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仙容好像也在想同樣的問題道:“宋大哥是不是在想那個陳浩天如果是殺人兇手的話,他爲何要把丁佳怡的人頭給提走,是不是?”
宋瑞龍看着秦鴻賢道:“秦鴻賢,假如兇手就是陳浩天,那你覺得他爲什麼會把你老婆的人頭提走呢?”
秦鴻賢搖搖頭道:“這個小生就不知道了。或許他怕別人認出他殺的那個人就是小生的妻子。”
蘇仙容搖搖頭道:“不會。如果他怕別人認出他殺的人就是你妻子,他就應該把你的妻子引出丁記綢緞莊,在別的地方殺死,屍體豈不是更好處理?”
宋瑞龍和蘇仙容相互看了一眼,覺得沒什麼審問的了,宋瑞龍就對秦鴻賢說道:“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本縣會派人叫你的。”
秦鴻賢走後,宋瑞龍和蘇仙容來到了臨時辦公的房間,那個房間就在公堂的後邊,房間裡面放了六張桌子,宋瑞龍的桌子在正中間,蘇仙容,柳天雄,碧簫,鐵衝,沈靜他們都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的都是他們各自經手的案子。
這個臨時辦公場所和審問房都是宋瑞龍按照他在武警學院時瞭解的《司法審訊常識》中的佈局設計的,還算和宋瑞龍生活的時代比較接近。
宋瑞龍覺得在這裡審案雖然有很多條件被限制了,有很多高科技的手段自己用不了,可是他的權力卻比他生活的那個時代大多了,必要的時候,他往公堂上一坐,有很多案子也是可以很輕鬆的審下來的。
宋瑞龍和蘇仙容走進臨時辦公房間後,有一名衙役已經把房間內的蠟燭給點上了。
蘇仙容和宋瑞龍面對面坐在一張桌子上,二人的眼神在空中一撞,立刻又分開了,宋瑞龍先開口,道:“等一會兒,我們兩個可能還要去陳浩天的家中走一趟。”
蘇仙容道:“陳浩天如果真的答應了要給丁佳怡開分店,而到了他兌現諾言的時候他卻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只怕丁佳怡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丁佳怡倘若真的用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給陳浩天的老婆來要挾,那陳浩天很有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宋瑞龍點頭道:“你說的很對,可是我們還沒有什麼證據,不能證明陳浩天就是殺人兇手,除非我們能夠找到丁佳怡的人頭,和那把殺人的兇器,還要證明兇器就是陳浩天所持有,只有這樣,我們的證據鏈纔是完整的。”
蘇仙容有些奇怪的問道:“證據鏈是什麼新詞?”
宋瑞龍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道:“這個證據鏈它…它也不算什麼新詞,就是一條完美的相互印證的鏈條,可以用來證明犯人有罪或者無罪的東西。”
蘇仙容的當然沒有聽說過那些新詞,不過她理解其中的意思,道:“你說的意思,和我們說的鐵證如山應該是一個意思吧?”
宋瑞龍道:“意思沒有錯多少。”
宋瑞龍的眼睛一瞥,就看到魏碧簫和鐵沖走了進來。
宋瑞龍和蘇仙容立刻起身歡迎,宋瑞龍還沒有開口,魏碧簫就喘着大氣進來了,對宋瑞龍說道:“哎呀,累死我們了。我和鐵捕頭問了很多百姓,他們都說趙豔萍家的錢的確來歷不明,可是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他們都不清楚,這回查的可有些難了。”
宋瑞龍倒了兩杯茶,一杯送給魏碧簫,一杯送到鐵衝的面前。
宋瑞龍看到鐵衝把茶喝完了,道:“鐵捕頭,有沒有別的發現?”
鐵衝把茶杯放下,道:“最後有一個百姓說,他曾經看到趙豔萍和一個和尚走的很近。那個和尚手中拿着一根禪杖,脖子裡戴着一個很粗很長的佛珠,身材高大魁梧,他到過趙豔萍家幾次,不過聽說是趙豔萍爲了學習經文佛法,請和尚去教她一些佛理知識的。倒也沒什麼?”
宋瑞龍沉着臉道:“一個女人學習什麼佛法?她和那個和尚之間一定有瓜葛。”
宋瑞龍立刻轉身看着魏碧簫和鐵衝道:“你們兩個今天夜裡到宋學文的住宅進行監視,如果那個和尚真的和趙豔萍有關,那麼趙豔萍死後,他一定會去問個究竟的,倘若他沒有去,那就說明他是知道趙豔萍的死是怎麼回事的,我們只用把那個和尚抓起來就行了。記着,宋學文的家住在安詳路萬事巷二十七號。”
魏碧簫不解道:“我說宋大哥,你既然懷疑那個和尚是兇手,那你爲什麼不讓我們問問秦曉雲,那個人是誰?她不是會寫嗎?”
宋瑞龍道:“我當然知道她會寫。我也知道她寫的話很可能是假的。我派你們兩個在暗中監視秦曉雲和秦振海,就是要把案情給查個水落石出,靠那些證言是站不住腳的。”
宋瑞龍有些生氣的說:“你要是不想去,那我派柳師爺去。”
魏碧簫有些不情願道:“誰說不去了。走,鐵衝,我們換件夜行衣,出發!”
宋瑞龍看到魏碧簫走出門時,他還囑咐道:“別忘了自己在大街上買點吃的,夜裡注意安全。”
蘇仙容看着魏碧簫和鐵沖走後,他對宋瑞龍說道:“宋大哥,我們也出發吧,這時候,珠寶店應該關門了,那個陳浩天此時也應該在家中吃飯。”
宋瑞龍遲遲沒有下決定,道:“我在想,我們此時去陳浩天的家中找他是不是對的?”
蘇仙容有些疑惑的說:“宋大哥爲什麼這樣想?”
宋瑞龍道:“剛剛秦鴻賢不是說這個陳浩天十分的怕老婆嗎?我想陳浩天如果真是殺人兇手的話,那麼他的目的就是要殺人滅口,給自己找一個清靜,倘若真是這樣的話,我想這陳浩天也絕對不敢把一些贓物帶回自己的家中。”
蘇仙容沉着臉道:“話雖如此,可是陳浩天的鞋子總不能也不穿回家吧?這樣只怕他的老婆一定會懷疑他的。還有,我現在很懷疑這個陳浩天有沒有膽子把丁佳怡給殺死,他只不過是一個珠寶商人,平時吃個飯恐怕都是別人做現成的,一個沒有殺過雞鴨的人,突然讓他去殺人,這有些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