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仙容有些同情王寶全道:“一個男人要是活到這種份上,只怕不如死了算了。
呂峰點頭道:“誰說不是,可這王寶全就那樣忍受了過來。你說他的妻子那樣的對他,他能不站出來揭發他的妻子的罪行嗎?”
宋瑞龍道:“看來這個王寶全對自己妻子的不滿和仇恨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指正自己的妻子做的那些壞事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我還想知道,最近幾年,這心悅客棧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大的事情?”
呂峰用手抓着自己的頭髮,思考片刻道:“哦,我想起來一件事,在兩年前,有一名東北的珠寶商,人高馬大,大鬍子大眼睛,鷹鉤鼻子,揹着一個楠木箱子住進了心悅客棧。可是第二天的時候,那名珠寶商的屍體卻出現在了安定河上,珠寶商的箱子也不見了,最後,縣太爺派人來查,查了十幾天也沒有查出個頭緒,最後,縣太爺說珠寶商人是自己落水而死的,他的珠寶很可能已經沉到了安定河中。爲了這件事,這紅花集上的會水的年輕人還在安定河中打撈了一段時間,可最後,那些人什麼也沒有撈到。有人猜測說那個珠寶商人就是被心悅客棧的老闆娘給殺死了,可是當時有曹雲軒在紅花集坐鎮,那縣太爺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草草結案了。”
宋瑞龍點頭道:“呂公子提供的線索,對我們來說十分的重要。”
呂峰有些吃驚的說道:“宋大人不會是想查這個兩年前的命案吧?這連屍體都沒有了,可怎麼查?”
宋瑞龍笑着說道:“屍體當然有。你不是說當年那名珠寶商的屍體被人發現了嗎?那麼他的屍體一定會暫時放在縣衙的停屍房,最後在結案之後會安葬在平安縣城東的亂葬崗,只要到那裡一找準能找到。至於髒物,我們已經查抄了曹雲軒的家財,相信也不難找出那些髒物的去向。”
夜幕已經降臨了,紅花集上的人早就回家睡覺了。
鐵沖和沈靜在自己的房間內和王寶全交易完了之後,就各自躺在牀上決定休息。
沈靜把自己枕頭旁邊的檀木盒子看的死死的,他對鐵衝說道:“你說今夜王寶全會不會過來搶劫我們的珠寶?”
鐵衝躺着牀上。道:“除非那個人是個笨蛋,或者他是真正的有良心的店家,否則沒有人會對這些珠寶不動心的。今夜我們要特別的小心。王寶全雖然不會武功,可是這傢伙的腦袋機靈的很。我們要防止他對我們出陰招。”
沈靜點下頭,道:“明白。要不,我前半夜眯着,你後半夜眯着。”
鐵衝點下頭,道:“那好。我先睡一會兒。你守着,如果有什麼動靜的話,一定要先出聲。”
沈靜道:“知道。放心吧!”
沈靜在牀上眯着眼睛,一直處在緊張的警戒狀態,他的眼睛盯着門口還有窗戶,他最怕的就是王寶全對他放香。然而,
沈靜並沒有看到有人對他們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突然,一陣鐵門落地的聲音,把正在睡夢中的鐵衝都驚醒了。鐵衝立刻把枕頭邊的匕首拿在手中,準備應戰。
沈靜從房間內衝到門口。用手一摸,那裡是一排鐵柱,鐵衝在窗戶邊也發現了一排鐵柱,緊接着他們感覺自己所在的房間在往下沉。
等到房間不再往下沉的時候,沈靜和鐵衝感覺自己渾身沒有力氣,他們連手中的匕首都拿不動了。
他們還是中了王寶全的圈套。
沈靜和鐵衝所在的房間不知道落到了什麼地方,他們的眼前黑的就好像是墨水一般,什麼都看不見。
沈靜吃驚的問道:“你怎麼樣?”
鐵衝在窗戶邊的鐵柱下方坐着,吃力的說道:“看來我們還是中了王寶全的圈套。他用機關把我們困在了鐵籠子之中,那間豪華的客房就是鐵籠子。當機關啓動的時候。這個房間裡面會自動散發出一股能讓我們的武功盡失的香氣,現在我們就是待宰的魚肉了。”
沈靜有些不甘心道:“我們死了,也就算了,只是我們沒有完成任務。實在是不甘心呀!”
鐵衝嘆息道:“是呀,我們只是以爲王寶全會在我們睡熟之後對我們用香暗算,可是,我們沒有想到,他竟然在那個房間佈置瞭如此巧妙的機關。這個鐵籠子只怕是在地下的,我們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在這裡。別說別人來殺死我們,就是幾天不讓我們吃飯,我們自己就會餓死。”
沈靜道:“你別擔心,只要我們今晚不死,明天大人就會派人過來的。到時候我們就得救了。”
“哈哈哈…你們兩個人還想出去嗎?你覺得我會不會讓你們出去?”
籠子的外面有一名男子在說話,聽聲音,那說話的男子正是王寶全。
沈靜看到在鐵籠子的外面,王寶全點亮了蠟燭,他把蠟燭放倒牆壁上的一個凹陷的地方,怪異的笑着說道:“我早就看出你們兩個是江湖中的好手,起初,我還覺得要對付你們還真的要花費一點時間,可是現在我完全的放心了。你們兩個就是這鐵籠子裡面的兩隻鳥,很快就會餓死的。只要你們兩個餓死了,你們身邊的金銀珠寶還不是全是我的?”
鐵衝看着王寶全道:“你最好把我們放了,否則,官府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來的。”
王寶全搖搖頭道:“你放心,這一點我早就想好了。我會把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的。你說的那個平安縣的縣令,他雖然厲害,可是他還不是讓我牽着鼻子走?我讓他去查誰他就去查誰。最後得益的還不是我?你們兩個以爲那個縣令會想到在我這個客棧裡面有兩個人失蹤了嗎?不會的,你們不是說了嗎?你們是東北的富家子弟,因爲家道中落,所以變賣了家中豪宅,四海爲家,像你們這樣的人,在這客棧裡面失蹤了,不會有人報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