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心裡難受的要死,心想:“你是上輩子積了什麼德了,我肯定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了,所以纔會選你當我的替身。”
宋瑞龍語氣堅定的說道:“你答應了,最後你也去了,是不是?”
吳包全不住的點頭,道:“是,小人哪能不答應?這可是十年八輩子難遇到的好事。最後,趙平給我化了一個妝,我的鬍子還有眉毛都和……”吳包全又看了看趙平,激動的想跳起來,“對,就是和他現在的樣子差不多。”
吳包全說完了這些話,他好像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罪,語氣突然變得很低沉,道:“大人,小人真的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小人只是拿着一百兩銀子在游龍客棧洗了個澡,之後又找了一名女子快活一下,然後就在那間客房睡了一晚,我說的都是實話呀,大人!”
宋瑞龍道:“本縣聽到了,你雖然沒有直接參與殺人,但是你卻間接的幫助了兇手意圖逃離法律的懲罰,因此你難逃干係。”
吳包全突然就流下了眼淚,道:“大人,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呀,我要是知道我這樣做是幫助壞人殺人,打死小人,小人也不敢做呀!”
宋瑞龍道:“你先退到一邊,等這個案子水落石出之時,本縣一定會給你一個公平的判決。你做了什麼事,就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宋瑞龍提起茶壺猛的往桌子上一拍,道:“趙平,擡起頭來。”
趙平慢慢的擡起了頭,看了一眼宋瑞龍,又稍微把頭低下一點。
宋瑞龍嚴肅的說道:“趙平,你買通叫花子吳包全,然後,你讓吳包全在游龍客棧住了一個晚上,製造出一個你不在場的證據,前天夜裡三更十分,你潛回到悅祥客棧,用刀劃開了寧天祥房間的門栓,之後,你溜進了寧天祥的臥室,趁其不備,一刀刺斷寧天祥的咽喉,致使寧天祥當場死亡。趙平,你做的這些事情,老天都在睜眼看着呢,你認還是不認?”
趙平冷笑一聲道:“大人,這恐怕都是你的猜測。就算我僱了吳包全在游龍客棧住了一個晚上,你也不能認定我就是殺人的兇手。”
張美仙生氣的說:“趙平,你說謊話,用替身證明自己有不在案發現場的證據,這就是蓄意逃脫殺人罪責。就算你不承認殺死了寧天祥,我們一樣可以把你關進大牢。”
宋瑞龍並沒有生氣,道:“趙平,你真的以爲你殺死了寧天祥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嗎?”
趙平歪着頭,道:“我沒有殺人。”
宋瑞龍沉着臉道:“你不光殺死了趙平,你還殺死了侯三還有周天香。”
張美仙的臉色大變,道:“龍兒,不會吧,這趙平殺死了寧天祥以後他還不跑,怎麼會殺死侯三呢?再說這周天香和趙平也沒有什麼仇恨,他怎麼可能會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給殺害呢?”
宋瑞龍看着張美仙道:“娘,你先別急,聽孩兒慢慢給你分析。起初,這趙平並沒有殺死侯三和周天香的想法,殺侯三和周天香是趙平臨時的決定。”
柳天雄忍不住問道:“這殺人還有臨時的決定?”
宋瑞龍點頭道:“這當然是爲了殺人滅口。我想當時趙平在殺寧天祥的時候,他並沒有發現在房頂還有一個神偷侯三。可是等趙平一刀將寧天祥的咽喉給割斷的時候,侯三嚇得從房上發出了一聲,就是這一聲,讓你驚恐萬分,你立刻從寧天祥的房間內闖了出去,去追殺神偷侯三。侯三的腿腳還算利索,你追出了幾百丈,始終沒有機會殺死侯三。可是等到侯三逃到周士誠家的外面時,他幾乎走投無路,在這種情況下,侯三看到了一根黑色的綢緞,他拉着綢緞,順着大樹爬到了周天香的閨房。周天香以爲是他的情郎傅博文來了,所以很高興的把你拉到了屋內。當他發現拉上來的人不是傅博文時,她害怕極了,她想尖叫,可是卻被侯三捂住了嘴。侯三沒有時間解釋了,當然他也沒有時間逃命了,因爲你的輕功很好,你只用把腳在那棵樹上蹬兩下,你就能上到周天香的閨房。你從窗戶闖進去以後,一刀割斷了侯三的咽喉。侯三死了,可是周天香還活着。她被眼前的一幕嚇壞了,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你就用手捂住了周天香的嘴。當然,接下來的事情,你可能做的有些像畜生。”
張美仙有些不敢相信,道:“龍兒,你是說他想把天香姑娘給……”
宋瑞龍點點頭,道:“從現場的掐痕和天香姑娘的反抗情況來看,事情的確是那樣。趙平沒有想到周天香的反抗竟然會如此的強烈,因此他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掐死了周天香。”
張美仙瞪着趙平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說,你爲什麼要殺死天香姑娘?她可沒有得罪你。”
蘇仙容有些傷感,道:“天香姑娘看到了趙平的真面目,只要趙平一離開,天香姑娘一定會報官的,所以,趙平在連殺兩命的情況下,再殺死一名女子,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宋瑞龍道:“沒錯,他這是殺人滅口。”
趙平冷笑一聲道:“大人,您編故事的水平實在令人佩服,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那我寧願被判死刑。只是可惜這個故事是假的,我沒有殺死寧天祥,也沒有殺死侯三,更沒有殺死周天香。宋大人你弄錯了”
宋瑞龍有些生氣的瞪着趙平道:“本縣要是弄錯了,就不會和你在這裡耗費時間了。你想要看的是證據,對不對?”
趙平理直氣壯的說:“沒有證據,你就是把刀架到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承認的。”
宋瑞龍看着趙平道:“本縣如果沒有證據也就不會審你了。”宋瑞龍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來一個玉佩,晃動兩下,“趙平,你仔細看看這個玉佩,你認識不認識?”
趙平把頭往前面伸了一下,又搖搖頭道:“離得太遠,光線又太暗,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