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賀單膝跪在地上,低頭向宋瑞龍說道:“小民西門賀見過知縣大人。△,”
野狼也無奈的給宋瑞龍跪下,道:“野狼見過縣令大人。”
宋瑞龍看着其他的拿着刀的黑衣人,道:“讓那些人把刀放下。在大庭廣衆之下,動刀動劍的,讓老百姓如何想?”
柳天雄補充道:“一切事情都好辦。西門公子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西門賀向他的弟兄看看,有些無奈的說道:“放下武器。”
“叮叮噹噹”幾聲響過後,所有人都把武器放到了地上。
宋瑞龍一個手勢,幾十名衙役手中拿着鐵鏈,就把那些人給鎖了起來。
野狼和西門賀也被鐵鏈鎖了起來,野狼好像感覺自己上當了,道:“大人,爲何鎖我們?”
宋瑞龍道:“衆目睽睽之下,總不能讓本縣把你們這些人都放了吧?如果是那樣的話,本縣以後還怎麼在這平安縣混?”
西門賀道:“一切聽大人的就是。”
宋瑞龍把鐵獅樓的一干人犯帶回了縣衙。
宋瑞龍立刻就命人把西門賀帶到了詢問房。
西門賀走進房間,向詢問房中間的那個椅子看了一眼,道:“宋大人,小民已經給足了你面子,這走過程的事就免了吧!”
蘇仙容沉着臉道:“西門公子這過程怎麼能夠免了呢?我們只有把面子做足了,日後,西門公子的事情纔好辦呀!”
西門賀看到蘇仙容的那張俊俏的臉之後,帶着微笑,道:“姑娘不但人長得漂亮,就連話都說的非常的漂亮。”
西門賀在一名衙役的指引下坐到了宋瑞龍的對面。
宋瑞龍坐下之後。笑着說:“西門公子,對不住了。今天你不該帶着手下三十多人和本縣大動干戈。你要知道本縣是平安縣的縣令,出現那樣的事情,本縣如果還置之不理的話,只怕這悠悠衆口難以堵住。一旦讓有些嘴快的人把這件事報到了聖上面前,本縣只怕脫不了不作爲的嫌疑。到那個時候,本縣的烏沙只怕也保不住。”
西門賀眉開眼笑,道:“大人,您要是早告訴小民您就是縣令大人的話,小民也不用大動干戈的和大人動手了。”
宋瑞龍道:“這些都是誤會。西門公子如果想澄清誤會的話,你就要把你犯的罪一五一十的給本縣說清楚。”
西門賀遲疑道:“大人,這隻怕不好吧!小民所犯的罪,如果讓大人知道了,那大人要擔當的責任可就大了。”
宋瑞龍搖搖頭。道:“西門公子此言差矣,本縣只有知道了你所犯的錯,才知道怎麼在公文上寫罪名才能不讓西門公子擔責任。如果西門公子不肯說實話的話,那武逢春被殺的案子,還有霍達被殺的案子,只怕本縣想爲你遮掩都不行了。”
蘇仙容道:“武逢春的妻子潘翠屏招認說她的丈夫武逢春是被西門公子一腳踢中心口,然後你逼她給武逢春灌下砒霜而死的。這霍達的死就更明顯了,霍達的身邊還寫着字:殺人者鐵獅樓野狼。可剛剛野狼招認。說他是受了您的指使。西門公子,這兩條罪可都是死罪。你如果不肯坦白的話,我們大人真的沒有辦法替你遮掩。”
西門賀有些相信蘇仙容的話,道:“大人,您也知道,小民平生最恨的就是我在最得意的時候,有人壞我的好事。就說昨天晚上。我和潘翠屏正玩的精彩的時候,那武逢春就回來了。武逢春一回來他就直接闖進了我和潘翠屏的房間。那武逢春拿着一把匕首就衝小民的胸口刺了過來,還好,我的反應快,飛起一腳就踢在了武逢春的胸口。把他踢得飛到了牆上,那武逢春的身子竟然把牆都撞破了一個人形的洞。”
“我走到武逢春的面前,誰知道那王八蛋竟然還舉着手中的匕首想刺我。我憤怒的一腳把他匕首給踢飛了。緊接着,我把腳踩在武逢春的胸口,逼他說只要你以後不再阻止我和你的老婆來往,我就饒你一命。可誰知武逢春是一個老頑固,他竟然說要到官府告我。我當時就憤怒了。我讓潘翠屏把一包砒霜倒進茶裡,然後我把茶灌進了武逢春的嘴裡。那武逢春喝了砒霜之後,兩隻眼睛馬上的白瞪了,四條腿一登一伸就沒有呼吸了。”
西門賀說的非常詳細,蘇仙容基本上都是按照西門賀的原話記口供的。
蘇仙容記完了口供,看了一眼西門賀,他發現西門賀的臉上竟然帶着微笑,他竟然連一點內疚都沒有,好像他殺死武逢春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一樣。
蘇仙容沒有生氣,她強壓心頭的怒火,道:“那野狼殺死霍達是怎麼回事?”
西門賀道:“野狼其實最該殺的人應該還有一個。”
“誰?”蘇仙容有些吃驚的問道:“還有一個人是誰?”
西門賀咬着牙,道:“還有一個人就是侯保平。”
“你爲什麼想把侯保平給殺死?”蘇仙容緊接着問。
西門賀緩緩道:“侯保平的妻子袁明月爲了還侯保平欠我的高利貸,所以甘心情願和我相好。我也依照我的約定,給了侯保平一份安定的工作。他只用每天在鐵獅樓打掃一下地板就有一筆不錯的收入。可這個王八蛋竟然不領情,在昨天晚上,他說武逢春被他困在了他家,要我去和潘翠屏大膽的快活。可沒想到這混蛋,半途竟然把武逢春給放了回去,還讓我殺了人。這樣的狗奴才,你說該不該殺?”
宋瑞龍也附和道:“當然該殺。那侯保平已經招供,他說他是故意設計你去潘翠屏家的,他的目的就是要你在盛怒之下殺死武逢春。因爲武逢春經常調戲侯保平的妻子。當然,侯保平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他要你成爲殺人犯,這樣,官府就可以把你給抓起來,問罪!”
西門賀聽的頭上都冒出了冷汗,道:“還好大人英明,否則,我豈不是死的很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