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師…”
王曉曉怯生生的叫了一聲，見到張立根不但沒有制止，反而還有一種鼓勵的目光，她連忙再度叫道，“老師您說的太對了，我以前就怎麼沒有想到呢？其實吧，爲漢東省做貢獻，那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若是現在不好好學習，未來怎麼能夠做出那等突出貢獻呢？
還有老師您，您的存在簡直如同我們的楷模一樣。
哇，好崇拜呀。”
這咋回事？
怎麼突然就這麼會拍馬屁了？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莫懵了。
他覺得自己忽然看不懂王曉曉了，這傢伙貌似前段時間還挺正常的，怎麼今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當他看到張立根滿臉滿意，甚至對他還有幾分怒火時，他連忙低下頭，乖巧了起來。
我的天，這又是怎麼了？
相比於他的蒙圈，王曉曉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即將做出極爲突出的貢獻，而且還不僅僅是這樣，他，還是方莫唯一合理合法且合情的親人。
要是不能把他老人家吹好了，那麼還玩個屁啊！
要不是她有關係，說不定還不知道這些呢。
所以，她纔會表現的這麼激動。
哪怕她心裡已經知道，留在漢東省會受到極大的關注，但去京州市絕對是最好的，畢竟這可是她長輩所說！
現在嘛，先吹再說。
管他對不對呢。
“老師，您真的就跟天神下凡一樣，給我們漢東省帶來了巨大的生機，說不定那些獸潮將會因您揮手間而滅。
哇，您的存在真的讓我每次想起都心潮澎湃，要不是年輕了一些，我甚至……
會將女兒許配給您。”
作爲一個聰明的女孩子，王曉曉並沒有拿自己比喻。
至於女兒？
那是未來的事情，關現在屁事！
老孃的幸福，可就在此一舉了。
“越說越誇張，這妹子是不是被什麼閃靈類的東西給附體了？或者說，真他娘有鬼魂？”
方莫哪怕低着頭，也能聽到她此時的聲音，更加可以想到她那一臉雀躍。
“這話說的像什麼樣子，我有那麼年輕？”頭一句，張立根還帶着幾分呵斥，後一句則是帶着輕飄飄的意思。
似乎在說，閨女啊，使勁吹，再不吹我就不給機會了。
“您有啊，您現在看起來就好像是隻有十八九歲一樣，比方莫看起來都要年輕呢，而且還多了幾分威嚴，比他不知道優秀了多少。”
喂，你夠了！
吹就吹，拉上我是怎麼回事？
方莫偷偷地擡起頭，給王曉曉甩了一個眼神過去，警示意味極爲明顯。
不過後者顯然不尿他，依舊在盡心盡力的吹捧當中。
這一下，就過去了大概兩三個小時。
到了最後，哪怕是不要臉的張立根，都覺得有幾分慚愧，無奈下只能驅趕道，“快回家去吧，晚上這裡很危險的。”
“是呢，老師再見哦。”
王曉曉甜甜一笑，伸出小手，在方莫後背上狠狠地一掐。
她這麼做爲的是什麼啊。
她不要臉的嗎？
不就是爲了讓雙方之間更加的有希望嗎？
不過，方莫卻是無比懵逼，他心說這丫頭看來確實是中邪了。
不是中邪的話，爲什麼會先是各種踩他，然後則是將一個糟老頭子吹捧了起來……
咦！
她不會是對老師有意思吧？
方莫擡起頭，看向走向外面卻對他含情脈脈，眼神裡還有幾分威脅的王曉曉，瞬間就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拋諸腦後。
不過這卻讓他更加疑惑了，很想知道都發生了一些什麼。
“這女孩不錯。”
張立根呵呵一笑，拍着椅子，忽然臉色猛得一變，“看看你，再看看人家丫頭，你們這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還是朋友呢，怎麼就不知道學學？”
這這這……
方莫這下子更加蒙圈了。
心說王曉曉犯病也就罷了，她畢竟年輕，心志方莫可能會不成熟，但現在貌似連老師都這麼開口了。
是不是有點太怪了呀！
方莫那叫一個難受啊，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滿臉委屈的他，只能默默地蹲在旁邊，表示自己很乖。
……
大約兩個小時後，他才知道王曉曉爲什麼會“發病”。
說來很簡單，也很複雜。
簡單的說，方莫的身份並不適合直接進入到寵獸進化系，因爲這一學系當中的學生，大多都是有一個溫情家庭的。
對待寵獸，有時候就跟對待家人一樣。
要是連這樣的生活都沒有，那麼他或者她就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寵獸進化師。
走不到寵獸心裡，如何談進化？
正因如此，在一開始接收了很多孤兒的寵獸進化系學系，漸漸地就不要孤兒了，現在經過漫長髮展，已經成了一條嚴格的禁令。
可以這麼說，全家死光光的人，不配加入什麼寵獸進化系。
方莫是什麼？
他是一個孤兒。
正因如此，他不太可能被接受。
邏輯是不是很怪異？
但只要想想，寵獸那他孃的基本都是戰鬥寵物，有時候會突然咬人，要是連跟家人相處時的溫情都表現不出來，靠近都沒辦法靠近的。
真以爲所有寵獸都乖巧懂事？
當然了，方莫肯定沒有這方面的困惑，但是人家就一條……
不要！
說什麼都不要。
管你是不是一個天才，你沒有家庭，沒有媽媽，就是不要你。
幾乎是公開的歧視，但是誰能改變呢？
而且能上名校的，家庭條件都很不一般，就算是有些生猛的傢伙，也基本就是寵獸厲害罷了，當個衝鋒陷陣，保家衛國的將軍沒什麼，但要想當激勵將軍，接觸寵獸的寵獸進化師……
不夠資格。
這就是世界的潛規則，你愛遵守遵守，不愛遵守死去。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說再組建家庭，甚至是收養關係，反正只要證明你確實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那就可以進入寵獸進化系。
“所以，您現在是……？”方莫吞了口唾沫，不敢相信的看向了自己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