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考慮了一下,將卷軸交給了瓦里。
這玩意雖然珍貴,可他根本用不了,那留在身上也是浪費,不如給女皇她們來增強實力。而且,他還有一張卷軸,萬一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也不怕。
瓦里接過卷軸,往胸口一塞,胸腔頓時如同液體似的分開,現出了一個空間來,然後就把卷軸給包了進去,他的胸口復又融合,又成了惡魔族的形態。
“請稍候。”他彬彬有禮。
咻,他身形彈動,向着遠處跑去,很快就消失不見。
“要等多久?”凌寒大聲叫道。
瓦里人雖然不見了,可聲音卻是飄了過來:“據我計算,要三年零五天又五小時十七分零八秒。”
果然很是瓦里的風格,精確到了秒。
凌寒問過他,小時、分、秒都是玄逆世界計算時間的單位。
居然要三年之久!
不過這傢伙一躺就是以紀元計的,那對他來說,三年確實只是“稍候”而已。
凌寒他們不願浪費時間,都是進入了黑塔,在輪迴樹下參悟。
三年匆匆,凌寒四人出了黑塔,只見瓦里好像是踩着點一般,從遠處走了回來,他的雙手中則是各抓着一具屍體。
一具屍體與人族毫無區別,另一具則是天使族,而且還是一名女子,美麗得無法形容。他們雖然是屍體,而且渾身佈滿了傷口,可看起來卻如同兩具精美的藝術品,絲毫沒有嚇人之感。
“我調整了一下這兩個物品中的規則流動,使之不再對人有傷害作用。”瓦里放下屍體,然後淡淡地說道。
在他眼裡,這兩具屍體只是物品而已。
凌寒點頭,向虎妞和女皇道:“能不能成就帝星,就看此舉的成敗了。”
其實煉化了仙王骨也未必能夠成就帝星,卻是擺在她們面前最最可能的路。
女皇和虎妞都是點頭,分別取過一具仙王寶體,女皇選的是天使族,虎妞則是玄逆位面的仙王。
她們開始抽取其中的精華之力,但經過了三十五個紀元,哪怕是九重天的仙王,其實遺體中的力量也差不多流失了乾淨,剩下的只是遺骨對於規則的烙印。
再加上瓦里動的手腳,使得分魂煉化仙王屍變成了可能。
凌寒不由好奇,雨皇當初又是怎麼煉化了九重天仙王的遺骨,這位二哥的運氣看來也很逆天。
“她們需要多久?”凌寒向瓦里問道。
“據我的計算,她需要一百零九年,誤差在兩年上下,她則是一百二十年,誤差在三年上下。”瓦里分別指着虎妞和女皇說道。
在武道天賦和實力上,還是虎妞要微微勝出一籌。
凌寒點頭,向柔妖女看去。
“不用安慰我,我明白,自己的潛力已經用盡了。”柔妖女知道凌寒想說什麼。
凌寒笑了笑,這麼多年一路走了下來,哪怕他對柔妖女沒有愛也有了情,當然是友情了,所以柔妖女兩手空空,讓他微感愧疚。
他開始煉丹,閒着也是閒着。
像劉雨桐諸女都在輪迴樹下參悟,一邊吃着凌寒煉製的丹藥,修爲精進很快,很快就紛紛邁進了二斬。
這在凌寒看來慢得離譜,可放到外面去的話,幾千年就能從一斬邁進二斬,無論在仙域還是異域都是非常了不起的。
沒辦法,誰讓凌寒的丹道能力驚天動地呢?
他現在在着手研究異域的丹藥系統,已經可以煉製六蓮級別的,否則衆女也沒有這麼容易晉級,他相信,再給他幾萬年的時間,他可以重回四星大師。
“咦,瓦里,你知道丹方嗎?”凌寒突然將主意打到了瓦里的身上。
瓦里的雙眼微微閃光,然後道:“我的記憶晶體中存貯着本位面一切知識,但受傷之後丟失了絕大部份的資料,不過,丹方並沒有丟失。”
“能不能給我看看?”凌寒問。
“可以,交換。”瓦里很平靜地道。
靠!
凌寒指着他道:“你肚子裡的東西需要一兩億年才能消化掉,就不能大度一點,在這期間給我一點小東西、小玩意,又虧不死你!”
瓦里依然淡定:“不行!”
他奉行的是等價交換,並不介意自己佔些便宜,可要讓他吃虧?休想。
凌寒可不想拿仙金又或是仙魔劍、另一張打不開的卷軸去交換,決定暫時放棄了,因爲只要他能夠進入玄逆位面,要獲得丹方還不是小事一樁?
反過來,他要不能進入的話,那要了丹方又有什麼用,藥性、規則差別極大,根本煉不出來。
他自己也在修煉,當一百年過去之後,他也差不多達到了九分魂的巔峰,將兩界的規則完全圓潤,距離重回仙府只差一絲絲,隨時可以邁出這一步,但凌寒想要將根基打造得更加完美,並沒有急着跨出去。
又是幾年之後,虎妞果然率先完成,她站了起來,哐,立刻有雷雲密集,閃電密織。
她要突破了。
“臭天劫,來呀,妞纔不怕哩!”小丫頭大聲叫道,果斷衝向天空,主動迎擊。
一天之後,她完成了一個質的飛躍,邁進了五分魂,向着帝星的高度走去。
再幾年過去,女皇也成功煉化了一具九重天仙王的寶骨,哐,同樣,天雷滾滾,她要迎擊天劫了。
一天之後,她也成功邁出了之前沒有跨出的一步,帝星有望。
還不能自滿,因爲大有人修出了五分魂、六分魂、七分魂卻功虧一簣的,有些是天地本源不夠,有些則是本身的潛力有限,無以爲繼。
不過兩女都是煉化了九重天仙王的寶骨,不用擔心本源之力不夠的問題,而對於她們二人的武道天賦,凌寒自然是無比得相信的。
“在離開之前,這些人要怎麼處理?”柔妖女問凌寒,這些人是指雲河仙子等百戰學院的學生,被凌寒一直不停地鎮壓,還沒有醒來過。
凌寒道:“我想要抹去他們關於瓦里的信息,但擔心用力過猛,抹掉過多的記憶。”
“我來。”瓦里說道,這一百多年他一直默不作聲地坐在邊上,也不催促,淡定到了極致。
想想也是,能夠躺上幾十個紀元的人,在乎等上一兩百年嗎?
“不收錢?”凌寒笑道,他知道瓦里擅長計算,而且無比得精確,但這傢伙有個見錢才眼開的毛病。
“不收。”瓦里十分正經地說道,似乎沒有發現凌寒這句話只是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