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從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甚至可以說有些魯莽衝動。他是個固執的人,守着自己所認定的大道理,堅持己見。就算這次趙志敬聯合蒙古人給自己等人下藥,然後奪取了掌教之位。但是在看到趙志敬慘不忍睹的樣子時,他還是憤怒了。在他想來,趙志敬再怎麼錯,也是自己全真教的人,就算要罰也輪不到別人。?
在趙志敬給自己師兄弟幾人下藥時,丘處機也是恨得牙癢癢的,總是想着等脫身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訓趙志敬。趙志敬雖然想要掌教之位,但也沒敢真的害死幾位師叔,只是把他們關在一間密室裡,每天送去摻雜了藥的水和食物,甚至房間裡點的香都帶着迷煙。?
趙志敬受傷之後,那些弟子把他擡回去,教內一片混亂,最終還是有人把全真七子給放出來主持大局。全真七子雖然對趙志敬的行爲感到憤怒,但看到他的慘狀,還是對下手之人有些痛恨,也有些奇怪江湖中人哪個門派敢對全真教弟子如此對待。?
在衆弟子交代這些都是楊過打傷的之後,丘處機首先就怒氣沖天,不理會馬鈺的呼喚,帶着幾個弟子就向古墓這邊來,準備興師問罪。走到一半,有弟子來報說楊過一行人已經向山下走去了。丘處機冷哼一聲,以爲楊過幾人是怕了,一揮手就向着山下走去,然後就守在小路上,直到楊過等人出現纔有了先前那一幕。?
在丘處機吼出那一句之後,武修文和楊過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武修文一向淺笑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眼裡閃過道寒意,看着對面的丘處機。?
“你再說一次!”楊過冷冷的看着丘處機,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丘處機話一出口,已經有些後悔,但聽到楊過的話,感覺到對方冷冽的殺意,心裡的怒意又升了上來,把那絲後悔衝的沒影了。下巴微擡,道:“我說,你和你父親一樣該死。當年你父親認賊作父,還聯合外人想殺我這個師父。如今你也一樣,叛出師門,殺害師父。難道不該死嗎?”?
楊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一秒已經出現在丘處機的面前,重劍狠狠的擊下。經過六年的修煉,雖然在內力上比之丘處機有所不及,但相差的也不是很多。而且在武功招數方面楊過比之丘處機掌握的多。?
丘處機沒想到楊過會突然攻擊,也沒想到他居然敢攻擊自己,但他臨敵經驗多,馬上就想向後退來避開楊過的攻擊,但馬上反應過來身後都是全真教弟子,若是自己退開,受傷的就是手下的弟子了。匆忙之中只有躍起,一腳踢上楊過的重劍,在空中順勢抽出背上的長劍。?
楊過重劍被丘處機一踢,微微一頓,後面那些弟子見狀轟的一下四散開去。楊過反手一劍,向丘處機的雙腳砍去。丘處機身在空中,無處借力,見危險襲來,大吼一聲,竟然硬生生的在空中翻轉過來,劍朝下。雙劍相擊,兩人劍鬥都是寶劍,均沒有什麼損傷。?
丘處機借力向一邊落下,對於楊過擁有如此深的內力有些吃驚。但也僅僅是吃驚而已,譏笑道:“就憑你,也想打贏我嗎?”?
楊過面無表情,沒有理會丘處機的話,重劍一揮,玉女劍法出動。丘處機接了幾招,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他是什麼人,當然看出這是專門剋制全真劍法的,可以說是全真劍法的剋星。怒聲道:“這劍法你是從哪裡學來的?你有什麼居心?”?
丘處機想到若是這劍法流傳出去,那全真教弟子在江湖上將寸步難行,頓時又驚又怒。楊過沒有理會他,玉女劍法一招一招的使出來,丘處機漸漸有些手忙腳亂起來,若不是仗着內力高出楊過一籌,哪裡還能堅持到現在。?
但即使如此,最後丘處機還是被楊過一劍擊倒在地,狼狽的躺在地上,恨恨的看着楊過,道:“你想怎樣?”那邊全真教弟子見丘處機居然被楊過打敗,均不敢置信,想上前來救,但楊過只是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那些人都僵立在原地,不敢上來。?
武修文上前,看着那些站在原地的道士,眼中閃過一抹譏諷,對上丘處機憤恨的眼神,武修文淡淡的道:“丘處機,你以爲,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丘處機聽到武修文如此說話,眼裡都快冒出火花了,想要掙扎,奈何楊過的重劍抵在脖子處,只要一動,保準下一秒脖子就劃開。?
武修文看着丘處機憤怒的樣子,嗤笑一聲,道:“我和楊過,早就不是你們全真教的弟子,而趙志敬,也不是我們的師父。他做了什麼,你們全真教難道不清楚嗎?先管好你們的人,至於我們,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當年楊康的事,不要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就可以亂說。你作爲楊康的師父,沒有好好的教導他,你說他認賊作父,那你爲什麼一開始就不告訴他誰是他的父親,爲什麼要在最後才告訴他。你有沒有想過一個養育了自己十幾年的人突然變成了自己的仇人,你讓他怎麼去接受。而你,只會去逼迫他殺了他十幾年來認爲的父親。如果是你,你可以做到嗎?”?
看着丘處機有些愧疚的樣子,武修文冷笑一聲,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當年在牛家村若不是你引來了蒙古官兵,又怎麼會害得郭楊兩家落的如此下場。對,你武功高強,你不怕官兵,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郭楊兩家人。他們最後只能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楊康纔會有如此悲慘的命運。”?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武修文低頭看着丘處機有些怔然的樣子,冷冷的道。?
其實這一切也並不全是丘處機的錯,但武修文就是看不慣他那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所以才把什麼都歸到他身上去。?
丘處機的憤怒隨着武修文的話變成了黯然,想到當年的郭嘯天楊鐵心兩兄弟,他們的死自己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趙志敬做過什麼,想必你們是知道的。還有這次他聯合霍都做的事,如果這樣你們全真教還要護着他,那我無話可說。只是,你們全真教有這樣的弟子,你們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長此下去,全真教必定沒落。”?
“現在我們沒空和你們計較,你們全真教以後離我們遠點,不要再來招惹我們。不然絕不容情。”武修文拉住楊過的手,轉身向後走去。不是不想殺了這些人,只是丘處機不比趙志敬,若是殺了丘處機,那和全真教就徹底的不死不休了,以自己和楊過現在的狀況,根本沒有能力和整個門派去對抗。?
丘處機有些茫然的看着武修文幾人離去,真的是自己錯了嗎?又看看圍過來的衆弟子,想到剛纔他們連過來都不敢,再想到趙志敬,一瞬間,頓時老了很多。?
走在路上,因爲只有一匹馬,所以只有武修文因爲身體原因騎在馬上,經過了剛纔的一番事,楊過的臉上一片沉默,鄭越也不敢亂說話,四人的速度倒是快了很多。?
直到見到了村鎮,走了大半天,加上武修文的身體也不適合長時間的趕路,幾人就決定找間客棧休息,這個城鎮先前武修文和楊過兩人下山的時候來過,因此這次找的還是上次的那家客棧。?
定了兩間房,武修文與楊過一間,小龍女和鄭越一間,因爲進了城鎮,大雕並沒有跟在身邊,楊過讓它回去了。畢竟大雕太顯眼了,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定會想要捕捉它,給大雕帶來危險的。?
幾人在下叫了一桌菜,邊吃邊聽着旁人的議論,等到吃完了飯,倒也聽到了一個重要消息:霍都有可能在襄陽。?
楊過與武修文在林中住了六年,就算偶爾出來也會打聽一下江湖上的事,特別是襄陽那邊的情況,不過蒙古人經常攻城,兩人也就習慣了,不過想來那邊沒什麼危險,後來就漸漸的沒有關注了。?
但是先前一直聽說金輪法王自從那次比武失敗後就回了蒙古沒再來,但沒想到這次居然又重新回來了。所以武修文採推斷霍都應該是在金輪法王那裡,本來還準備直接去蒙古的,現在看來,要去襄陽了。不過想想一是,不然霍都怎麼會這個時候出現在中原,還助趙志敬奪取全真教掌教之位,兩人定是達成了什麼條件,只不過現在都被武修文給破壞了。?
幾人各自回房,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下來,武修文隱隱聽到鄭越和小龍女說出去逛逛的事情,微微一笑,想來也辛苦鄭越了,那麼活潑的性子,居然可以陪着小龍女在古墓裡待那麼久,看來真的對小龍女用情至深了。?
看着身邊的楊過,真是沒想到,他們兩個現代人居然都在這裡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環上楊過的脖子,靠在他懷裡,打了個呵欠,在他胸前蹭了兩下,道:“我想睡覺。”?
“先洗澡。”楊過把武修文放在牀上,起身叫小二送來熱水,待回過身來,就見牀上的人已經閉着眼,呼吸平穩,明顯已經睡着了。?
眼裡閃過一絲寵溺,水很快就送來了,楊過抱起牀上的人,熟練的脫下兩人的衣服,踏入木桶中,在水涼之前,把兩人都洗乾淨。幫武修文套上乾淨的褻衣,被子蓋好。叫來小二把木桶等東西收拾乾淨,才上牀把人抱在懷裡,閉上眼睛。?
雖然睡得很早,但第二天武修文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身邊的人還沒有起身。武修文動了動,感覺腰上的手一緊,擡起頭,在楊過嘴角吻了一下,道:“早!”?
“早!”?
楊過聲音有些沙啞,帶着一絲性感。武修文靠上前,在楊過脖子處磨蹭了幾下,看着光滑的古銅色肌膚,還有突起的喉結。忽然覺得有些餓了,對着那微微動着的喉結就啃了下去。?
然後,一陣旋轉,武修文就發現自己被楊過壓在了下面,看到上方人眼中熟悉的欲•火,武修文乾笑一聲,感覺到小腹處抵着的堅硬物體,有些緊張起來。?
楊過手指摩擦着武修文的臉,眼裡變得暗沉,頭緩緩的低下來,貼近武修文的臉,額頭靠着額頭,輕輕的吻上武修文的脣,伸出舌慢慢的舔着,然後深入,勾動滑膩的小舌糾纏,吸吮着他口中的**,發出嘖嘖的曖昧聲響。?
直到快不能呼吸,武修文忍不住把頭偏開,楊過順着他的下巴一路的向下舔吻,寬鬆的褻衣早就被楊過解開,一隻手直接滑下落在武修文微微挺立的秀氣上,熟練的上下滑動,感到手中的東西變得更挺立,楊過低下頭看了一眼。?
武修文的那物很秀氣,至少比楊過的要小,在古銅色的大手中宛若一抹白玉,看着上面逐漸出現的白色**,楊過突然覺得有些渴了起來,低下頭含住那物,不住的吸吮。?
武修文被這強烈的刺激,壓抑的呻吟忍耐不住,低聲的呼出來,雙手抓住身下的被褥,腳趾都敏感的蜷縮起來。在楊過的賣力下,很快武修文就交代了出來,被楊過全部吞了下去,雖然不是第一次見楊過如此做,但武修文還是不好意思,偏過頭,加上剛剛釋放過,渾身一陣酥軟。?
等了一會兒,身上的人卻沒有動靜,武修文疑惑的看過去。楊過寵溺的一笑,道:“你身體現在承受不起。”?
武修文臉一紅,瞄了一眼楊過腫脹的欲•望,有些猙獰,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的青筋,整個柱體泛着紫紅色。武修文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很難受,看了一眼楊過臉上緩緩滴落的汗水,嘴抿了抿,想到是自己點的火,剛纔楊過又讓自己舒服了。?
狠下心,把楊過推到在牀上,把那巨大握在了手中。楊過在被武修文推到的時候還有些愕然,待武修文手握上去之後忍不住舒服的悶哼一聲。武修文看着在包裹在手中的柱體,在楊過震驚的目光中,俯□去,含住那物。?
“文兒,不要這樣做。”?
楊過正要阻止,武修文重重的對着上面的小口一吸,楊過就癱倒了下去,強烈的快感席捲全身。武修文微微擡起頭,看着楊過不敢置信的目光,有些羞澀但還是堅定的說道:“因爲是你,所以我願意。”?
低下頭,雖然是第一次這樣做,口中的巨大也讓武修文含的很辛苦,嘴有些發酸,但他還是努力捲動舌頭,吸允着屬於楊過的東西,手也在下面的兩個小球上撫摸。兩人在一起這些年,楊過從來沒讓他做過這種事,在牀上也一直很體貼,雖然有時候也很激烈,但從來都不會傷了他。甚至兩人之間從來不會採用後背式,因爲楊過說那樣他就看不見文兒的臉,看不見他的表情。?
楊過喘息的看着武修文,從上面看去,只能看到武修文長長的睫毛忽閃着,有些紅腫的脣含着自己的巨大,雖然動作有些生澀。但一想到是文兒,楊過就忍不住下腹一熱,沒過多久,叫道:“文兒,讓開,我要到了。“?
武修文聽了,沒有放開,反而更是重重的吸了一口。楊過沒忍住,爆發了出來。太多了,讓武修文忍不住嗆了出來,楊過心疼的拍着他的被幫他順氣。?
武修文趴在楊過的胸前急促的喘息,好不容易呼吸平緩下來,感覺到口中澀澀得味道,並不覺得噁心,抱住楊過的腰。?
楊過低下頭,看着武修文因爲咳嗆而浮現水光的眼,低下去,輕輕的吻着。兩人的舌尖纏在一起,氣息交融。武修文兩隻手攬住楊過寬闊結實的後背,感覺到楊過的溫柔,心裡一片柔和。?
在兩人快要第二次擦槍走火的時候,外面傳來了鄭越的大嗓門,“武修文,楊過,快起來了。”?
楊過鬆開武修文,溫柔的把他嘴角的**擦掉,幫他穿好衣服,起身。等兩人都收拾好了,武修文纔打開門,就見鄭越倚靠在客棧的欄杆上,見武修文出來,上前,正想開口,突然臉上出現了曖昧的笑容,道:“是不是很激烈啊?”?
武修文愣了一下,臉微微的紅了一下,沒理嬉皮笑臉的人,拉上楊過向下走去。?
早餐很簡單,饅頭,白粥。吃完後結賬,出了客棧,在鎮上買了一匹馬,本來是準備買兩匹的,但是因爲鄭越說他騎馬技術不好,所以最後就只買了一匹。但是在路上武修文看着某人搭在小龍女腰上的手,還有臉上燦爛的笑容,深深的覺得某人說謊了。?
四人兩騎向着襄陽的方向前進,速度不是很快,一天在路上的時間也不多,因爲要照顧武修文的身體,所以每天都是早早的就在城鎮落腳,避免在荒郊野外渡過晚上。?
就這樣過了一月左右,纔來到了襄陽,襄陽城戒備森嚴,而武修文等人看到了在遠處駐紮的幾座帳篷,還有大量的蒙古士兵,想來應該是蒙古的軍隊了。?
城頭的士兵不認識兩人,武修文報上姓名之後,纔有人覺得熟悉,再仔細一看兩人的容貌,雖然過了六年成熟了許多,但還是有一些當年的老兵認出了兩人,當即大叫出來,一邊讓人進去通報,一邊打開城門。?
四人下馬進城,很快武敦儒就衝了出來,高興的一把抱住武修文,待注意到他蒼白的臉色,眉皺起,不滿的看了楊過一眼,問:“文兒這是怎麼了?”?
“對不起。”楊過看着武敦儒,換來武敦儒冷哼一聲。?
“大哥,是我自己不小心,我們進去再。”武修文抓住武敦儒的手,向裡面走去。?
武敦儒帶着幾人進了一間院子,安排了兩間房給他們,在房中坐下,擔心的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們這幾年到哪裡去了,怎麼都沒回來看過我們?”?
武修文抱歉的笑,六年沒來看過大哥確實是不對,但他一聽到襄陽在打仗心裡就不耐煩,更是不想來這裡,所以也一直沒聯繫。現在想想,確實是有些過了。?
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武敦儒臉上也忍不住氣憤,道:“這趙志敬實在是太過分了,還有那霍都。不過解藥恐怕是不好弄啊!”最後一句充滿了擔心。?
武修文點了點頭,他自然也知道從霍都手中拿到解藥沒那麼容易,但事情還是要解決的。雖然說沒有內力楊過也會保護自己,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若是沒有內力的支持,恐怕這個身體三天兩頭就要病倒了。不說這個,單憑自己辛辛苦苦練就的內功,憑什麼不能要回來,就算是搶也要搶回來。?
楊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握着武修文的手。武敦儒就坐在武修文的旁邊,加上楊過並沒有遮掩,自然也看到了這個動作,眉微微皺起,眼裡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消失在眼底深處。?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女子,很熟悉,是武修文認識的人,清麗淡雅,一身淡青色的衣裙,臉上掛着溫婉的笑容,最重要的是肚子微凸,看的出來已經懷孕了。她走到武敦儒身邊坐下,柔柔的叫了一聲:“相公。”?
武修文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看着程英,怎麼也沒想到這位黃老邪的小弟子居然會和大哥在一起,程英不是大哥名義上的師叔嗎?怎麼會在一起?還有那個完顏萍還是耶律燕,哪一個是武敦儒的妻子武修文也記不清了,但是怎麼也不會是程英啊。?
鄭越不知道這女子是誰,只是看武修文如此反應忍不住有些奇怪。這時武敦儒握住女子的手道:“文兒,這是你大嫂,程英。就是當年在陸家莊的那個女孩,她表妹也在我們這裡呢,等會介紹你們認識。”?
鄭越聽到程英的名字終於明白爲什麼武修文如此反應了,湊到武修文耳邊,低聲道:“這都是你惹出來的。”在楊過瞪過來之前,坐直身子,偷笑。?
那邊程英看着武修文,笑道:“我和表妹早就和小叔見過了。小叔還幫過我們幾次呢。”?
武修文被那聲小叔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苦笑,但還是開口叫道:“大嫂。”?
武敦儒滿意的點點頭,道:“當初我和英妹成親的時候,想要通知你,但是又不知怎麼聯繫到你。我們已經成親一年了,現在英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快要當爹了。”?
武修文看着大哥臉上高興的笑容,也替大哥開心,道:“恭喜大哥大嫂。”?
“謝謝小叔。”程英摸着微凸的肚子,臉上笑得柔和。?
“大哥,我先去拜見一下郭伯伯和郭伯母。”武修文站起身道。?
武敦儒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有些懊惱的說:“都怪我見到你太高興了,竟然忘了先和師父師母說。走。”?
一行人向前走去,來到郭靖的院子,就看到兩個五六歲粉雕玉琢的孩子頗有架勢的在蹲馬步,郭靖和黃蓉坐在一邊笑看着,還有郭芙和另一個女子,走近了才發現是陸無雙。?
郭靖和黃蓉自是注意到了這邊,看到武修文和楊過,均高興的站了起來。郭芙站在樹下,目光復雜的看着武修文,待看到他臉色蒼白的樣子,臉上閃過一抹擔憂。而陸無雙見到兩人,眼裡閃過一絲驚喜。?
“過兒,文兒,你們來啦。好久不見!”郭靖抓住兩人的手,有些感慨的說道。?
“郭伯伯,郭伯母。你們還好嗎?”武修文淺笑,看到與六年前沒什麼變化的兩人,心裡也很高興。?
“好,好。”郭靖連連點頭,看向兩人身後的小龍女和鄭越兩人,疑惑的問道:“這兩位是?”?
“郭伯伯,郭伯母,這就是教我和楊過武功的姑姑,小龍女。這一位是她的夫婿,鄭越。”武修文介紹道。?
郭靖和黃蓉笑着點頭,黃蓉上前拉住小龍女的手,見她容貌秀麗不遜於自己年輕的時候,心中暗暗讚歎好一個美人,笑着道:“龍姑娘,真是多謝你照顧文兒和過兒了。”?
小龍女搖搖頭,道:“是孫婆婆拜託我的。”?
衆人坐在院中的椅子上,黃蓉對那兩個雖然蹲着馬步但不住偷偷向這邊看的兩個小孩道:“襄兒,破虜,快點過來見過你楊大哥和武大哥,當年多虧了他二人救了你們性命。”?
兩個小孩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乖乖的叫了一聲:“楊大哥,武大哥。”?
臉上還冒着一層細密的汗珠,皮膚白裡透紅,特別的可愛,特別是那個小女孩。黃蓉把兩人拉到懷裡,取出手帕把他們頭上的汗擦掉。那小男孩很乖的站在旁邊,而小女孩就一直偷偷的瞄武修文幾人,眼睛轉來轉去的,一看就是個機靈鬼。?
武修文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對着她柔和的笑了笑,小姑娘一點都不怕生,也回了個燦爛的笑容,讓武修文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黃蓉看着武修文臉上的氣色,眉皺起,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搭上武修文放在桌上的手腕,然後臉色沉重,看着武修文,“怎麼會這樣?”?
武修文只得把剛開始講過一次的話重新講一次,當然有些不該講的他還是沒講。黃蓉和郭靖聽了武修文的話,均是臉色沉重,黃蓉道:“你們準備怎麼得到解藥?”?
“我直接去蒙古軍營。”楊過沉聲道。?
“不行,太危險了。現在蒙古軍營不管有士兵無數,還有忽必烈帶來的武功高手,金輪法王也在其中。”郭靖臉色鄭重的反對。?
楊過沒有回答,但是眼裡堅定的神色讓黃蓉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了。黃蓉暫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好道:“你們餓了沒有,我馬上讓人上菜,先吃飯再說。然後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隨即換人開始上菜,衆人一起進了房內坐下,很快就有人送來了飯菜。期間郭靖和黃蓉又問了一些兩人這幾年的事情,聽到他們只是在一個森林中隱居之後,微微感到詫異。黃蓉道:“文兒,你太不小心了。怎麼說當年你在桃花島也看了那麼多書,陣法應該也懂一些,怎麼不在周圍布一些簡單的陣法呢?這樣也不至於敵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武修文也有些慚愧,只能說楊過在身邊,他一點危機感都沒了。最初是沒想到,後來就是不在意了,也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害自己。可以說這次被抓,他自己也有責任。?
待衆人都吃完,黃蓉見武修文臉色疲倦,道:“你們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再討論一下辦法。”?
武修文點頭,和楊過回到房內,早有人送來了熱水放在房中,武修文簡單的洗漱之後,就上牀休息了。楊過坐在旁邊見他呼吸平穩了,起身,走出房。見到院子裡身穿一身藍袍,背對着的武敦儒。?
“大哥。”?
武敦儒沒有回答,過了良久才沉聲道:“當初你和文兒在一起,你答應過我什麼?”?
“對不起!”?
楊過當然記得,當初他說過會保護好文兒,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現在,是他沒有保護好文兒。?
武敦儒轉身,眼裡都是不滿,道:“我有些懷疑,讓文兒和你在一起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楊過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和文兒,無關他人,他們會永遠在一起,文兒,是他的。?
武敦儒看到他的樣子,衣袖一甩,走了出去。?
武敦儒剛走,又來了一個人。是陸無雙,她依然一身白衣,清麗無雙,相比六年前,只是顯得更成熟了。腳還是有些跛,她站在楊過的面前,道:“楊大哥,還記得我嗎?”臉上期盼中帶着一絲小心翼翼。?
楊過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轉身向房內走去。陸無雙本來見他點頭,臉上浮現出高興的笑容,但馬上看着面前關上的門,臉上的笑僵了。不滿的嘟着嘴,轉身出去了。?
楊過回到屋內,坐在牀邊,看着武修文俊秀的臉,這段時間明顯的瘦了,手撥開武修文散亂在臉上的幾根髮絲,低下頭,埋在他頸窩處。?
過了一會擡起頭,走到桌邊,提筆寫了幾行字,放在武修文頭邊,轉身走了出去。?
武修文醒來的時候,感覺到屋內沒有那個熟悉的氣息,微皺眉,睜開眼。見房內果然空無一人,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經黃昏了。撐起手臂,懶洋洋的準備起身,隨即注意到頭邊放着的紙,拿過來瞄了一眼,嘀咕了一句:“笨蛋,一個人去不知道我會擔心嗎?”?
薄薄的紙上赫然寫着簡單的幾個字:尋藥,勿憂!?
眼裡閃過一抹擔憂的神色,揉了揉額頭,起身下牀,纔剛穿好衣服,外面就有人敲門,武修文上前,打開門,打了個呵欠。待看到外面的人時,愣了一下,但馬上笑着道:“是你們啊,快進來。”?
走進來的是郭芙和陸無雙兩人,郭芙臉上的表情是擔憂,而陸無雙臉上的表情則有些奇怪,懷疑中夾雜着一絲厭惡。?
武修文對於陸無雙的目光眉微皺,但也不好說什麼,在桌旁坐下,倒了三杯茶水。自己端起一杯,慢慢的喝着,邊用眼神示意她們有什麼事。?
“修文哥哥,這幾年你過得好嗎?”郭芙看着武修文,關心的問。?
郭芙這幾年顯得成熟了很多,身上也看不見當初的那種刁蠻,變得沉靜了起來。雖然對於她和陸無雙怎麼會好像關係還不錯的樣子有些吃驚,但武修文看的出來她眼中的關心是真誠的。?
“我很好。芙兒,你呢?”武修文回答,郭芙看起來還是一副姑娘打扮,看起來還沒成親。原著中應該耶律齊早就出現了,難道是自己打亂了他的出現,才使得郭芙獨身嗎??
“我也很好。”郭芙點頭回道。?
“武修文,你真的和楊過在一起?”旁邊陸無雙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武修文眉微皺,對上她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神,道:“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