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殺黑淵,帝龍砍黑淵的頭,白天涯的劍擋住了蒼天的這一刀。黑淵爬起來跑了,三人打,法克烈受傷,血紅雪從北方飛回來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法離死了,一刀斷頭,能一刀砍斷法離頭的就是自己也沒多大的把握。
法克烈身受重傷。
“殺你們的是誰?”
“白天涯,蒼天。”
“你說下蒼天的樣子。”
本來,法克烈不想說,血紅雪來到這兒,見自己的妹死了,不關心自己的妹死了,自己身受重傷,他也不關心,好像,自己沒受傷,不說,不行,他會殺了自己,他做得到。
法克烈悲傷憤怒忍着恨地說了蒼天的樣子,說得很詳細。
“你好好養傷,我會殺了蒼天。”血紅雪飛走。
很快,來了兩名血族弟子擡着法克烈把法克烈擡到血族弟子間。
法克要血族弟子把妹也擡到血族弟子間,兩名弟子果斷搖頭:“法克烈,不行,我們不能見血,見血了會控制不住自己,剛纔,我們就差點沒忍住,要不是我們將軍下了死命令,此刻,你妹的血可能已經被我們吸乾,我們不會顧及你是我們的同伴,只要見到血,我們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吸乾他的血,不管他的親人是我們的朋友,還是我們的敵人,不管他是我們的朋友,還是敵人。”
到了血族弟子間,法克烈才相信,兩名血族弟子說得是對的。
那些血族弟子盯着自己流着口水,他們的眼神那麼貪婪,趁自己不注意時,醒了醒鼻子,長長的牙齒露出來了,恨不得一口咬斷自己的脖子,馬上把自己的血吸得一滴不剩。法克烈有些怕,儘管征戰無數,戰鬥時不怕死,此刻,有些怕。
“法克烈,你安心養傷,不用擔心你妹,我們會照顧好你妹。”兩名弟子出去,法克烈想跟着出去,無奈,身上有傷,血族弟子圍着法克烈,很多雙手在法克烈面前揮着,法克烈的眼皮沉重墜入夢,夢裡有雪,桃花,法克烈在雪地揮劍,對面走來一人,長髮飄着,她的刀對準自己,她的眼神清澈如水,她飛向自己,自己飛起來,劍迎她的刀,刀劍在空中撞,濺出火花,她那清澈的眸子盯着自己,自己從她清澈如湖水的眸子裡看見她的悲傷她的孤獨。就在分神的剎那,她的刀繞過自己的劍,她的刀抵着自己的脖子,一瓣雪花落在她的額頭,她靜靜凝視着自己,自己的劍掉了,濺起雪花,濺起的雪花又飄落在地。她說,‘我叫法離,從西方神界來。’那一年,她十六歲,她的修爲比她的年齡高很多。
法克烈的喉結滑着。
她收刀。
現在,她二十八歲,她死了。
夢裡,她的手伸向自己,她的眼神絕望。自己的手拉她的手,差一寸,只差一寸,法離就不會被命運帶去。
找遍了天涯海角,沒有找到她。
‘你是誰?’小路上,站着一個人。
‘殺你的人。’他說。
法克烈看不見他的臉,‘我和你沒恩怨爲什麼要殺我?’
‘我和你是沒恩怨,我卻要殺你。出招吧。’他撲來。
法克烈全力迎向他的攻擊,他的刀劃破法克烈的脖子。
‘爲什麼?’這是法克烈死前的最後一句話。
‘不要問爲什麼,沒有爲什麼?’法克烈看清了他的臉,是師父。
‘啊。’法克烈醒了,臉上有很多汗。
“你醒了。”血族弟子用溼毛巾爲法克烈擦臉。
小時候,娘給自己擦臉。
長大了,沒人給自己擦臉。
現在,血族弟子給自己擦臉,法克烈的思緒驅趕噩夢。
兩名血族弟子到法離身邊,胖子摸法離的手,法離的手因失血過多跟白紙一樣白。
瘦子摸法離的腿,法離的腿也因失血過多跟白紙一樣白。
兩人對視,同時起身,同時觸到法離的頭,同時拿起法離的頭,每人拿一半到法離身邊,把法離的頭放在法離的脖子上。
瘦子用血族功法接好了,頭連着脖子,一點斷的痕跡也沒有。
胖子想吸血。
“將軍的命令不要忘了。“瘦子提醒。其實,瘦子也想吸血,勸胖子,也是爲了勸自己。
違背了將軍的命令,將軍會嚴格執行,跟着將軍很久,瞭解將軍是什麼樣的人。
胖子,瘦子的肚子同時叫,兩人相識而笑,明白對方在想什麼?
“血大偉,我們不能喝她的血。“瘦子說。
“血小偉,我知道我們不能喝她的血,可是看見她的血,我很想喝,你也很想喝。”
“是的,我承認我很想喝,我們想想喝了她的血的後果,就會忍着不喝,屋裡有血,我們趕快把她的屍體放到屋,明天法克烈就能看她妹了。”
兩人決定搬法離的屍體時,認爲可以抵禦法離的血的誘惑,到了法離身邊看着法離的血,兩人明白兩人抵禦不了法離的血的誘惑,法離的血彷彿在對兩人說,來啊,來喝我啊。那一刻,兩人真想撲上去喝了它,想到將軍的命令忍住了。
現在,兩人還在喝與不喝間徘徊,喝了,會死,不喝,受不了。喝了,可能會死,也可能不會死,將軍會嚴格執行他的命令,只要不被將軍發現,將軍的命令再嚴格也執行不到自己的身上。
“血大偉,喝不喝?”
她的血很新鮮又是這麼漂亮的女人的血。
“喝。”血大偉咬斷法離的脖子,貪婪地喝法離的血。
血小偉沒猶豫,咬斷法離另一邊的脖子,貪婪地吸法離的血,吸了大概半炷香時辰,吸乾法離身上的血,兩人滿意地擦去嘴角的血,拍拍肚子,能喝這麼美麗的女人的血哪怕死去也值得。
兩人把法離的屍體擡到沒有別人的屋。
兩人商議一番決定逃,只有逃纔有活命的機會,留在這裡結果只有一個死。兩人一起朝着北方跑去,跑到天亮,臉上有很多灰塵,躺在地上。
天亮了,法克烈能下地,找昨夜擡自己回來的兩名血族弟子,問其他血族弟子,其他血族弟子說;‘沒有看見血大偉血小偉。’
法克烈到昨夜妹被殺的地方,地上有乾涸的血,沒妹。
兩名血族弟子把妹的屍體擡到了哪裡?法克烈憑着自己的感覺找,找了很久,朝北方去還真找到了,法離坐在桌上看着法克烈。
“妹,”法克烈撲了上去以爲妹還沒死,還沒撲到法離的身上,法克烈撲上去的風把法離吹倒,法離躺在地上,這時法克烈纔看清妹兩邊的脖子有碗口大的傷口
“妹。“法克烈抱着妹的屍體,憤怒,悲傷。
對其他血族弟子說:“我妹的血被你們血族弟子吸光了。”
血族弟子不信,去看,真的被吸乾了,震驚,將軍的命令敢違背不要命了,兩人死定了,心裡排斥兩人,認爲兩人是死人,報告給血紅雪,開始血紅雪不相信,弟子不敢違背自己的命令,血紅雪到法離在的屋,看了法離的屍體,才相信。兩隻手握成拳頭,震驚憤怒,血大偉,血小偉竟敢違背自己的命令,以爲自己真不會殺他們:“來人。”
來了十名弟子。
“找到血大偉,血小偉到我這兒,我親手殺了他。要是他們反抗,就地殺了,不要顧及你們的兄弟情,”
“是。”
十名弟子領着兩百多名血族弟子,在山堡找血大偉,血小偉,其他弟子精神抖擻查蒼天。
一時間,山堡,除血族弟子外,人人自危。
許多人打包朝北方去另一個地方,那裡離參加至尊戰的中心更近,蒼天也打算去,血族弟子仔細搜查,暫時不能去,會暴露身份,去北方的路口,血紅雪派了弟子,對過去的人仔細搜查,一絲蛛絲馬跡也不放過。
找血大偉,血小偉的弟子回來,沒找到。
查蒼天的弟子回來,報:“沒有查到蒼天。”
“沒有查到蒼天繼續查直到查到爲止,我就不信查不到。”
“是。”領命的弟子又去查。
查蒼天比想象的難,血紅雪的手握成拳頭,又過去很久,弟子來報,還是沒找到血大偉,血小偉。
“什麼?還沒找到,叫你們辦個事,你們就是這麼給我辦的?查繼續查。”
連自己的弟子都查不到,令血紅雪暴怒,血紅雪已經給血大偉,血小偉判了死刑,找不到血大偉,血小偉,會有弟子跟他們一樣違背自己的命令然後逃跑,不殺血大偉,血小偉不能在弟子間立威,以爲自己的話真是說得玩的。
血紅雪自己找,展開神識搜索,在山堡找,幾乎找了一遍,神識有波動,血紅雪朝有波動的地方去,在北方的屋裡停,屋裡,血大偉,血小偉恐懼的看着血紅雪。
“將軍。”兩人跪了。
來了許多弟子,把血大偉血小偉帶回去。
找蒼天的弟子還沒找到,讓他們回來,現在,找蒼天不是最重要的,懲罰血大偉,血小偉立威纔是最重要的。
一千多名血族弟子在大平地排好隊,聽說血紅雪要懲罰喝別人血的弟子,紛紛跑來看血紅雪是不是真的要殺喝了人血的血族弟子?他們來到這一天一夜了,昨夜,每個人都提心吊膽只要有風吹草動就以爲是血族人來喝自己的血了。近萬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