道:“我們今天不提你的兒子不孝的事,我們想問問你的丈夫是怎麼死的?”
薛紅玉心中一驚,道:“哦。差人問民婦的丈夫是怎麼死的,民婦這就告訴差人。民婦的丈夫是得了癆病死亡的。他早就有癆病了,一直在吃藥,吃藥期間。民婦勸他不要過度操勞,可他偏不聽。還有,那個敗家子李賢文,說什麼都不肯幫他的父親打理生意。還經常氣得他父親吐血,民婦懷疑,民婦的丈夫的死就是那個不孝子氣的。”
蘇仙容正色道:“你的丈夫究竟是怎麼死的。只要我們開棺驗屍,什麼結果都出來了。”
薛紅玉一下就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道:“開棺驗屍?不行,絕對不行。民婦的丈夫入土還沒有幾天,你們就要挖他的墳,這讓他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蘇仙容毫不客氣的說道:“如果你的丈夫是被冤死的,那股冤氣如果不出的話,只怕你的丈夫下輩子也不能投胎做人。我勸你還是同意我們開棺驗屍的好。”
薛紅玉還是反對道:“民婦答應過李承運要好好的將其安葬的,如今,他的人已經入土,差人就不要打攪他了。”
宋瑞龍搖搖頭,道:“不成。你剛剛說你的丈夫是被你的兒子氣死的,我們必須得覈實一下。一個人如果是被氣死的,他的肚子裡面一定有一股怨氣不能出,如果他不是被人氣死的,那麼,他死的就會很安詳。”
蘇仙容覺得宋瑞龍這幾句話說的太精彩了,這讓薛紅玉簡直無法辯駁。
蘇仙容道:“不錯,你剛剛是說你的丈夫是被他的兒子氣死的,爲了不冤枉好人,我們需要澄清事實。”
薛紅玉給宋瑞龍跪下道:“大人,民婦不告民婦的兒子了,就請你們不要去挖民婦的丈夫的墳墓了。”
宋瑞龍其實心中早就知道這個薛紅玉打的什麼主意,她越是不讓宋瑞龍挖他丈夫的墳墓,越說明她丈夫的死是有問題的。
宋瑞龍把扇子拍打在桌子上,道:“薛紅玉,你以爲告狀是兒戲,是你想告就告,不想告就不告的嗎?就算你要撤訴,本縣依然要開棺驗屍,因爲本縣懷疑你丈夫的死,另有原因。”
薛紅玉沒辦法,只能同意宋瑞龍開棺驗屍。
宋瑞龍早有準備,他帶着張美仙和五名衙役立刻就趕到了李承運的墳前。
陽光明媚,陽光照耀着光禿禿的山坡,顯得那裡更加的淒涼了。
宋瑞龍一聲令下,五名衙役一同上去,拿着工具就開始挖墳了。
墳墓挖開的時候,宋瑞龍還聞到了一股非常難聞的腐屍的味道。
張美仙用一塊棉布做成口罩戴在嘴邊,感覺那種味道才減輕了很多。
張美仙對屍體進行了仔細的查驗以後,得出了李承運死亡的真正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