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魯看着羅多承受攻擊後的表現,臉上掛起了一陣愉悅,嘴角開始上揚,彷彿完成了巨大的使命,冷峻的面孔投射出如同鋒利刀刃的目光,審視着周圍所發生的一切。
突然,羅多的身體上突然泛起萬道白芒,悽慘的吼聲超越了一切,白芒非常刺眼,頓時,巴魯睜不開自己的眼睛,耳朵呼嘯聲一片,從羅多體內開始大面積的流出粘稠的綠色汁液,噗噗聲不斷,慢慢的羅多的身體竟然慢慢的縮小,慢慢的扭曲開來,這時,羅多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可惡的小子,我寧願死,也不會讓我的妖元落人你的手裡。”說完竟是發出蒼茫的笑聲,不過還是擺脫不了沙啞。
只見羅多的身體突然又開始膨脹忙起來,彷彿在身體裡灌了水一樣,變的浮腫開來,巴魯看到羅多的模樣,一種不祥之感慢慢出現,他大叫不好,匆忙躲避,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巴魯看到這一幕,表面平靜其實內心早已變的恐慌。生死瞬間,發生一個意向不到的結果,羅多突然停止了膨脹,身體居然慢慢軟了下去,然後慢慢的融化成流泥。
片刻之後,光芒突然消失,一陣微風襲來,吹起巴魯的火紅色長髮,激起陣陣漣漪,巴魯這才睜開眼睛,卻是發現周圍殘壁敗巖,到處都是樹木的殘骸,還有擊碎的岩石。剛纔還綠油油的周圍彷彿變成了一個岩漿迸發的地獄搖籃。
突然,巴魯發現在剛在羅多死去的地方上空,竟然飄浮着一顆圓珠樣的物體,在它的周圍,有一層微弱的氣息環繞,暴虐而又小心翼翼,生怕破壞到圓球。
巴魯見狀,亦是一躍而起,一把抓住圓球,黑色長袍揚起,像極了嗜殺的惡魔。他張開手掌,仔細端詳着手中的物體,驚奇的發現那圓球之中竟然藏匿着一股深厚的力量,充沛的銳不可當,巴魯猜到:“想必這就是樹精嘴裡所謂的妖元吧。”
適才羅多靈魂自爆之時,火龍進入他體內的那股火焰氣息竟然自通靈性,深深的圍繞着羅多的妖元,並且保護妖元不受傷害,這才得以保存下去。
巴魯看着妖元,深深的出了一口氣,此戰巴魯的魂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蒼白色的臉上被風吹的更加無力,竟是往後退了幾小步。他左手舉起妖元,突然,手心的漩渦竟然飛速旋轉開來,一股強烈的暖流慢慢的流入巴魯的體內,溫暖的感覺就像很久之前那樣,讓巴魯不知不覺想起了過去。
那發光的圓球的體積越來越小,竟然逐漸消失了,巴魯打開掌心,發現手心那旋轉的符號早已停止下來,靜靜的躺在手心。
而此時,正在無盡之海的上空,管平和那個柔美男人目不轉睛的看着下面,綠油油的樹林中微風襲過,竟有說不出的美麗,突然異變產生了,在無盡之海中央竟然發生了坍塌,巨大的塵土飛揚起來,竟然如花似玉般的充滿吸引力,管平看到那一刻,星辰般的眼睛裡突然有了光滑,嘴裡喃喃道:“他還活着,臉上竟然露出興奮的笑容。
在一旁的柔美男人先是一愣,兩眼眯起,彷彿對眼前所發生的根本不相信,他看了看笑的如三月桃花燦爛的管平,眼神又楞住了,又看了看發生在眼前的動靜,不由的不相信那個囂張的小子還活着,他的表情異常冷峻,腦海裡全是那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身影,嘴裡喃喃說道:“難道那年我真的做錯了嗎?”
管平大聲一呼,順風而下,男孩興奮的就像喝了蜂糖一樣,快樂極了。這次,柔美男子並未阻擋管平的行動,只是任由他行走。
呼嘯而過,少年的身影就是消失在柔美男子的視野裡。
”巴魯,你還活着嗎?“一道身影穿過空氣,引起巴魯的耳膜震動。他先是一愣,轉身而過。試探問道:“管平?是你嗎?”
這時,從樹葉中穿梭而過的身影出現了,背後的長劍冒着青光,不是管平又該是何人,兩名少年見面,也許是巴魯才經歷過死的考驗,竟然止不住心情激動,眼睛裡一道亮光閃過。又也許是管平看到巴魯還活着,情緒有些控制不住,也是滿眼盈眶。
管平搖頭看了看周圍,關懷問道:“巴魯你沒事吧?”
巴魯聽到這話,格外感動,他拍擊乾淨身上的泥土,纔回答道:“我沒事啊。”他不敢說出剛纔遇到樹精的事,生怕管平多問,於是笑了笑說道:“剛纔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一隻兔子,於是我就去抓他了。”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什麼,匆忙低頭看自己的左手,心裡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剛纔乾枯的手臂現在有事恢復了血肉。
巴魯的腦子裡一陣疑問,就看到管平走了過來,也就沒有多想,就一邊穿好衣服,一邊向管平的方向走去,笑臉盈盈說道:“我們快走吧,一會而讓那個男人等的急了,偷偷走了怎麼辦?”
這時,管平的腦子裡出現了剛纔那個柔美男子的模樣,也是深深的打了一個冷戰,滿臉埋怨狀,說道:“說的對啊。剛纔我要下來找你,那貨竟然還不讓,真是氣死我呢。”
“是嗎?那貨可真欠打啊。”
“對,有機會我們整他一頓,怎麼樣?”
“好。”
兩人一唱一和,召喚着劍翼飛天而去,身後的殘枝敗葉慢慢的被泥土覆蓋,成爲歷史的痕跡。誰也不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一次戰鬥。
天空中,一藍一青兩道光芒從地面涌出,柔美男人看到管平和巴魯時,心中不由的大驚,他的眉頭緊皺,神采居然有些慌張,手心捏緊成一個小拳頭,嘴裡喃喃說道:“難道我當年真的錯了嗎?”
管平一下子就進入到了柔美男人的視線,笑了開來,亮出潔白的牙齒,一臉不屑的模樣說道:“看,我兄弟還活着吧,你這貨竟然說我兄弟會死,我看你是存心咒他呢。”
柔美男人聽到這活心頭微微一震,片刻就恢復了,他開始重新打量一下巴魯,卻發現巴魯的黑色長袍上竟然出現一點血污,雖然是暗紅色的很難發現,心中暗暗嘆道:“尋常人家送孩子上學,肯定要換一身新衣裳,不過這少年的衣服明顯有些破舊,而且居然還有血污,這無盡之海真是有古怪啊,他一定經歷過一次血戰,那麼我當年也是沒有錯的。”說罷,柔美男人的眉頭一愣,臉色竟是變的難看,又在心中暗暗說道:“那麼說,這少年贏了?可是當年的格蘭仕已經是魂劍士六階了啊,可是這少年只是魂劍士初階,這根本不符合邏輯啊。”
柔美男人的臉色陰沉,引起了巴魯的注意,他看着男人的面孔,問道:“老師,老師。”竟然得不到迴應,這時,管平張開嗓門,大聲吼道:“老師,你在嗎?”這纔將柔美男人從遐想中解救出來,最初,柔美男人看到面前兩位少年眼睛一眨一眨,天真無邪的表情時,也是一愣,怒容一改,大聲說道:“叫什麼叫啊,這不是在啊。”說罷,就恢復了平靜。
也許是接觸時間太短,巴魯和管平從來沒有發現面前的男人竟然有如此的火爆脾氣,竟是生生愣在那裡,一動不動。兩人對視,竟然不知所措。
柔美男人劍翼招出,踏着流星呼嘯而出,又恢復了之前的冰冷,說道:“跟着我走吧,今天耽擱這麼久了,明天早晨一定要到學院。”說罷,就慢慢消失了。
巴魯看到柔美男人的舉動,笑了出來,嘴裡喃喃道:“這樣纔算正常啊。”也是呼召喚劍翼呼嘯而出,翔空之時,竟是不忘大聲呼喊一句,學着柔美男人的模樣,道;“跟着我走吧,今天耽擱這麼久了,明天早晨一定要到學院。”說罷,竟是哈哈大笑開來。
管平看到巴魯的模樣,竟是噗嗤笑了出來,他假裝惡狠狠的回答道:“你給我等着。”說罷,青色劍翼掛在背後,呼嘯而出,猶如古老神話裡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