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弈清楚,這一波人的航行,將會發現騰龍大陸,這已經是海神欽定的了,而冷弈直接用了金手指,讓海神將保護這一行人的任務交給了一個陌生的神僕,也就是冷弈。
因此,冷弈早在昨天就降臨到波旁,只不過之前是一直藏在大海上,用神念掃描着對方。直接這個神僕是不朽史詩,這點還是能做到的。
看了一天之後,冷弈對於盧爾的稱呼,是顯而易見的,地主家的傻兒子。這不是侮辱,因爲冷弈每一次看到盧爾,就想起了這個形容,分明是名副其實嘛。
當然,盧爾並不是真的低智商,真的低智商的話,盧爾就不可能站在這裡了,冷弈之所以這麼評價盧爾,就是因爲盧爾的性格···很耿直。
不過,盧爾也有這麼一個資本,做地主家傻兒子的資本。盧爾的父親,是他那一代嫡系子孫中,目前唯一一個超凡傳奇。
這裡就要說一下這個世界的繼承法了,在冷弈的這個世界,因爲有靈力的存在,因此嫡長子繼承製度是不可能實現的,在這個世界流行的,是強者XX繼承製度。
所謂XX,有很多,比如推選啊,長子啊。
而在波旁流行的,是強者男性優先長子繼承製度。
男性優先,是男性比女性擁有更高的繼承權,但是在一個家族男性沒一個能打的時候,女性也可以繼承家業。
而強者長子,則是,在超凡傳奇這個境界,最先出生的孩子,比其他孩子擁有更高的繼承權。但如果你的孩子,只有一個女兒是超凡傳奇,兒子全部都是紫蘿級,那麼你的家業就會傳給女兒。
不過超凡傳奇畢竟太稀有,每一個能在繼位前成爲超凡傳奇的,都是絕世的天才——比如盧爾的父親,因此大多數家族的要求,是要成爲紫蘿級,纔有繼位的資格。
畢竟如果你連紫蘿級都不是,那要是突然出了什麼事故,不知道哪一方派刺客來殺你,那麼,嗯哼。
這就導致了一些城邦,因爲下一代能打的不多,只能讓人無奈上任,還真會出過一些讓冷弈懷疑智商的統治者,這就是因爲強者繼承法導致的。
畢竟強者嘛,有時候上去一個不如人意的人選,也是沒有辦法的。
就比如佛科多,明明更中意更聰明的小兒子,奈何他死之前,小兒子的境界換到今天,才堪堪紫蘿,而烏克拉就是比他年長,比他人脈多,最後,只能迎來米達爾被莫西折騰的三分的結局。
繼續之前的內容,盧爾父親在早年的時候,被人用毒傷到了下半身,這就導致盧爾的父親,除了已經出生的盧爾以外,再也不可能有其他的孩子了。
不過對於盧爾的父親此後一直保持這個狀態,冷弈感到比較好奇,這個世界可是有神靈和魔法啊,盧爾就不會去用魔法的力量,讓他恢復生殖能力嗎?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總之事實上,盧爾的父親一直到今天,都只有盧爾一個合法繼承人。
並且,冷弈懷着惡意揣測,盧爾的父親是不是因爲下面丟了一些什麼東西,才成爲現在整個波旁,唯一一個是執政官候選人的超凡傳奇。
而偏偏,盧爾的天賦也很給力,盧爾今年才17歲,就已經成爲火磷級大法師了,雖然比起雅典娜那種bug,還是差了一些,但是也是非常恐怖的天賦了,按照這種速度,盧爾可能會在30歲左右踏入超凡傳奇的境界。
優秀的天賦,唯一合法的繼承人的繼承人,這就讓盧爾不需要去和自己的兄弟姐妹做太多勾心鬥角的事情,因此養成了盧爾耿直的個性。
簡單地說就是缺心眼。
而缺心眼的盧爾,堅信南方會有新的世界,因此這一次、準確的說已經鬧了2年多了,被關了兩次禁閉,終於獲准城邦議會的同意,將計劃從繼續往西,向波旁島的沿岸尋找資源豐富的土地,改成向未知的南方航行,尋找未知的新大陸。
嗯,在耿直的盧爾大鬧會議之後,被關禁閉,耐不住盧爾鬧了一年多的他爺爺,也是這個城市的執政官,和盧爾下了一個賭約,只要盧爾能在大曆666年6月之前,突破玄黃級到達火磷級,議會就同意盧爾的計劃。
咳咳,這個議會裡面,全部都是盧爾的各種親戚,就算不是戈麥斯家族的,也是和戈麥斯家族有着各種聯姻的,因此大家都把他的舉動當小孩的玩鬧,也都同意了,要知道,盧爾2年前剛剛到玄黃級,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火磷級?
因此,6月6號的這一天,火磷級大法師盧爾就帶着他的探索船隊,一起準備向南方航行了。
那個···莫欺少年窮啊。
“不過少爺啊,你就算不去南邊,你肯定也能成爲康波里斯的執政官,在記載中留下你的名字的,這不一樣嗎?”望着眼前如同小孩子一樣興高采烈的盧爾,斐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讓整個城邦的舉措,全部因爲你的胡鬧而改變,少爺你也是牛啊。
斐雖然只是僕人,但是作爲斐·盧爾,和盧爾一起長大的發小,還是有資格和盧爾開幾句玩笑的。
斐的父母並不叫盧爾,斐之所以叫盧爾,是波旁的一個習俗。
當貴族家裡的僕生子,和貴族的子孫同一天出生的時候,波旁人認爲這一個僕生子和那一天出生的貴族子孫,是非常有緣的,命中註定當主僕,因此會讓兩個人一起長大,並且會賜予那個僕生子,主人的名字。
因此,斐就是盧爾同一天出生的。
“這不一樣,”出乎斐的意料,也讓在大海深處觀望的冷弈有些驚訝,當回答斐的問題之時,地主家的傻兒子眼神居然倏地銳利了起來,讓冷弈彷彿有一種,看到老年的佛科多的錯覺。
“康波里斯的執政官?百年之後還有哪一個平民會記得我?他們恐怕連第二個波旁執政長都忘記叫什麼了!只有創下開創性的功業,我的名字才能在百年之後被記得!”
當聽到盧爾霸氣四溢的宣言以後,冷弈被震驚了,第一次認真的打量盧爾,這個自己曾經以爲的,地主家的傻兒子。
“那麼,尊貴的盧爾,請問你爲什麼判斷,南邊會有新的大陸,而不是其他的世界?”斐和冷弈一樣,也被盧爾震驚了,而在震驚之餘,斐發出了疑問,想要弄明白盧爾,如何能未卜先知,南方有新大陸。
聽到斐的問話,盧爾很神秘的四周探了探頭,然後靠近冷弈小聲的說道:“斐·盧爾,衝着咱倆的關係,我告訴你啊,你沒有發現嗎?康波里斯的海岸,都是往南邊傾斜的,這說明肯定是南邊有一塊很重的大陸,壓沉了大海,所以我判定南方有新大陸!”
“······”好吧我收回前言,這個傢伙依舊是地主家的傻兒子,面對盧爾的神推論,冷弈只能扶額。
接下去,探索船隊的探索隊員,在出航官的指導下,對海神進行了祭拜,接着那些貴族們就先登上了船,水手們則抓緊時間將剩下的物質搬運完成。
丟下地主家的傻兒子,斐踩着船架登上了旗艦,幾下攀爬,就站在了旗艦最高處,瞭望塔。
斐雖說是出生在擅長航海的波旁裡,但是他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要出海,現在的斐,內心還真是有點激動。
而看到斐登到瞭望塔上,冷弈直接附身到斐的身上,感受一下斐此時的觸感。
剛一附身到斐的身上,冷弈就感覺自己的狀態,從不食煙火的神靈,變成了柴米油鹽的凡人,被海風糊了一臉。
在初期的不適之後,冷弈發現現在還有一些舒服。
多久了啊,自己沒有這麼腳踏實地的行動過?久的自己都忘了時間,嗯,說起來自己還沒有在古代的船隻上做過水手呢,這一次就在他們航行的時候,當一下水手,放鬆一下心情吧。
夏末清晨的海風,吹拂在冷弈的臉上,還有裸露的手臂上,給人舒爽的感覺。夏季清晨的太陽並不毒辣,反而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不過冷弈直到,這種熱度的太陽,不會持續多久的。
冷弈此時正站在高塔上,望着下方的水手,如同螞蟻一樣在往探險船隊的船隻上,搬運着必備的物質,而碼頭上圍了一羣又一羣的羣衆,正在看熱鬧,看一看這個能逆轉了議會判決的牛人的出航。
看人羣的時候,冷弈手上抓着瞭望塔的邊緣,邊緣的木頭給冷弈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可是爲什麼,冷弈會一直有一種想要睡覺的感覺呢?揮之不去,好像一直在呼喚自己要回去,回到自己應該去的地方。
“要漲潮了!準備起航!”
冷弈的胡思亂想,在這個時候被出航官給打擾了,於是冷弈便壓下心中的疑惑,離開了斐,而斐聽到提醒後,直接跳下了瞭望塔,朝着盧爾前去。
看到斐直接從瞭望塔跳了下來,旗艦的代理船長——你總不能指望盧爾這個二愣子去開船,因此船上開船的另有其人,面色頓時一陣抽搐,但最終只化成了在嘴裡的小聲咒罵。
爲啥?因爲斐違規了唄,可惜自己一個小小的代理船長,有什麼資格去訓他啊。
斐違反了什麼規定?
在異界,雖然有着靈力,身體素質要優於地球。
因此波旁的水手在理論上,不需要像地球的同行一樣,每一次上下瞭望塔都要老老實實的爬。
但是實際上波旁是有規定的,關於航海的規定,瞭望塔除非緊急情況,否則只能爬,不能跳,就是爲了防止那羣人跳上跳下,把船給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