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眼前這個貌似忠良的中年男子,就是巫冰雲的老爸吳曠。
而這千年石髓本是他的東西,只是巫冰雲知道自己的傷勢需要此物,便開口向他要了過來,然後轉成趕來送給自己!
也難怪吳曠會急眼,這是坑爹啊!
光是從這千年石髓的功效上就可以判斷,此物即便對吳曠這種級別的強者來說也極爲重要,結果卻被他女兒要來送給自己,換了誰也會心裡不爽吧?
揉了揉鼻子,黎酬陪着笑道:“伯父請不要着急,這千年石髓珍貴非常,我現在用它實屬浪費。既然伯父你也來了,我這就將它還給你。”
“呆着,沒你的事!”
吳曠聞言卻是毫不領情,一甩衣袖道:“這東西是我送給我女兒的,自從東西送出去的那一刻,便已經是她的東西了,她願意送給誰也是她的事情。怎麼,我在事後教育自己的女兒兩句,你還想替她出頭不成?”
爲毛從這吳曠一出現,自己就感覺一股酸酸的味道呢?
難道這貨是一個女兒控?
吳曠冷着臉一頓訓斥,結果換來的卻只是巫冰雲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讓他既鬱悶又無奈。最終只能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大馬金刀的在屋中一張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這千年石髓是我在一次任務中機緣所得,具有滋養、壯大心神的神奇功效,想來你也應該清楚,當武者的實力達到先天之後,功力的積累反而在其次,想要更進一步對天地法則的感悟纔是重中之重。”
“而一個人的心神強弱,卻直接絕對自然法則感受的是清晰還是模糊。所以對於先天、乃至於開靈強者來說,此物都是萬金難求的至寶。”
“還有這個承載千年石髓的葫蘆,乃是天元帝國獨有的碧玉葫蘆,用於保存靈藥的效果比任何玉製的容器還要更強百倍。也只有此物,才能很好的保存千年石髓的藥效。光是這個葫蘆的價值,就絕對不在任何一件王器之下。”
吳曠越說,黎酬越是覺得此物有些過於的貴重了,是覺受之有愧。
這時卻見吳曠擺了擺手:“我這麼說,並不是捨不得此物,只是單純的想要告訴你,它的價值絕對頂的上你之前送給冰雲那一堆寶物的總和。”
原來在來此之前,巫冰雲就已經獻寶似得向她老爸展示過黎酬所贈的一堆好東西了,顯然即便以吳曠的眼光,也看出那些東西的厲害之處,故纔有了之前一番說辭。
對此黎酬並不否認。黎酬之前送出的一堆東西里,要說最貴重的莫過於包葉智慧果。而包葉智慧果提升悟性的效果再好,那也只是臨時性增益BUFF而已。而這千年石髓提升悟性的效果卻是永久性的提升!
兩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這時卻聽吳曠再次開口說道:“冰雲已經把東西送給你了,我也不妨提醒你一句。有些東西當用則用,千萬不要因爲捨不得。要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並不安全,在這種時候,能否保持全盛狀態對你來說也只關乎生死的大事。”
黎酬聞言一怔,連忙點頭說道:“多謝前輩提醒,晚輩醒得!”
“嗯!”
滿意的點了點頭,吳曠忽然轉對巫冰雲道:“冰雲你先出去,我有些話想要單獨和這小子談談。你那麼看着我看嘛?你放心,我從來都沒打算爲難於他。”
“嘿嘿!”在吳曠的面前,巫冰雲似乎變得活潑了許多,在得到對方的承諾之後,方纔說道:“那人家先回去給沏好茶等着父親品嚐,你們慢慢聊。”
巫冰雲走後,吳曠的目光便落在黎酬身上,只看得他渾身發毛,方纔再一次開口說道:“你之前給申圖遠提議很好,我們最近正在全力推演你設想中的功法,一旦成功,我晉升上將之位將再無任何阻力。”
“甚至不用等到以後,可能半年之內,白虎軍三大上將之中,便將由我的一席之地。你可知這是爲何?”
黎酬知道對方這是在考校自己,當即很自信的一笑道:“難道讓出位置的人是苟勝?”
“沒錯!”吳曠坦言道:“私自調兵劍至屬國領土,這種事情就算是白虎軍也不能輕易矇混過關,如果他的計劃成功了還好,可是他卻失敗了。所以不論是出於何種原因,苟勝的上將之位肯定是保不住了,而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黎酬聞言卻是眼觀鼻,鼻觀心,讓人根本看不出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巫冰雲之前曾向他提及,吳曠與苟勝曾經親如兄弟,後來又變得形同陌路,期間究竟有着什麼樣的曲折他並不清楚,同樣也不清楚吳曠現在對苟勝的態度究竟如何。
語氣言多有失,倒不如閉口不言。
吳曠何等人物,見狀自然清楚他的想法。在心裡暗罵一聲小滑頭,嘴上卻是繼續說道:“既然是你讓他丟掉的上將之位,看在你之前的獻策與冰雲的面子上,我也有必要讓你清楚苟勝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苟勝與我同在白虎軍精英訓練營畢業,但他的仕途卻並不順利,其中細節涉及軍中秘辛就不與你多說了。我想說的是,他的崛起完全是從十五年前的一宗禁文案開始的。”
“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什麼是禁文,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牽涉禁文案的人,往往自己並不知情,就算說是無辜的也不爲過,出手對付這樣的人,有違我們軍人的原則。所以遇到禁文案,大多數的軍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可是苟勝卻認爲那是一個機會,於是主動請纓參與了一次禁文案的秘密任務之中。在那次任務中,他不但將一個大家族盡數誅滅,甚至爲了掩蓋事實,他與秘密調查部的人甚至展開了滅絕人性的屠城行動,最終卻將至定義爲獸潮的襲擊。”
“也正是因爲那次事情,讓我看清了他的本質,從此與他分道揚鑣。”
微微一笑,吳曠再次開口問道:“小子,你知道我對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嗎?”
黎酬神色一肅,沉聲道:“苟勝是一個將權勢看得極重之人,我害他丟了上將之位,此仇對他來說恐怕堪比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他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對我的機會的。”
吳曠滿意的點了點頭:“除此之外,我對你還有一點要求。在你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之前,千萬不要將冰雲牽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