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想，可是這是違法的，現在賣這麼些本身風險就已經很大了，如果再鋪開的話，真的就無法控制了。
而且，我能跑的地方，也就只有那麼大，熟客倒是好說，放在他們制定地點就好了。
但是生客還是要上門的，每一次我都扛着很大的壓力。
如果不是我家庭很困難，我媽媽從小告訴我說要……”
一開始，方莫聽的還挺是那麼回事的，但是漸漸地他忽然就明白了過來：“這些話，你留着被抓住的時候說，現在老子不是來聽你訴苦的。”
在他面前賣慘？
誰能比他慘……
從小無父無母……
不，他有一個父親，但是對方卻根本不會聯繫自己，爲了住在光明區，可能已經忘了他這麼一個兒子。
肉啊！
肉啊！
小時候就期盼着這麼一個東西。
要知道，吃肉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因爲這個東西它實在是太便宜了一點，比起蔬菜和水果來，簡直就是隨時可以吃到的類型。
但是呢？
對於一些窮學生，如方莫，如劉小雨這樣的，卻非常難得。
他們吃的都是聯邦特質的口糧，味道不好不說，也就只是管飽，保證營養不會差太多。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他更慘的。
“咳咳，實話實說，你能夠發現我，就已經算是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不過我總覺得像是你這樣的人，不太可能跟我們一起合作……”
劉榮帽咳嗽一聲，知道無法繼續欺騙方莫後，連忙將真實想法說了出來：“這麼說吧，您隨隨便便找個人進化一隻寵獸，入賬就是好幾萬，幾十萬啊。
我們一天下來，也就這麼一點。
您一天下來最少可以進化十隻吧？一天好幾千萬了啊！
這還少嗎？”
“我懶……”
方莫說出了一個讓劉榮帽目瞪口呆的答案，而且他還繼續說：“不光懶，我還不想動，就只想坐着收錢。
反正這次我抓住你了，下次照樣還能，如果你答應了下來，咱們就合作，如果不答應……
呵呵！”
我擦！
這位誰啊？藉口找的驚天地泣鬼神啊……
不要臉的程度，比胖子還要更勝一籌啊。
劉榮帽徹底驚呆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方莫這麼一號人。
不想幹活，就想拿錢？
我也想啊！
而且說自己懶的時候，連半點的壓力都沒有，就那麼極其順暢地說了出來。
不要臉。
十分之不要臉。
相當不要臉。
牛叉到不要臉。
這還是個人嗎……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胖子肯定會答應下來的，他應該很理解我。”方莫指了指門口，道：“現在，你可以走了。”
“啊？哦！”
劉榮帽一聽，猛然間看向了門口，當看到小黑已經讓開一條口子後，他再也不想停留，直接就想飛出去。
“不合作，下次直接把你抓起來交給軍方，我可是軍方的人哦，而且還是寵獸協會的人。或許在這裡我沒有多少根基，但好歹我還認識一個少將，應該能把你給玩死了吧？
就算不行，也能把你送到漢東省，到時候讓你看看什麼叫做恐怖。
我老師在那邊很吃得開哦……
錯，我老師好像整個東南聯邦都吃得開，他老人家應該會跟我站一起的。”
方莫看着那道身影停留，笑嘻嘻地將這些話說完。
黑吃黑！
我的媽，這位比我狠多了……
呸！
我才哪到哪？胖子跟他相比都只是一個棒槌，甚至連棒槌都不如……
……
“我答應個鬼！”
胖子看着面前這個瘦弱的傢伙，一巴掌就拍了過去，道：“你招惹這東西幹嘛？他就是懶，他就是不想幹活，平日裡裝的高冷的跟什麼一樣，實際上他就是不想幹活。
其他人覺得，他好像是這樣那樣，還需要什麼什麼要求……
其實說白了，不外乎就是懶而已，實在沒有辦法了，纔會去營業。
靠！
你說說你怎麼招惹到他身上了？”
一說起來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偏偏，方莫他又惹不起，只能對劉榮帽撒氣了。
“我也實在是想不通，他有這麼大的本事，爲啥不自己單幹……好吧，他懶。可是他就算是隻幫着一些高端人做事，估計也能……
好吧，他懶。
我擦，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劉榮帽無語了。
他要有方莫那兩把刷子，早就不賣什麼黃冊了。
去跟那些高端大佬打成一片不香嗎？
到時候，像是他這種賣黃冊的一抓一大把。
胖子卻是搖了搖頭，看着這個瘦猴一樣的傢伙，道：“不，你根本不瞭解他。
他還是有一樣好的，那就是對一些有稀有材料的客戶特別珍惜，對方要是給他稀有材料，他最多隻收一個基本費用。”
“所以，他到底什麼意思？一邊收錢，一邊還能搞材料，貌似用不到我們吧？你都說了，我還會對有稀有材料的人下手。
每次下黑手不就行了嗎？”
劉榮帽擡起頭，一臉都是茫然。
胖子這次沒有用力，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稀有材料是什麼？是龍穴果，你知道他一次能坑多少嗎？
兩顆，他能坑一顆半！
這就是一千五百萬……
但是他不會賣的，因爲他要蒐集起來，進化自己的寵獸。
這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他對普通材料缺口卻又很大，你覺得他不賣材料，只收少部分錢維持口碑，他能不缺錢嗎？”
“所以，他就看上了我們？這他媽公平嗎……”劉榮帽一臉無語。
“他不是說了嗎？會幫你進化寵獸，這還有什麼不公平的？其實大部分人找他，他可能都會答應，從這一點來說，你也算是賺了。
不，不行，我也得進化一次，不然就是虧了。
這樣吧，咱們就答應下來，畢竟這個傢伙很難招惹，但是呢，我們的寵獸之後的進化就交給他了。
嗯，你還是要蒐集稀有材料的，因爲這東西有缺口，他絕對不會補上去，隨便給你進化一波就完事了。”
“這麼沒節操？”
劉榮帽張大了嘴巴。
錢都收了，還是這種錢，怎麼能連材料都不補貼一點進去呢？這太瓷公雞了，連鐵公雞都不算啊，畢竟鐵公雞還會生鏽，還會掉渣……
“不光這樣，你還不能出賣他，哪怕是有人把你打死，你都不能把他說出來，因爲他們犯不上因爲這點事打死你。
可你要是因此泄露了他，必死無疑。”
胖子說到這裡，都感覺一陣陣的無力。
招惹上方莫，算是徹底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