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從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猶如今日所修煉的《五極混元功》,作用就是淬鍊相當脆弱的五臟六腑,藉助五行五極之力來不斷孕養滋潤這些內臟器官,最終形成一個小型的循環。
它並不像是皮膚,肌肉,骨骼等,在外界的衝擊下,哪怕出現了什麼問題,還是有恢復的能力。
而心、肝、脾、肺、腎,這五個內臟器官極爲脆弱,一旦遭遇到衝擊受傷真的很難恢復,修養起來也相當的麻煩和耗費時間。
但修煉內部器官,卻是一個極爲重要的事情。
不僅是對煉體武者而言,就是那些修煉元力功法的武者同樣非常重要。
戰鬥中,內臟受到重創,直接會導致武者失去戰鬥力。
嚴重的,很可能直接當場喪命。
煉體強者,外部修煉到精鋼鐵骨,皮膚連利劍都砍不開,但是如果攻擊直接透過強大的肉身直接衝入體內,威脅到五臟六腑,身體各處器官的時候,結果必將極爲慘重。
在雲昂看來,煉體者更加需要煉體。
因爲煉體者更加註重於身體的運用,依靠鋼筋鐵骨,強壯的力量去打擊對手,獲得勝利。
身體受到攻擊的頻率遠超過非煉體者,更容易讓內臟器官受到衝擊。
“溫柔似水,力量相對柔和,還是先從腎開始吧。”
手握着水屬性的大力魔猿的魔核,雲昂收斂氣息,靜靜等待着。
其實,並非武者不想要修煉內臟。
修煉內臟器官的好處,顯而易見,輕而易舉將身體承受力提升到一個相當高的程度。
哪怕是身負重傷,只要內臟器官保持着穩定的運轉,活下來的希望也遠超過其他沒有淬鍊到的武者。
只是淬鍊內臟器官過程需要極爲的小心與仔細,裡面牽涉到成千上萬的血管與細微筋脈,有些細小的稍不注意便會錯過。
人體內部就像是一片縮小的浩瀚無邊的蒼茫宇宙,僅憑人力是完全不可能完成的。
不過,雲昂擁有天人合一境界,這種狀態可以將人力放大千倍萬倍,從而進行淬鍊內臟器官的過程,就變得不再困難了。
“來了。”
閉目養神的雲昂陡然間睜開雙眼,一道精光射出,身體開始向着腳下蔓延,周邊山丘、平原、高山、峽谷,全部融入裡面,整個人變得無比高大。
與此同時,元氣按照《五極混元功》的方式開始運轉起來,手心上那枚魔核開始融化,形成了一股清流順着筋脈,流入了內臟之中。
如清泉般清涼的‘液體’,在意志的指引下,流入了腎臟之中。
驟然間,一抹藍色升起,清澈的液體流轉着,將整個腎臟包裹了起來。
從外面看,就像是被覆蓋着一層晶瑩翡翠的顏色,一絲絲的雜質,包裹在藍色液體沖刷出來。
這是在淬鍊腎臟,過程就從那滲出的一點點雜質中,就能看出來,似乎整個過程都非常平靜,沒有想象中那麼艱難。
而且,看似輕易就將腎臟中的雜質清理出來的過程,極爲簡單。
事實上,換個人,不可能這般輕易的做到。
就算是再天才的人物,都不可能用這種簡單的方式淬鍊內臟。
按照前輩們的記載,淬鍊內臟的過程,他們基本上採用一點一點的淬鍊,像是這般直接將整個內臟器官包裹起來的方式,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放在外人的眼中,這就是自尋死路。
不過,雲昂擁有外人不從擁有的天人合一之境,藉助腦海中那神秘的白色光球,他將意志力量成百上千倍的放大,使得他纔有足夠的力量,使用簡單粗暴的方式去淬鍊內臟。
換句話說,如果天人合一之境過去,那麼他使用淬鍊內臟的方法與前人並無二般。
當然,高風險的事情也有着高回報性。
短時間內,腎臟處理完了一成。
換作別人,足足需要小半個月的過程,他輕而易舉就完成了。
……
五臟六腑淬鍊畢竟是一個水磨工夫的事情,哪怕雲昂擁有天人合一之境,也需要長時間的修煉,才能夠徹底的完成。
轉眼間,時間過去了幾個月。
懸賞冷雪卉的宗門追殺令還高高掛在宗門任務的榜首,但是那些外出調查尋找的弟子,陸陸續續的迴歸了宗門。
冷清的蒼雷宗再次恢復了熱鬧。
能夠看出,不少人已經放棄了追查。
這個懸賞看上去極爲誘人,但是冷雪卉就像是憑空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就算髮動了整個宗門的力量,還是沒有發現她的行蹤,連蹤跡都沒有,到哪裡去找冷雪卉,除去白白浪費時間之外,真的沒有什麼作用。
蒼雷宗恢復了本來的狀態,似乎冷雪卉那個人從未出現過一樣。
至於是不是某些人的計謀,雲昂卻是一點都不關心了。
就在將她安置在藏寶洞裡第二個月月末的時候,冷雪卉悄悄的離開了,帶走了雲昂給她準備的乾糧衣物,只留下一句話。
“前路艱險,與君珍重。”
看着那句話,雲昂久久沒有說話,冷雪卉說過,弟弟的仇還沒有報完,她有不甘。
只是現在復仇,爲時尚早,她離開這裡,去積蓄力量,實力到一定程度後,就會再次歸來。
而且,冷雪卉的離開,有着不想拖累雲昂的想法。
比起她這個宗門追殺的叛徒,雲昂可是四長老的門下弟子,一旦有人發現他和自己聯繫,到時候雲昂也會百口莫辯。
良久之後,雲昂嘆了一口氣,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了藏寶洞。
……
一轉眼,三個月過去了。
蒼雷宗迴歸了往日的喧譁,之前因爲叛宗事件一個個被派遣外出,前往偵查消息的弟子紛紛迴歸。
過去了那麼長時間,再也沒人發現冷雪卉的行蹤,或許她早已離開了蒼雷宗控制的區域,這點得到了衆人的認可。
畢竟,犯下了那麼大的事,誰不是早早逃離,還能傻的呆在這裡不動呢?
據說,三長老又發了幾次脾氣,卻也沒有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