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躲過了暴風雪,想要儘快到達冰湖那裡,但是道路太難走耽誤了過多的時間。沒想到被我們救了的雪豹竟然想要當我們的嚮導,這樣速度就快多了。沒等我們高興的時候,雪崩來臨了。我趕緊讓衆人趕着犛牛向前走,向那隻雪豹站立的過去。那隻學報見我們過來了,轉身領着我們向着冰塔林深處開始走。
唐雲馨看着後面依然緊追不捨的雪浪說:“它是想要我們利用這些冰塔林躲過雪崩嗎?但是這根本不可能!雪崩產生的雪牆太高了,我們一人會被埋在下面的。”
我現在沒有時間回答唐雲馨的疑問,雪豹這麼做是有道理的,這可能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我們繼續跟着雪豹向前走,在冰塔林轉來轉去的,我們接着前方的月光發現在冰塔林盡頭的冰牆上面竟然有一道十分寬闊的裂縫。
我興奮的說:“這下有救了,所有的人都進到那到冰封中。”
前面的雪豹已經走到裂縫邊上看着我們了,犛牛們似乎也看到了一線升級,都麥凱樂步子向前衝去。我還真不知道犛牛竟然也能像是岩羊一樣在這麼陡的山坡上閃轉騰挪跳躍,我們都跟不上它的步伐。反正它們也知道拿到寬闊的冰縫是它們活命的地方,就乾脆鬆了繮繩讓它們自己進去。我們則跟在後面跑了,在後面就是跟在我們屁股後面的雪流了。
離着洞口還有十米左右的時候,可能是我們沒有將那隻受傷的雪豹在犛牛背上固定好,因爲犛牛的跳躍竟然將它給甩了下來。這隻學報想要分離的站起來,但是因爲腿上的傷勢根本就做不到。洞口的那隻雪豹看到這一幕十分的着急,想要跳過來進行救援。但是這個時候犛牛已經衝到了洞口那裡,正好將它給擋在那裡了。
我們已經跑到了這隻落在地上的雪豹的身邊,我見狀直接將這隻雪豹給扛在了肩上,徐平朝着我大聲喊:“老李,什麼時候,你還管這個玩意兒,逃命要緊!”
我沒有說話,扛着雪豹繼續向前跑,但是因爲肩上的這一百多斤已經讓我落後了很多。
眼看着還有兩三米的距離就已經到了洞口那裡了,強巴平措他們已經都進去了。強巴平措正在趕着犛牛冰縫深處走,儘量遠離洞口。唐雲馨徐平万俟珊珊還有那隻雪豹站在洞口那裡,焦急的看着我扛着受傷的雪豹艱難的往上跑。
這個時候這座冰塔林的上方也發生了雪崩,後面的雪流也跟着一起到了。我的腳正好落在了離着洞口還有兩米的一塊石頭上,後面打頭的雪流就從我身前身後迅速的流了過去。我所在的地方已經成了一處孤島,周圍全部都是湍急的雪流了。
看着前面的雪流的速度太快,我不太敢貿然的直接踏過去,只能還是站在原處。但是能給我落腳的地方越來越小了,後面的血流纔是大頭呢,還有從我們所在的地方的正上方剛剛崩塌下來的雪堆。我回頭一看,那道足有二十米的雪牆已經到了我的跟前,在一個俯衝就能把我給埋在下面了。
徐平在洞口着急的喊:“老李,趕快把那隻豹子給扔了,跳過來啊!”
平時這兩米的距離閉着眼睛單腿跳都能過去,不過現在身上還有一隻活物。我將肩上的雪豹給拉了下來,抱在懷中,向着洞口給扔了過去,然後自己也跟着縱身一躍。與此同時,巨大的雪牆就朝着我撲了下來。
我都能感覺到巨大的雪浪對我的衝擊了,我感覺自己的身子被雪流給衝偏離了方向,離着洞口越來越遠了。我心想這下子完了,我眼睛一閉,這次就算是不撞到冰上撞死也要活活的被雪崩給埋在下面了。
正在我絕望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手上被套上了什麼東西。人的本能就是在掉落或者是被水沖走的瞬間,會抓住一切能夠抓住的東西,我也是人當然也不例外。我當然也迅速的抓住了這個救命的東西,希望可能逃過一劫。
我一睜眼才發現,我自己手中抓住的是一條承重帶,承重帶的另一頭是唐雲馨。我現在已經被巨大的雪流給淹沒在裡面了,只剩下一個頭在外面冒着。現在我什麼都不能做,就只能死死地和雪流的力量抗擊然後等待着他們拉我上去。
不知道是我被拉着往上走呢,還是說雪流向下一直衝我,總感覺沒完沒了的學畫往自己的嘴巴里面灌。我感覺自己的力氣快要差不多了,就算我是天生神力,但也不是楊過可以和海嘯對抗的。
正當我快要筋疲力盡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被人從腋下給抱住,然後使勁的拖了過去。
終於可以呼吸了,我知道自己這回死不了了,算是安全了。我更直接睜不開眼睛,不知道是累的還是說自己的眼皮已經被凍住了,我感覺自己已被被人拖着往回走,脫了一陣然後就停下了。然後感覺身上不斷的被人拍來拍去的,本來想要休息一下,讓人拍着極其不舒服。
更可恨的是,感覺什麼溼淋淋軟軟溫溫的東西在我的臉上擦來擦去,現在不是洗臉的時候吧。我努力的睜開眼睛一看,發現一條長長的舌頭正從我的臉上劃過。
是誰這麼噁心,我手往旁邊一劃拉,感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身邊。我知道了,是那隻雪豹在舔我的臉,可能是想要把我身上的雪給除了去。
這個時候唐雲馨上來抱住我,聲音帶着哭腔說:“你終於醒了,真是嚇死我了!”
我連忙把唐雲馨推開說:“先給我拿條毛巾來,我臉上都是這傢伙的口水,真是太噁心了!”
我的身邊已經升起了無煙爐,爐子上墩着一個茶壺,可能是強巴平在熬酥油茶。幾個人在我身邊圍着,那兩隻雪豹也盯着我,其中一隻可能是剛纔舔我的臉,被我劃拉到一邊顯得有些委屈。
見我這樣說知道我已經沒事了,都笑了起來。万俟珊珊遞給我一條熱手巾,讓我擦擦臉。
強巴平措遞給我一杯酥油茶說:“喝杯酥油茶去去寒!”
我接過來笑着說:“酥油茶就是強巴大叔的萬能藥!你們的速度可真快,我們才進來沒有幾分鐘,你們已經把酥油茶給熬好了!”
唐雲馨含着淚笑着說:“才幾分鐘?你還說呢,你已經昏過去半個小時了!”
我不禁有些愕然,我已經昏過去半個小時了,但是我明明感覺只有幾分鐘啊。從我被血流沖走的時候我抓住繩子,然後被他們給拉上來,我一直都是有意識的。雖然說稍微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到他們在做什麼。
我問他們:“有這麼長時間嗎?我總感覺我抓住承重帶到你們拖過來就只有幾分鐘的時間!”
万俟珊珊對我說:“我們看到你馬上就要被雪流給沖走了,是雲馨姐急中生智把承重帶解下來扔了出去,正好被你抓住。我們開始往洞裡面拉你,這已經耗費了接近十分鐘的時間。”
然後唐雲馨對我說:“當我們把你拉進來的時候,後面的最大的雪流也全部都衝了下來,很快的就把洞口給埋住了。同時巨大的衝擊力把洞口給打碎了一段,好在這段冰縫比較深一些,我們就繼續拖着你往裡面走,直到到了這裡。我們那個時候才發現你已經完全被凍僵了,整個身上都被一層冰給包裹起來了,臉上也是一層冰,當時我都感覺不到你的呼吸和心跳了,好在慢慢地暖和起來,你又能自主呼吸了!”
徐平也湊過來說:“我們爲了防止因爲你被凍僵而造成毛細血管壞死,那樣弄不好會被截肢的,所以不停的給你按摩。”
說到這裡万俟珊珊笑着指着那兩隻雪豹說:“那兩隻雪豹也上來幫忙,它們只能不斷的舔你的臉,讓你臉上的冰融化的快一些。沒想到你一醒來,就把人家給推到旁邊去了。”
看來我的感覺沒有錯,但是還是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感覺只有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可能是自己在摸個地方斷片了。
徐平對我說:“別想了,可能你斷片了!我讓你早一些把這隻豹子給扔了,你不就沒事了!”
万俟珊珊聽到這話,十分不滿的擰了徐平一把,徐平表情抽搐着但是不敢發出聲音來。
唐雲馨也買怨我:“你這樣子和亡命徒沒有什麼區別,真的嚇死我了!”
我抱着唐雲馨安慰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看來並麼有什麼大礙,只是一些磕碰的地方還稍微有些疼痛。
我轉過身來問強巴平措:“我的犛牛呢,沒有事吧!?”
強巴平措指着洞的深處對我說:“它們跑進來的比我們要早的多,一進來就往裡面鑽,然後就一直在這裡趴着。物資沒有損失,一切還都在!”
我問唐雲馨:“這裡是一處什麼樣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