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凌寒這樣的人,好奇心一起那就怎麼也剎不住了。
他確實很奇怪,進入礦坑的人不管有沒有修煉過,又或者修爲高低,只要進去了,出後來第二天必然暴斃——除非你一直不出來。
這是一種怎樣的力量?
而那裡面挖出來的礦石又有什麼作用,讓火皇如此珍視?不惜逼迫國民赴死替他挖取。
他決定去帝都走上一遭,以他現在生花境的修爲、高達十三星的戰力,整個雨國之中誰又能給他威脅呢?
得知凌寒要去帝都,柳風兒姐妹自然大喜,可凌寒居然沒有帶上昨天那個強力手下,而是隻有虎妞跟着的時候,她們就傻眼了。
你們兩個去幹嘛,觀光呀?
“寒少,是不是將貴手下帶上?”柳風兒建議道。
“就是就是,那可是帝都,不乏神臺境的強者,而皇室更有生花境的強者坐鎮,分分鐘教你做人!”柳茹兒說話就衝了。
“哼哼,妞可以打十個!”虎妞不服氣地道。
柳茹兒姐妹知道虎妞有些妖孽,但絕不認爲這個小丫頭能夠與她們相比,更何況是和神臺、生花交手了。她們就是勸凌寒,讓他將朱無久帶上。
“說了不用。”凌寒笑道,打個響指,道,“走吧。”
柳風兒姐妹無奈,只好起程,相信凌寒碰了一個釘子之後,還是會回來再把朱無久帶上,大不了就是多跑一趟嘛。
四人出發,趕往帝都。
對於凌寒來說,這只是一次小小的旅程,因此他也沒有把劉雨桐等人帶上,相信只是幾天就能把事情解決了。
數天之後,他們來到了帝都。
凌寒也瞭解了一下那位當朝大紅人那支顏,這是一個神秘無比的人,半年前突然出現,然後就成了火皇面前的大紅人,主持開挖礦坑。
原本誰也沒有放在心上,可一挖就挖出了問題,原來礦工出來後第二天都會暴斃!
翻了一下史料,才發現這個礦坑其實在很早之前就出過問題,因此早就封存了,卻因爲那支顏的提議而重啓。沒有知道坑礦裡面出產的都是什麼東西,只知道那是血紅色的石頭,被源源不斷地送進了皇宮。
雖然隔幾天就有大量的礦工暴斃,引得朝臣抗議連連,可火皇卻是一意孤行,絕不肯封閉礦坑,反而從全國各地徵調民衆進入礦坑。
先是死囚,然後是一般的囚犯,現在是抓到人就往礦坑送,不進去就立刻處決,讓帝都四周的人都是人心惶惶,活在恐怖之下。
“這個那支顏,到底是什麼人,圖得又是什麼呢?”凌寒不由好奇,但他決定先去礦坑看看。
“走,先帶你去見老情人!”柳茹兒卻是抓着凌寒,要帶他去見雲霜霜。
雲霜霜出生於惜花閣,因此在火國也走上老路,在帝都購買了一座幽雅的別院,每天都會招待一些王孫貴族,收取不菲的入場費,但別想一親芳澤,她只是賣藝不賣身滴。
可她的身份卻是節節攀高,無數人願意一擲千金聽她唱上一曲,正應了一句老話: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現在,不少公子哥兒都是卯足了勁要把這個妖嬈尤物娶回家,明爭暗鬥,個個出手大方,今天送房子明天送首飾,雲霜霜現在這身家絕對驚人。
四人來到雲霜霜的別院,依湖而建,環境十分優美。
那支顏雖然攪得火國惶惶,可對於高層人物來說,他們的安逸生活並沒有被打亂,該怎麼花天酒地還是怎麼花天酒地。
這不,別院門口早早就排起了長隊。
霜雲小院是不接受預約的,想要聽雲霜霜唱曲兒,你得早早就來排隊。可霜霜姑娘又有睡懶覺的習慣,得下午纔會開門迎客,把衆人的胃口完全吊了起來。
凌寒點點頭,要是當初把忘不了和丹王閣交給雲霜霜來經營的話,說不定生意還能好上幾倍。
“你們幹嘛,排隊,排隊懂不懂?”見凌寒四人直往門口走,衆人都是不爽了。
柳風兒姐妹卻是不理,來到門口取出一件黑色的令牌晃了晃,門口老僕立刻放行,讓她們進去,凌寒自然也牽着虎妞的手跟了進去。
這讓許多人都是不滿,更是生起了懷疑,一個年輕男子進入了霜霜姑娘的別院,孤男衆女的,會幹出什麼好事?
禽獸啊,還帶了那麼小的姑娘!
“寒少!”凌寒走進別院沒有多久,便見雲霜霜急匆匆地走了出來,身上只是披着一件單薄的衣服,頭髮蓬亂,顯然確實是在睡覺,知道凌寒來了之後便立刻跑了出來。
凌寒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了。”
雲霜霜連忙點頭,美目中含着激動的淚水,於她而言,凌寒是救命恩人,而且對她的幫助是無私的,不求回報,不像其他人是盯上了她的美色。
“走啦!”虎妞搖着凌寒的手,她的醋勁大得很。
凌寒點點頭,向着雲霜霜道:“你現在過得不錯,以後也好好保重。”
雲霜霜不由失望,道:“寒少不多待一會嗎?”
“有事。”凌寒笑道,他又看向柳風兒姐妹,道,“那支顏的事情,我自有計較,你們乖乖地該幹嘛幹嘛去,否則再要被人追殺的話,我可不會再出手。”
“切,說得好像很厲害似的。”柳茹兒吐了吐舌頭。
凌寒自然不會與她一般見識,與虎妞起身離開,探訪一下礦坑,再去找一下那支顏,該殺就殺,該廢就廢,他可不想在這裡多浪費時間。
一大一小兩人出門,只見外面那些人立刻瞪了過來,神色不善之極。
“站住!”有個年輕人跳了出來,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涌泉七層的修爲,在北荒那是天才級別。
凌寒嘆了口氣,爲什麼有人非要找不自在呢?
“你與霜霜姑娘是什麼關係?”那年輕人問道,臉上全是醋火。
單獨進入霜霜姑娘別院的男人,凌寒是頭一個,雖然只是進去了一會,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麼事情,但依然外面這些男人妒火中燒。
“關你屁事!”凌寒沒好氣地道,“閃邊去,別自討苦吃。”
“好囂張啊!”那年輕人冷笑,將腰間長劍抽了出來,微微一抖,寒光凜冽,“敢對波家後裔無禮,殺無赦!”
他悍然出劍,竟是假着大義泄私恨,一劍襲來直襲凌寒的要害,顯然想要凌寒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