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露出這麼古怪的笑容？”女皇問道。
凌寒搖搖手指：“我說，某人真得要好景不長了。”
“你發現了什麼？”女皇問。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會盯着的。”凌寒說道。
他當然不放心女兒與一個“陌生男子”同處一室，不由自主就將神意投了過去，以他的實力之強，郝景這個準天尊又怎麼可能發現呢？
包括郝景那自以沒有人能夠聽到的低喃，同樣被凌寒收在了耳裡，他的感應力太敏銳了。
“明明知道我是誰，卻故意裝作從來沒有聽說過，就衝這點，這小子就有問題。”凌寒說道，“不過，我倒要看看他會耍出什麼花招來。”
女皇無所謂，她太驕傲了，沒有什麼人或是事可以讓她關注。
第二天，他們重又上路。
凌城自然是不能回了，而且還不知道有沒有被那些天尊一氣之下給毀了，凌寒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住下，開始重新建設了起來。
天尊造物，一念之間。
很快，又一座凌城出現，衆人都是從空間神器、仙器中出來，自然各有各的事情要幹。
凌寒其實沒想這麼快就安頓下來，但爲了試探郝景的真面目，他決定給對方機會。
其實他不用這麼麻煩，拿下郝景直接逼問，就不信他不交待。
可凌寒決定光明磊落，讓赫景死得明明白白。
“你就是閒的。”女皇一針見血。
凌寒哈哈大笑，他還真是閒的，所以纔會陪郝景這麼玩。
他當然不會浪費時間，一般修煉着，一邊留意着有沒有天尊符號出世。
“雖然炎霜位面是唯一的超高等位面，但是元世界那麼大，肯定處處都有機緣。”凌寒自語，“可我只有一個人，雖然可以穿梭位面，但觸手伸不到其他位面去，那就算別的世界有天尊符號出世，我卻連消息都不知道，又怎麼得到？”
“能不能練大量的分身出來，不需要有多強的實力，只是用來探查消息？”
凌寒怦然心動，每個位面都有天尊，而在漫長的歲月中，肯定有不少天尊隕落了，也許是衝擊更高的境界失敗而化道，也許是在戰鬥中隕落的。
若干年後，說不定就有他們的傳承出世。
他是一個實幹的人，立刻就着手煉製分身。
“不需要天尊的實力，九重天即可。”凌寒覺得自己要求不夠，可九重天仙王就是放在炎霜位面都是頂尖級別了，這還“即可”？
他分離自己的肉身，注入一絲位面之力，再分出一丁點神魂，一個分身就凝成了。
“這畢竟是隨手煉製出來的，雖然有九重天的實力，但最多隻能持續一億年，之後，位面之力消失，肉身崩潰，靈魂重歸，又要再來一次。”
一億年就要重新佈置一下，雖然有些麻煩，但考慮到天尊符號的重要性，卻是完全值得。
凌寒造出了許多分身，然後開始穿梭位面，將分身一一放置在各個位面上。
他只去了高等和中等位面，數量無窮的低等位面則被他無視了，因爲低等位面最多隻能產生二步天尊，而二步是沒有資格修出天尊符號的——除了他這種變態。
可他的實力卻是三步，而且還是因爲走遍了元世界才修出來的，只是固守在低等位面之中，又怎麼可能如此妖孽呢？
所以，他就不浪費這個時間了。
一切都搞定之後，凌寒回到了凌城。
雖然只是去了一千多個位面，但也花去了凌寒近萬年的時間，這在凌城並非什麼秘密，畢竟城主一直沒有現身。
“郝景可有什麼異動？”凌寒問道。
“沒，他十分謹慎。”虎妞說道，凌寒離開之後，就把監視好景不長的任務交給了她。
——也只有她才能勝任，因爲女皇根本不屑，其他人又實力不夠。而虎妞的話……這麼好玩的事情她怎麼能夠錯過。
“好，現在我來接班。”凌寒笑道。
“不，妞也要繼續玩，一起一起。”虎妞興致勃勃。
這要讓其他天尊知道了，肯定要說他們不務正業，一個是二步天尊，另一個則是擁有三步的戰力，可居然就跟一個準天尊耗上了，未免也太看得起對方了吧？
其實凌寒現在也沒啥事好幹，修煉在進行，分身也都放出去了，有什麼異動他都會知道，那就找點事情來乾乾唄。
郝景很沉得住氣，一直沒有什麼異動，而且非常規矩，與凌曦相處的時候十分守禮，只是保持在師兄、師妹的關係之下，毫不着急。
不過，待了一萬多年，凌曦也要求重歸武院，總不能一直在家吧？
凌寒想了想，便沒有阻攔，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讓女兒再待十年。
凌曦不由哭笑不得，這個爹爹怎麼有時候像個小孩似的，這也要討價還價的，不過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沒過幾天，郝景有行動了。
他悄然離開了凌城，來到一座山林之中，然後取出一張信符，道：“羅師兄，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就快要成功了。”一個聲音從信符中傳了出來，帶着一絲不滿之色，“郝師弟，不是說過了嗎，爲了謹慎起見，在我趕到之前，我們不再聯繫的！”
“情況有變，凌曦會在十年之後回凌城，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郝景說道，“你必須在十年之內趕到！”
“……我儘量！”對面的人說道，他頓了一下，突然笑道，“赫師弟，那對母女花究竟有多麼迷人，你居然爲了她們連天尊符號都捨得，讓給爲兄？”
“這你就不用管了，想要天尊符號的話，立刻帶着那東西來！”赫景不悅地道。
“好好好，誰讓你是師尊的兒子呢，爲兄就是給你跑腿的命。”對面那人說道，“好了，我會盡早趕到。”
嗤，這張信符頓時燃燒起來，化成了灰燼。
郝景拍了拍手，這是他父親特製的信符，可以讓他與師兄以及他老子聯繫。
“哼，若非父親正在閉關，無法聯繫上，這樣的好事會便宜你？”他嗤了一聲，轉頭看向凌城的方向，眼神現出一抹覬覦之色。
咻，他展開身形，向着凌城回去。
他走了之後，不遠處現出了凌寒和虎妞的身影來。
“呀，妞想起來了，差不多一萬年前的時候，這傢伙就和那個什麼羅師兄聯繫過，讓他去找什麼血泥的。”虎妞偏着腦袋想了一陣，突然拍手說道。
這個丫頭，辦事怎地還是如此不靠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