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級，這算是高還是低呢？
牛華清來了興趣，問道：“小子，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修煉精神力的？”
什麼時候？
應該是一個多月前吧。
凌寒據實相告，而牛華清一聽，頓時露出了驚容。
才一個月？多點。
“你確定？”老頭強調道。
凌寒反看着老頭，兩人非親非故的，他犯得欺騙一個陣法店的老闆嗎？看你這懶洋洋的樣子，店裡又能有多少生意，可以騙到錢嗎？
牛華清反倒露出了笑容，他又道：“之前送你的陣法，可研究出來了嗎？”
凌寒點頭：“所以，纔要購買陣基材料。”
牛華清搖頭：“你還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陣基材料價格不菲，你用這個來練習，也太浪費了。”
凌寒一笑，原來老頭也是爲了自己的錢包着想。他道：“這個請放心，我已經練習過了。”
“咦，你還煉製成功了？”牛華清一驚，“刻在了哪裡，可曾帶來？”
凌寒搖頭，他怎麼可能隨身帶着呢？
“你去哪來，讓老頭子看看，如果你真得成功了，老頭子這店裡的材料敞開了任你挑選，不要錢。”牛華清說道。
凌寒訝然，老頭這又是何必呢，錢多得燒嗎？
“快去！快去拿！”牛華清扇着手，“不去拿來的話，這裡任何東西都不會賣給你。”
靠，你還真是任性啊。
凌寒無奈，只好回去將製作好的陣基帶過來。
牛華清接過，仔細地看，還用手撫摸着，那一臉陶醉的模樣，好像那是他愛人似的，看得凌寒有點泛雞皮疙瘩。
“不錯，真是不錯。”他露出笑容，“就這麼短短几天，你就可以將陣紋組合，繪製成型，可稱陣道天……人才！”
他本來想說天才的，但想想不能誇得太過份，以免凌寒驕傲。
“老頭子說話算話，這店裡的材料任你挑。”牛華清說道，“不過，煉製這種初級迷幻陣的話，材料不用高級，這種鐵心磁石就夠了。”
老頭取出一堆黑乎乎的石頭，大大小小不等，一點賣相都是沒有。
見凌寒露出嫌惡之色，老頭大笑，道：“小子，你這就不懂了，越是這種天然之物，就越是融於天地自然，往地上一扔，你能看出與泥塊有什麼區別嗎？”
還真沒有，這就跟煤塊似的。
“這是陣紋刀，可以在上面輕易刻畫陣紋。”牛華清又拿出一把柄很長的小刀，向着凌寒遞了過去，“來，現場製作，老頭子要親眼看看。”
凌寒倒是無所謂，這陣譜就是老頭送的，現在材料、工具也是，他沒有什麼好保密的。
反正要製作陣基，在哪裡又有什麼區別？
“好。”
他接過刀，拿起一塊黑石頭，還別說，這玩意很重，入手居然讓他感覺到了一沉。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老頭還真沒有拿普通的石頭來忽悠他。
凌寒神情一肅，開始刻畫起了陣紋。
無論是以神意盤進行練習，還是製作陣基，都是一種鍛練精神力的辦法。
很簡單，就像肌肉一樣，用到精疲力盡了，那自然而然會提升起來。
只是一會，他就將第一根陣基製作出來。
牛華清立刻拿了過去，仔細看着，露出笑容：“雖然是初次製作，手法有些生疏，痕跡很重，但也正是第一次製作，有這樣的表現真是驚人。”
他靜等凌寒將九根陣基都是製作了出來，然後道：“你佈下陣法。”
凌寒點頭，依然將陣基擺下，這也是有講究的，每一根陣基與其他陣基之間的距離、角度都是無比嚴格，否則會影響對於天地之勢的抽取、扭曲。
等陣法擺好之後，凌寒以精神力引動，這是他自己製作的陣法，念力相通，陣法立刻就運轉了起來。
“好，你出一擊拍向陣法試試。”牛華清在一邊道。
凌寒依言出拳，用力不是很大，不過也有好幾千斤，可哪怕勁力外放，觸到了陣基之上，這九塊黑石頭卻是紋絲不動。
咦？
凌寒加大力量，但陣基還是紋絲不動，直到他將力量提升到五萬斤的時候，陣基才終於動了。
但奇怪的是，一塊動，另八塊也跟着一起動，無論是距離還是角度，都是一模一樣，等於是將整個陣法向着某個方向盤移動了一定的距離。
嘿，有意思了，難道陣法在承力之下，不會破壞，而是隻會移動？
這樣一來，無疑讓陣法變得更加實用了，不然的話，只要擁有五萬斤之力，胡亂出手也能將陣法破壞了。
啪啪啪，牛華清拍起了手，道：“小子，不錯，非常不錯。”
凌寒笑了笑，道：“老伯，這次我想學一套以殺伐爲主的陣法……或者，可以將雙方的修爲拉平的那種。”
牛華清翻了一個白眼，道：“要將雙方修爲拉平，可那是大師級的陣法，整個玄北國，有實力製作出來的，最多不超過三個，你小子貪不貪心。”
“再說了，這樣的陣法需要刻畫的陣紋太多，需要的陣基以數百計，屬於大型陣法。”
“你小子難道還想隨身攜帶，用這個來拉平境界，與人戰鬥嗎？”
被看出來了？
凌寒嘆了口氣，在他的臉上有那麼明顯地顯露出來嗎？
“喏，這是一套殺陣，對換血境都有相當的威脅，不過，你要布成的話，至少也得修出中級精神力。”牛華清見凌寒就要接過陣法，卻是將手一收，“不過，你得替老頭子跑一下腿。”
“去哪裡？”凌寒問道。
“去陣道協會，找一個叫顧天和的小子，告訴他，你是我派過去的。”牛華清說道。
凌寒呲了下牙：“就說我是你派過去的，不用說是什麼事？”
“那小子知道你是老子頭派過去的，自然就知道了。”牛華清笑。
凌寒總覺得老頭笑得很詭異，好像將他給算計了。
但是，去陣道協會跑一趟，又會有什麼壞事呢？
“好，我去。”凌寒點頭。
“去吧。”牛華清點頭，然後將那本陣法書丟了過來。
凌寒接過，不由訝然：“老伯，你不怕我反悔嗎？”
“你會嗎？”牛華清反問。
“不會。”凌寒搖頭。
“那不結了。”牛華清理直氣壯地道，一副你好傻的模樣。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