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浩眼眸幽深,眼神微眯。容郡神位現在凝實幾分,居然讓自己發現還有很多自己之前尚未察覺的存在。
不過現在暫且先將這邊的事情結束,再去看個究竟吧!潘浩心神立下決定,瞬間回過神來。
“王琥,去看看你將來的水府吧!”潘浩大袖一揮,轟,束河的中心彷彿被劈成兩半。兩邊的水轟然分開,河底被赤露出來。一座古老、殘舊的水府出現在潘浩和王琥兩人的眼前。
潘浩帶着王琥虛空踏步而下,在虛空中彷彿有一層看不見的天梯承着他們的雙腳,兩人飄然而下。
嗒嗒,潘浩帶着王琥來到水府前,只見水府門上書寫着:束河別府。四個斗大的古篆,這些古篆字體嚴謹方正,散發出一股中規中矩的氣息。整個水府被淡淡的白色氣體籠罩,使得不受流水的侵蝕。
潘浩知道,這個就是塘鯴的得到機遇的地方。
“嘭!”水府大門打開,一片古老、莊嚴、肅穆的氣息散發出來。入眼的是一座小型的古殿,古殿地面白玉鋪就,有四條柱子撐起,柱子上面雕刻有河中的各種生物,有金魚躍水,有螃蟹橫行,有魚羣覓食……
整個古殿雖然物品不多,但是依舊顯得莊嚴肅穆,富麗堂皇。這個水府顯然的修士遺留下來的,被塘鯴機緣巧合之下進入這裡,得到了機遇纔會開啓靈智並且修得法訣。
潘浩在水脈中將這隻水妖的底細已經查看得一清二楚了。塘鯴妖在水府內得到了開啓靈智的藥,後一邊吞噬生人的氣血和一邊修煉得到的功法,前段時間突破凝氣期,進入孕丹期。所以纔會變本加厲。
“王琥,這裡就是你以後的水府了,望你多加積累功德!”潘浩聲音清朗,眼眸有神光閃爍。
“是,城隍大人!”王琥恭聲說道。
“嗯!”潘浩負手而立,點點頭。咻的一聲化爲紅光消失在水府之內。
……
劉永踉踉蹌蹌地走出了潘府。
“老爺!”一名青衣小廝上前拱手問道。可是劉永卻彷彿着了魔一般,對僕從的話沒要一點反應,雙眼無神,緩慢拖着步伐前進。背後的一衆僕從不明所以,也跟在劉永的背後慢慢地走着。
終於回到劉府門前,劉永的眼神的光澤在一點一點地恢復,最後,心神終於恢復了。
“你,去通知四聯的掌櫃來劉府!”劉永對着其中一名小廝招了招手說道。
“現在?”青衣小廝有些遲疑的說道。
“對,現在!”劉永無力地嘆息了一口氣。四聯掌櫃是劉永下方管理一切青玉郡的掌櫃組織,裡面的人都是掌握劉氏財富的運轉的經手人和操作人。是劉永手下中最爲傑出的商業人才。
“是,老爺!”青衣小廝得到確切的指令之後,恭聲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離去。
兩個時辰之後,劉永整個商業帝國開始運轉起來,修橋鋪路,賑災濟民,修建河堤……
顯然劉永並沒有喪失理智,將家財一步散盡。這樣能不能積累功德,會不會導致大混亂還得兩說。畢竟財帛動人心,那麼大筆的財產清出,也不知道會造成多少混亂,不過好在,劉永不緊不慢地在謀劃和計算。
隨着劉永的動作,一絲絲淡黃的,散發着溫暖、尊貴、神聖的氣息降下。落在劉永的頭頂之上,茲茲,這絲絲的氣息和充滿怨念、詛咒、冤氣組成的罪孽相撞,發出茲茲的灼燒聲。一絲絲的罪孽居然化爲青煙消散。
不過面對劉永頭頂厚積如山的罪孽來說,這絲絲淡黃的功德不過是蚍蜉撼樹談何易。不過好在這一絲絲的功德還在源源不斷地在虛空落下,而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在青玉郡城郊外的小晶小姑娘躺臥在牀上,濃重的藥香氣充滿了整個房間。此時身着青衣的大夫正在照看着小晶。只見在小姑娘的頭頂之上,一道神聖、尊貴的氣息將她的氣運緊緊包裹在內,將氣運和罪孽隔離。
此時本來深紅厚重的神力,在慢慢地衰減。外面的的罪孽彷彿黑壓壓地一團烏雲,將氣運完全包裹,想要入侵。在消磨神力的能量。
容郡永平縣,張家祠堂之內。
在張家祠堂之內,上面擺放着數十個祖先牌位。這些都是張家立家的先祖,被歷代供奉着,逢年過節享受着子孫的香火。
此時在祠堂裡,一名身穿青布直身,寬袖長衣,頭戴四方平定巾的男子站立,蹙着眉頭,彷彿在苦惱着什麼東西。而在男子四周,一股濃郁的白霧充沛整個祠堂。
“哈哈,張老頭,東西你到底給不給我!”一聲沙啞,不懷好意的聲音憑空響起。
“嘭!”祠堂大門被一根足有成人手臂粗,粗糙灰黑的樹根撞開,這樹根在地上竄出,靈活無比,伸展至如。彷彿是一條長蛇一般,在吐露蛇信。
“譁!”祠堂內濃郁的白霧一涌而上。噼裡啪啦,一聲亂響,樹根瞬間斷裂。無數的綠色的汁液流出。
“啊!”伴隨着樹根的斷裂,一聲沉悶痛苦的低吼聲響起。
“槐樹精,你別太過分!”一幅儒生文士打扮的男子,眉頭大皺,嚴肅地出聲警告道。
“哈哈,你給東西我,我就走!”槐樹精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然別怪我對你的子孫下手!”
“你!難道不怕天譴!”男子頓時心中一緊,怒斥道。
“怕什麼,老子慢慢殺,不怕罪孽臨身!”槐樹精顯然知道自己點中了男子的痛穴,不由得意地冷笑道。
“你早就死了,靈魂也應該回歸黃泉重新投胎的,居然靠着那個東西,生生圈住你子孫供奉的香火,然後吸收香火凝聚出了魂體。這個一定是一件法寶!”槐樹精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在其中透露出貪婪氣息。
“你明知道這是我的立身之本,居然還想強奪它!”男子大怒,祠堂的香火願力呼嘯而出,化爲利箭,衝入地下。
“啊!”一聲低沉的慘叫聲再次響起,一條樹根被利箭射中,斷裂在地下彷彿壁虎的斷尾,在到處亂竄。
唰唰,槐樹精剩下的樹根簌簌地回收,急速逃離。
“你等着,我一天殺你一個子孫,直到你妥協!”槐樹精落下一句狠狠的話,迅速逃離祠堂的方圓百丈。
“嘭!”香火願力組成的利箭鑽出地下百米之後,轟然爆開,化爲白霧消散。男子的雖然保住靈魂不滅,但是能力和靈魂同樣也被束縛在祠堂方圓百丈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