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山中
師父雷凳傲立在天空中,風吹動了他潔白的衣服和蒼白的頭髮。衣服在空中咧咧的作響,太陽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給人一種詳和溫暖的感覺。李陸看着師父,心中有一種安全感,他覺得他沒有危險了。
飛鷹盤旋在空中,不斷的鳴叫,身體下面的利爪開始變大變粗,變得鋒利,利爪上面冒着黑氣,滾滾的黑氣,利爪彷彿就是一根漆黑的鐵棒,抓向雷凳。雷凳發動身上的真氣,身上的真氣涌向拳上,拳上發出潔白的光芒。猛然轟向飛鷹的利爪。兩者相撞,發出“砰”的一聲。兩者都後退了幾步。雷凳心中發出一絲驚訝,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心想:“這飛鷹還算厲害的,只可惜它遇上了我……”
飛鷹的利爪向空中一揮,一道巨大的利爪抓向雷凳,利爪上冒着黑氣。雷凳長嘯一聲,一拳潔白色的光芒划向了利爪。當拳與利爪相碰在一起,兩者相持不下之時,最終還是潔白的拳漸漸的佔了上風,擊碎了利爪,潔白的拳繼續朝飛鷹擊去,拳印已變得模糊,擊在飛鷹的身上。飛鷹發出殘叫,發出“嗚”的一聲,墜落下空,墜落在土地上,濺起一陣灰塵,奔騰着雙翅,向遠方飛去。
衆弟子從樹林中飛向空中,來到師父雷凳的身邊,彼此之間都沒有說話,空氣中變得壓抑。師父雷凳看着他們,每個人的臉上帶着憂傷,有的已經開始抽泣,眼淚已從眼眶中流出。看着自己的弟子。雷凳發現二十七名弟子中只剩下二十五弟子,身體微微的一怔,嘆了口氣,便明白是怎麼回事,轉過身,背對着他們,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淡淡的道:“先把他倆埋了吧!”
衆弟子嗯了一聲。夜晚,已來臨,空氣中顯得壓抑,讓人直喘不過氣來。許久之後,師父雷凳才淡淡的道:“死者已去,你們不必傷心,活着的人依然要活下去,明白嗎?”
衆弟子齊聲道:“明白。”
“我們都不過是彼此之間的過客,只不過是長短罷了。”說到這裡,聲音轉而大起來:“你們現在有兩選擇,一是:繼續呆在這裡修煉。二是:跟我回友誼派,你們選擇其中的一個。”
空氣中一片的沉默,李陸看着師兄們,他們都在低頭沉思。李陸望着月亮,嘆了口氣,聲音中變得蒼涼,心想:在友誼派發展的前途遠遠沒有外面的世界發展的大,如今我已在友誼派修煉成了《雪花劍法》,《雪花劍法》有一定的威力性,還有劉強兄弟給我的《月夜劍法》,雖然不是很厲害,但是一般的修真者還是打得過的。像今天的飛鷹李陸連一根它的羽毛都打不下來,只能怪飛鷹太強大,太厲害。師兄們都比李陸厲害,但他們也打不過飛鷹,何況是李陸。今天他們主要是碰見了飛鷹,李陸在落葉城當乞丐時,曾聽人說過它的厲害,它的強大。
時間慢慢的過去,轉眼過了半個時辰,師父打破了沉默,淡淡的道:“有誰要跟我回友誼派的?”
李陸望向師兄們,發現師兄們也跟他一樣,從師兄們的人羣中緩緩的走出了五人,分別是:二十五師兄、二十三師兄、二十師兄、十八師兄、十五師兄。其餘的人稍有躁動,過了一會,便沒有走出。
師父雷凳望向剩下的二十人,望向李陸,淡淡的道:“你不回友誼派嗎?畢竟你纔在友誼派來了六七個月,武功不是很好。”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望向李陸,讓李陸的身體微微的一怔,李陸沉聲道:“師父,我想留在這裡跟師兄們厲害。”
師父雷凳看了看他的眼色,見他不想在友誼派修煉,便不想多說什麼。過了一會兒,才淡淡的道:“師父我走了,你們自己要保重。”
剩下的二十名弟子,齊聲的道:“師父一路走好。”
師父雷凳點了點頭,望着剩下的二十名弟子每人一眼,這一眼顯得是那麼的慢,那麼的意味深長。這一眼代表着有些人可能他在也看不到,也可能是全部,要想成爲一名強大的修真者,名動一方的修真者,必須歷經許多的危險,而這些危險往往葬送了許多人的生命,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人。在門派時修煉,遠遠的沒有在外面修煉的好。一般的說,門派裡是讓有能力的人才讓他們出去歷煉,這樣他(她)纔有自保的能力。在師父雷凳的眼裡,李陸還不具備出去的資格。但以前考慮到其他師兄都已具備資格,留下一個人李陸在友誼派,會遭到別人的欺負,便讓他出來。如今他不想在友誼派,就讓他跟留下的師兄們一起歷煉!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都有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