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有自信確實是好事，但不要太過於高看自己。”屠大佬搖着頭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方莫的臉色立刻就變得尷尬了起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位慈祥的奶奶竟然還會刺激人……
似乎察覺到方莫臉色發紅，尷尬無比，屠大佬擺着手安慰道：“不過要說一點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確實能夠幫助我做到一點事，雖然沒有你自己想的那麼大……
不過，在這個年紀已經很不錯了。”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
方莫真的有些無地自容了，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直接跟屠大佬去打嘴仗？那他一定會輸的很慘！
更何況，這位可是人類的未來之星，從這一點來說，便是絕對不能那麼去做的。
所以他很尷尬，也很難受。
那是一種被憋着，偏偏又不能發泄的難受，很難說得清楚，只有真正遭遇的時候，或許才能去體會到。
如果非要去形容……
這種感覺對於方莫來說，就好像是那個時候爲了吃肉，所做出來的努力。
當初，他身爲一個普科生，不要說是蔬菜了，就算是吃肉，都是極爲難得的。
那段時間裡，他就只能吃一種聯邦所特製的一種食物，味道肯定不會多好，但是勝在營養全面，不至於讓人吃了後長成侏儒一類的。
可人到底也是雜食動物，最喜歡吃的其實還是肉類，正因爲如此，方莫當初可真是超級饞肉的。
如果有一塊肉放在面前，而且還不能吃到，他絕對會發瘋。
在屠大佬面前，他又覺得有了那麼幾分味道。
“小夥子很難受吧？其實這也算是不錯了，對於你這個年紀來說，能夠被我這種人看重，應該算是一步登天。
所以，不要有什麼自艾自憐，要想想東南聯邦三千七百多萬沒有寵獸的人，以及九百萬只擁有普通寵獸的人，還有三百萬一輩子都只能讓寵獸在精英階段打混的。
其實你已經超過不少人了，更何況這剩下來的接近一千萬人，可都是精英當中的精英，是人類最後的防線。
他們之中，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都沒有來過我這裡。
開心一點沒有？”
她用數據說明了一些情況，看到方莫緩緩地點頭，才笑着道：“好了，別的自不必多說，現在我跟你說說爲什麼要讓你來這裡。
跟你所想的目的一樣，但我只是想要帶動一批人，緊接着再把更多人給帶動起來。
只要他們還對這裡有一定的好奇，未來就一定會努力的作出許許多多的成績，只是爲了來我的實驗室走上一遭。”
“緊接着，他們一個個都會走到最重要的崗位之上，爲東南聯邦五千八百萬人謀福祉，求發展，開天地。”
“其中當然也包括你，這還不值得開心嗎？”
方莫連忙搖頭，道：“不不不，這已經很好很好了，只不過我可能有點承受不住。”
一張口就是千萬人，他還真的被鎮住了，不過他也知道，屠奶奶所說大多都是平日所用數據，她每一個數據的背後，都代表着自己即將成型的許多想法。
這些想法裡面，有很多都足以讓人類實現一個大的跨越，達到一種極其可怖的地位上面，甚至重新回到主宰的位置上。
對屠大佬，方莫可不敢有片點不服。
“理解就好，我丈夫當初喜歡說理解萬歲，現在我也算是稍微明白了一點，你很不錯，現在，是不是可以把手上的配方交給我了呢？
我能夠給你的，已經給了。
不能給你的，就算是你再怎麼說，我也不會給你的。”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同時打斷方莫即將開口的意圖，繼續道：“以我人格擔保，配方絕對不會從實驗室裡流出去，相信你之前也跟自己的老師說過了吧？”
“您都這麼說了，我再藏着那還是東南人嗎？”方莫笑着將一張紙拿了出來，遞給屠大佬的同時，很是驕傲地道：“我老師說了，如果是爲人類發展，不要說是配方，就算是他那條老命，也都是可以交出去的。”
屠大佬接過配方看了一眼，接着擡起頭道：“從這一點來看，你老師比你可要強多了。”
“……”方莫想了想，大着膽子問道：“屠奶奶，是不是跟泉士相處時間長了之後，就會沾染上這種性情了呢？”
泉士會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傷害男人，比如說之前的時候，連方莫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屠大佬則彷彿也沾染上了那種不好的習慣，在不經意之間就會說出一些打擊的人，這讓他很是疑惑。
要真是那樣的話，可千萬不能讓王曉曉留在這裡了。
誰知道之後會不會被影響到呢？
想象一下，如果到時候王曉曉天天問他，到底什麼時候纔會成爲東南首富，什麼時候纔會變成全天下第一強的男人……
嘶——
只是隨便想想，就讓方莫覺得異常難受了，更不要說是真的發生。
“那倒是沒有。”
屠大佬揉了揉眼睛，讓疲憊稍微消散一些後，才笑着開口道：“其實，是我的丈夫曾經說過，跟年輕人相處的時候，要稍微皮那麼一點。
這樣，才能跟年輕人去暢聊，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的。
比如說，一個嚴厲的，不近人情的，脾氣怪異的小老太太！
你選擇哪一個？”
“咳咳咳……”
方莫差點被嗆死，連忙擺着手道，“算了算了，您這樣就很好，從這一點來看，您丈夫應該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吧？”
“他已經死了。”屠大佬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句話，讓方莫聽出了一抹悲涼，以及一抹根本不容易被發現的那種殘酷，還有就是整個世界的一種可怕規則。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在此時也不敢說一句話出來。
“你不用那麼緊張，他從來都不會在乎孩子們鬧騰什麼，之前還有很多人把他當做笑話呢……
嗯，這個笑話的本體，我就不說了，他肯定不願意自己以這種方式出名。”
說完，她看着方莫疑惑道：“你還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嗎？”
這就要逐客了嗎？
方莫心裡苦笑一聲，不過下一刻卻站的筆直，對屠大佬道：“我想見見您的寵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