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用一種失望的眼神看着那名老漢,道:“你不是說知道他的情況嗎?如今那周德江消失了,你說了豈不是等於沒說?”
那名老漢神秘的笑着道:“老漢如果僅僅是知道這些,又豈敢在兩位差人的面前說大話?”
王宇又激動的雙眼放着亮光,道:“老人家快講,那周德江現在在什麼地方?”
那名老漢道:“平安縣縣城安定路八十五號鋪子,王記綢緞莊。他在那裡做管賬先生,現在的化名是王貴祥。這是去年老漢得到的消息,如果他沒有死或者沒有走的話,他應該還在那裡。”
王宇和張順得到了這個消息以後,謝過了那名老漢之後,激動的趕回了亂葬崗。
蘇仙容看看即將偏西的太陽,聽着頭頂的蟬鳴,心中有些焦躁。
四周沒有一絲風,悶熱的空氣讓蘇仙容的身上都出了許多的汗。汗水打溼了她輕紗般衣服,讓她的胸脯顯得更加的妖嬈迷人了。
柳天雄的眼神不時的在她的胸前飄過,心裡就好像被人燃起了一團熊熊的烈火。
蘇仙容看到王宇和張順來了以後,她突然就來了精神,從柏樹下面站起來,走到張順和王宇面前,道:“怎麼樣?”
王宇激動的說道:“幸不辱命蘇姑娘,我們查到了周德江的住址,他現在就在平安縣安定路的王記綢緞莊做管賬先生,只要問過了他就知道了。”
蘇仙容激動的說道:“很好,我們現在就帶着與案情有關的人回平安縣。”
蘇仙容和柳天雄等人,在川慶縣縣衙,見到了那裡的縣令朱元會,把那個案子的前前後後說清楚之後,川慶縣縣令便把所有的審問大權都交接給了宋瑞龍。
蘇仙容和柳天雄帶着有關涉案人員,在五天後到達了平安縣,並順便把周德江給抓到了縣衙。
宋瑞龍把案情瞭解清楚之後,就立刻升堂。親自審問周德江。
一陣喝堂威過後,宋瑞龍把驚堂木往桌子上一拍,瞪着周德江,道:“下跪何人?”
周德江已經是一名瘦骨嶙峋的老人。聽到宋瑞龍的問話聲之後,他驚出了一身冷汗,道:“小民周德江。不知道小民所犯何罪?大人要把小民帶到這公堂之上?”
宋瑞龍道:“周德江,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你真的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的話。本縣又怎麼會把你帶到這裡來?你如果想不起來,本縣倒可以給你提個醒,你就從八年前的那天夜裡說起吧說說那天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周德江的眼珠子轉動幾下,道:“大人,小民不知道八年前的那天夜裡發生了什麼事。”
宋瑞龍道:“你想清楚了,你說和讓本縣替你說,這差別可就大多了。你說的話,也許你不用坐牢。可是,如果你讓本縣替你說,你的腦袋都可能搬家。”
蘇仙容補充道:“周德江。你可以想一想,你家在四川川慶縣周家莊,而我們在河南平安縣,兩個地方,相錯數百里,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你在八年前犯的事?這就說明我們對那個案子已經非常的瞭解了。要不要說實話,你自己看着辦,冥頑不化,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周德江聽着蘇仙容的話,就好像看到了一把大刀在他的頭頂晃動着一般。道:“大人容稟,小民說實話。那餘啓智是小民誤殺的,小民不是故意的。”
宋瑞龍心中一喜,道:“從實說來。那天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周德江道:“大人,是這樣的。那天晚上,小民知道餘振福要活埋他的妹妹,小民對那餘虹裳非常的喜歡,就想趁這個機會把餘虹裳帶走。本來是打算在餘振福將他的妹妹活埋之後,小民再動手把餘虹裳給救出來的。可是沒想到那餘振福竟然沒有活埋他的妹妹,他把餘虹裳給放走了。小民氣不過就對餘振福說,如果他不把自己的妹妹追回來,讓小民帶着遠走高飛,小民就把他私放他妹妹的事告訴餘昌平。那小兔崽子,他當時非但不聽,還帶着那四個長工把小民給推倒在了地上。小民的腦袋撞到了尖石頭上,被石頭撞破了頭皮,流了很多血,可小民並沒有死去。等小民醒來的時候,發現有一隻手在小民的胸口摸來摸去。摸不清狀況的我,還以爲自己在家中睡覺呢,於是,抓起隨身攜帶的菸袋鍋子,照着那人的頭狠狠的打了十幾下,那人被打暈之後,小民才清醒了過來。那時小民知道自己自己被活埋了,被小民打昏的那個人就是餘啓智,他肯定是來盜墓的,想通了那些事情之後,小民就把那個人給放到棺材裡面,蓋上棺材蓋子,把他埋了。”
宋瑞龍道:“你說的這些可是事實?”
周德江點頭道:“句句屬實,小民不敢有半點隱瞞。”
宋瑞龍看着柳天雄道:“給他簽字畫押”
周德江劃了押之後,這個案子可以說已經水落石出了,宋瑞龍命人把涉案人員帶上公堂,當堂宣判,道:“周德江,那餘啓智想盜取你的財物,是他有錯在先,可是,你不該把人打死之後不報官,更不該把人活埋。本縣念在你是自衛,又屬於誤殺,判你重大三十大板,然後出錢厚葬餘啓智。你可服判?”
周德江激動的給宋瑞龍磕了三個頭道:“小民服判。”
宋瑞龍的目光轉移到餘振福的身上,道:“餘振福,你雖有俠義心腸,先後放走了你的妹夫和妹妹,可是你不該把人打暈後活埋。本縣念在周德江並沒有被你們殺害的份上,打你三十大板,其餘四人各打二十大板,以示警戒。”
餘振福等人都磕頭服判。
宋瑞龍最後看着餘昌平,道:“餘昌平,你可知罪?”
餘昌平有些驚呆的跪在宋瑞龍的面前,道:“大人,小民可是原告呀這到了最後,怎麼是小民錯了?小民想不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