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波旁的海最終一戰(三十八)各懷鬼胎

當席玉友發動叛亂,借用自己熟悉地理的條件引入波康軍時,波里斯覺得自己還能苟,不需要從其他戰場抽軍隊;但是等波利渡海奇襲都末廖,將波里斯西部捲入戰火之中時,波里斯終於慫了,覺得自己苟不住了。

於是波里斯將命令下達至埃多楠總將,費爾馬王朝的特尼羅斯桌上,聲稱既然埃多楠戰場波里斯已經大局已定,埃多楠不過是在做垂死掙扎,那麼就要求從埃多楠戰場抽掉部分軍隊回國護援。

當特尼羅斯接到命令時,心中涌出的是無限的野心:卡多許宮,啊那個卡多許宮,庇護自己長大的卡多許宮,提供自己爭權奪勢的卡多許宮,從未如此衰弱,而自己的力量,從未如此強大。

想當初自己與那波利卡七世爭位失敗時,只能一邊瑟瑟發抖請求族中長輩的庇護,以免被斬草除根,在看看如今的自己呢?手握着波里斯在海外最大的一支軍隊,並且成功的幾乎籠絡了這支軍隊,可以說自己就是這支軍隊的主宰。

而對於卡多許宮的這個政令,特尼羅斯自然是百般不願意,此時特尼羅斯一切的權力都來自遠征軍,遠征軍的力量越大,那麼自己的力量也就越大,抽掉走遠征軍的軍隊,就意味着削減自己的權勢。

特尼羅斯沒有注意到,自己正逐漸演變爲一個軍閥,而作爲軍閥的平均水準,下限自然是能有多低就有多低。

所以當波里斯使節滿心焦急的等待特尼羅斯的回覆,以及商議哪些軍隊返回本土時,卻意外地得到了讓他驚愕的消息。

“什麼?特尼羅斯總將大人遭遇埃多楠刺客刺殺?受傷去祭壇療養了?不能見人?”使節心說媽賣批,這麼重要的消息怎麼我遞交命令的時候不知道,等我需要回復的時候就知道了,“那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待議會來主持事務?軍情緊急,波利兇狠啊!”

回答使節的人自然是特尼羅斯的親信,他擡頭看天了一會兒,才裝作焦急的答道:“待議會自然是有的,但是待議會只有監管對埃多楠戰役的權力,沒有調軍回國內的權力,所以使節大人你只能多擔待了。”

使節慌亂的來回踱步,不僅是因爲不能得到妥善的回覆,更重要的是特尼羅斯態度透露出來的野心讓使節恐懼,使節不敢想象,如果特尼羅斯又叛變的話,會對波里斯造成何等巨大的動盪。

此時埃多楠戰場的情況對於海島同盟來說,可謂是一片大好,波莫西徹底將波利的勢力從上埃多楠半島驅除出去;而在下埃多楠半島,特尼羅斯的波里斯遠征軍,拜拉多米的波利遠征軍叛軍,南波烏圖倒戈勢力,波里斯的安羅拉航道駐軍聯起手來,把埃多楠打的節節敗退。

如果說爲什麼現在還不能消滅埃多楠,無非就是埃多楠此時領土已經退縮到波里斯等國從未踏足到的西方,是極爲陌生的土地,由於艦隊需要用來牽制波利艦隊,所以後勤補給讓軍隊無法完全滅掉波利,更何況此時特尼羅斯也不想滅掉波利,否則埃多楠半島戰事完全光復,就意味着遠征軍的意義不復存在,而特尼羅斯權力的基礎也不復存在。

正當特尼羅斯在祭壇“療養”,號稱不見外人時,卻有一個神秘人物不受阻礙的走入祭壇中,與特尼羅斯商討接下去的局面發展,這個人就是拜拉多米。

幾天以後,遙遠的洛恩(波利首都)是自從拜拉多米叛亂以後,首次再次見到拜拉多米派來的使節。

“你就不怕我把你這個叛徒的使節給砍掉腦袋,掛到洛恩廣場上警告那些鼠輩嗎!”初見時,一些較爲年輕衝動的貴族,殺氣騰騰的厲聲誡告這個使節,然而這個使節卻絲毫沒有懼怕。

“如果你們真的要這樣做,或許殺掉我的這一刻,你們會有大仇得報的快感,但是等過一段時間,你們就會因爲戰敗而哭泣,而波里斯會慶幸敵人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讓自己能僥倖贏得戰爭,贏得一個體面的和平。”

“嘴尖牙利,”坐在主位的波利寡頭共尊者佛科多八世饒有意思的看着這個使節,問道,“既然你如此有自信,那麼我倒想知道,我那位野心勃勃的族弟,又提出什麼可怕的陰謀了?”

當佛科多八世顯露出興趣時,一些貴族不滿的嘟囔“共尊者”,卻被佛科多八世擡手示意,壓制下來,於是數年前背叛導致波利埃多楠五百年基業一朝散盡的拜拉多米使節,就可以堂而皇之在王宮中演講。

“相信各位大人物應該已經知道一則消息了,波里斯的卡多許宮下令埃多楠遠征軍調軍回國,可以預料到,埃多楠戰場的艦隊也要回國。各位大人物都是有智慧的人,自然知道一但這個調令被履行,將會給波利造成多麼大的壓力。”

“此時埃多楠半島已經完全是彼岸同盟的半島,所謂的埃多楠沒有後援,兵力幾乎被打空,只能縮在最西邊苦苦掙扎,所以不管抽掉多少軍隊回到本土,都改變不了海島同盟在埃多楠半島的優勢。”

“當然,除非波利願意再次放棄自己這幾年剛剛調整的計劃,從西線撤軍又回到埃多楠,這樣倒是可以改變海島同盟在埃多楠的優勢。但是很明顯,如果這麼做的話,就必然要放棄西線的攻勢,因爲波利此時的國力已經不允許兩面開戰,那麼這就意味着計劃再一次流產,對於佛科多八世你名譽的傷害和我國國力的浪費,自然是不言而喻。”

當使節提到“我國”這個詞組時,一些貴族發出輕蔑的嗤笑,不過做使節這碗飯,自然早就將臉皮丟到九霄雲外了,於是毫不在意外人的影響,繼續自己的節奏演講下去。

“然而,我的主人,拜拉多米,雖然因爲一些意外與我們的祖國背道而馳,但是他的心還是嚮往着自己出生的地方,因此一得到這個消息以後,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到特尼羅斯那裡,利用兩人的交情暫時拖延了特尼羅斯的決定,避免祖國立刻被傷害。”

“呵,不過就是兩個臭味相投的野心家互相商量怎麼樣才能讓自己的利益達到最大而已,還有這個叛國居然能用如此文雅的詞彙來形容,老夫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啊。”

又有貴族忍受不了使節的無恥因而發言嘲諷,但是專心致志的使節無所畏懼,畢竟他的目標僅是佛科多八世一人而已,只要能說服佛科多八世,其他人就都好辦。

“衆所周知,波里斯一直以來是一個邪惡的國家,對其臣民苛責無比,所以有正義的貴族想要脫離這個邪惡的國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現在特尼羅斯就是想要這麼做的一個貴族。”

“遺憾的是,有些障礙阻攔了他脫離波里斯,使他違心的繼續聽從波里斯的命令,而如果沒能得到波利的幫助,恐怕特尼羅斯閣下出於責任感,就只能遵從卡多許宮的旨意,派軍回到西線,讓這支可以不回來的軍隊回來與祖國交戰。”

聽到這裡,佛科多八世對使節、對拜拉多米的提議也有一個雛形了,知道自己將要迎來又一場交換。不過爲什麼不呢?或許就如神界說的,“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在埃多楠失去的,能在波旁島奪回來呢?

“特尼羅斯總將率軍反正的最大阻礙,莫過於軍隊中有許多軍人的家屬還留在波旁島,因而如果特尼羅斯總將反正的話,恐怕會有許多軍人因爲家屬問題而被迫違心的支持波里斯,給總將的反正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如果波利能將那些家屬從波旁島接出來,運輸到埃多楠半島,最次也是不阻礙他們的航行,那麼特尼羅斯總將的反正就更有把握了。”

拜拉多米使節已經把自己的建議講完,於是恭恭敬敬的退出去,接下來就是看波利高層的決議了。

不出意料,雖然大多數貴族都十分厭惡拜拉多米與他的背叛,但是厭惡是一方面,喜歡這個提議又是另一方面。

“這個提議再好不過了,將軍屬接到埃多楠,一是杜絕埃多楠遠征軍回援的可能,二是可以使波里斯國內產生混亂,對我們的戰爭大大有利,”說到這裡,佛科多八世的話鋒突然一轉,“但是,這對拜拉多米有什麼好處嗎?拜拉多米是否也有所圖?”

“是的,我們有所圖,”片刻之後,又被招進大廳的拜拉多米使節侃侃而談,“我們希望祖國能讓我們親人團聚,這就是我們的條件。”

拜拉多米叛亂的時候,遠征軍中跟隨他一同叛亂的人很多,但是棄他而去的人更多,畢竟遠征軍的親人都還在本土,除了那些還年輕、野心勃勃試圖建功立業的野心家以外,許多老成的軍人都選擇了回國。

也因此拜拉多米的叛亂不能完全定性爲遠征軍的叛亂,確切的說應該是埃多楠波利貴族與部分遠征軍的叛亂。可是要知道,拜拉多米的基本盤就是遠征軍,波利貴族只能說是時局之下被迫合作,一但時局有變,雙方利害關係就很難說了。

特尼羅斯正是看到了拜拉多米叛亂的經驗,纔對正式叛亂猶猶豫豫,走掉的遠征軍不但是自己的力量,還是自己的基本盤,走掉的越多,自己的基本盤就越弱,就越只能依賴於當地貴族,只能受制他人。

“那我要是說,我們不答應這個條件,我們只願意和特尼羅斯單獨聯絡,你們又能怎麼樣呢?”

佛科多八世問出了驚悚的可能,然而使節依舊渾然不懼:“那我們就會竭盡全力的搗亂,我相信即使在下埃多楠半島失敗以後,波莫西還是很願意接納我們的,祖國可以儘管試一試這樣的後果。”

“你這是威脅了!”一個唱白臉的貴族發生了,“你覺得偉大的波利會懼怕一小撮叛徒的威脅嗎?”

拜拉多米使節硬着脖子說道:“我說了,諸位可以儘管試一試!”

就當場面一觸即發之時,佛科多八世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將衆人的目光集中到自己這裡:“波利現在賭不起,自然是要答應,不過我們要先看到成果,然後才能將家屬……給你們。”

“自當從命,”使節俯下了身軀,露出狂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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