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着霧溪向上,這條河流應該是當年趙佗王爲了修建陵墓才進行人工修整的。我們走着走着,發現身邊的河流沒有了,隆隆的水聲從腳下傳來。原來不知不覺走了一塊巨大的冰蓋上,腳下的的霧溪已經被冰罩住了。
我們沿着冰蓋向上繼續行走,最終被一座巨大的冰川阻擋住了腳步。冰川的那一邊就是大霧嶺了,就是趙佗選擇的萬年之地。只不過趙佗這樣的設計,讓我這個略懂風水的人也感到奇怪。
估計當時也有風水先生和趙佗說,龍『穴』聚氣是不錯,但是如果有活水流就更好了。這樣就更加堅定了趙佗要保留霧溪的打算,但是如何既讓水溜出去,又不讓自己的陵墓被盜,這成了趙佗的一個大問題。後來不知道誰給他出了這麼一個主意,說原先的齊國的都城淄城,有這麼一種排水系統,是這樣這樣的,咱們可以這樣修建。等您百年之後,我們就按照這樣的方式把霧溪處理好,那麼可以包您萬年無憂了。
看來這個趙佗很可能是藉助了只一點,所以在這裡修建了這樣的建築。我現在是越來佩服古人的智慧了,僅僅是一條措施,就解決了很多事情。不像是現在社會爲了一件事情,就有多個措施進行,美名其曰爲了保障,實際上就算了吧。像是本來一個下水道就能搞定的事情,非要把馬路路面翻過來好幾次。
我把我的對霧溪還有西面這些石塊組成的排水系統跟他們一說,所有的人都覺得有道理。倒是黃洛瑤和木清溪這兩個姑娘,要等回淄城的時候要好好去看看。說實話,真要是爲了參觀去而看那個排水系統,和看一個水溝子沒什麼區別。?? 神城7
我對大家說:“下面的水道估計已經被這些石塊完全封死了,我們從上面就能看得出,起碼要往外延伸了50多米。我不知道下面的排水孔有多麼大,看上面的這些小孔的話,絕對比淄城的那個排水系統的排水孔要小的多。那真的是那樣,我們除非是水耗子,否則別想游進去。”
這個時候徐平問我:“那麼按你的說法,這個水道已經被完全封死了,那咱們怎麼進去。對了,我們不是帶着炸『藥』嗎,用炸『藥』找怎麼樣?”
看來真的是高看徐平了,一旦想不出主意就用炸『藥』去炸,等你完全在萬珊珊那裡碰壁之後,我看你是不是也用炸『藥』去炸。只是下面的這個排水系統已經足足被用石塊給砌了50米了,那麼上面的石牆究竟有多厚呢,我估計冰牆有多厚石牆就有多厚。要是貿然用炸『藥』以開山採石的方式強行突破的話,估計造成的麻煩遠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大。
我搖了搖頭,堅決反對這麼暴力的行爲:“不能用炸『藥』,先不說我們能不能炸的開,就是我們帶的炸『藥』夠不夠還是個問題!”
徐平毫不在乎的說:“沒問題,3公斤黑索金足夠炸塌這裡了。實在不夠,咱們就再耐心等幾天,等我開車回羊城在弄它幾公斤來,我就不相信炸不開它!”
我實在是無奈了,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炸『藥』不是隨便『亂』用的,我解釋說:“我不是說炸『藥』不夠用讓你回羊城重新去拿炸『藥』,我的意思是你真要炸,你首先要知道這面冰牆有多麼高,多麼厚,多麼寬。如果你不知道,你炸個什麼勁兒!”
我看來徐平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還是繼續說他的打算:“管那個幹什麼,咱們就做定向爆破,直接就在一個點上連續炸。是在不行就用湯姆遜簡易爆破法,這樣就簡單多了,咱們幾個人就能幹得了,而且省時間。”
我算是無奈了但還是要解釋打消了他的想法:“什麼爆破方法都不行,我的意思是你對這面冰牆什麼都不瞭解。你貿然安裝炸『藥』,這樣開炸,很容易會引起連鎖反應。我所知道的,一般引爆炸『藥』不能超出一公里。但是這面冰牆有多高,如果說超過一公里了呢?如果真的在一公里以上,萬一全部炸塌了,我們是不是會被埋在冰下面。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你就等着百年以後的探險家來挖我們吧。除了這個外,會不會引起其他的連鎖反應,冰和玻璃一樣,只要有一道裂紋,那麼會很快就佈滿整個冰面。外界只要有稍微的振動,我們萬一正在通過的時候也會被埋在的。”
我費了一番口舌,說的我是口乾舌燥的終於將徐平的爆破之心給打消的七七八八的。但是他嘴裡面還是嘟嘟囔囔的,估計現在是口服心不服。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在萬珊珊面前表現一把,因爲槍支彈『藥』爆破衝鋒是他的強項,誰讓他是特種兵出身。但是現在不是他逞個人英雄主義時候,萬一中間一點小差錯,我們就會被送了小命。被送的小命不是一條,而是四條。
這個是夠萬珊珊說話了:“我覺得李大哥說的有道理,不能隨便用炸『藥』炸。萬一真白的引起連鎖反應,造成冰川塌方,會是災難『性』的後果。”
還是萬珊珊說話管用,徐平聽了萬珊珊的話,立馬就轉了風向了連忙說:“你說的很對,真的炸塌了,我們就會被活埋的。”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徐平你堂堂七尺男兒太不爭氣了。這個時候估計黃洛瑤和木清溪都已經看得出徐平的心思來了,都在那裡捂着嘴偷笑個不停。唐雲馨也是不同意用炸『藥』炸,但是要怎麼進去就成擺在了大家前面的難題。這就好像一個人快要在沙漠中餓死了,在他的前面就有豐盛的飯菜飲品,但就是爬不到前面,活活急死人。
黃洛瑤這個時候問我:“師兄,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看了看周圍,感覺周圍已經開始變暗了,手錶上的時間也已經5點多了,我擺了擺手說:“咱們先回去,從長計議,眼前這條路是走不通了,要再想別的辦法。”
我們往回走的時候,唐雲馨突然問了我一句:“如果說在過去士燮曾經進去過,那麼他們是怎麼進去的。”
我沒有回答,只是催促大家抓緊時間離開這裡,因爲一旦天黑,這裡就算打開霧燈也不一定能看得到對面的人。另外這個地方神秘的有些可怕,還是先退出去再說吧。我們六個人按照之前留下的記號往外走,這樣不至於因爲像是沒有蒼蠅一樣耽誤很多時間。但是還是因爲霧氣太大了,還是在中間『迷』路了好幾次。我慶幸之前做出要留下記號的決定,要不然後果還真是不得而知。
當我們走出大霧走到淨水巖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不過已經走了出來,剩下的雖然也是山路,但是好在一個是很近,另一個是有現成的路可以走。天黑了下來,我們打着手電筒在黃洛瑤還有木清溪的引導很快回到山寨中。回去的時候黃洛瑤的家人已經在很焦急的等着我們了。見我們平安歸來,都鬆了一口氣。他們很熱情的給我們準備飯菜,今天雖然比不上昨天的那麼豐盛,但是好在沒人灌酒,我可以細細品嚐瑤家的飯菜了。
吃完飯,我們黃洛瑤:“你之前告訴我說的大霧嶺不是會在七月初的時候有幾天雲消霧散的時候,應該快了吧。”
黃洛瑤點點頭說道:“快了,就在這幾天了。”?? 神城7
我繼續問他:“能不能拿出一個具體的時間?”
黃洛瑤沒有說話,走了出去,我不知道她要去幹什麼。等了一小會兒,黃洛瑤領着一個老人進來了,我一看知道這是黃洛瑤的爺爺。黃洛瑤領着她的爺爺來,肯定是要問老人家了,畢竟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對大山的習『性』瞭解的比自己有時候都要透徹!
黃洛瑤對我們說:“我爺爺是老獵人,一輩子就在雲霧大山上打獵和採草『藥』。他對雲霧山和大霧嶺的『性』格瞭解的一清二楚,問問他就知道。”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在大山中看天象,他們的經驗要比任何一個專家任何的天氣測量儀都要管用。我把我要問的事情讓黃洛瑤向這位老人又重新說了一遍,不然兩邊交流起來實在是費勁。
老人聽完後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黃洛瑤告訴我們說:“我爺爺說在後天估計大霧嶺就能散開了,大約能夠散開五天左右!”
我問老人說:“只有五天,那麼五天後呢?”
這些話都是經過黃洛瑤翻譯過來的,要不然太難懂了,誰知道方言怎麼這麼難懂。
老人嚴肅的說:“五天後就是七月十五了,那個時候大霧嶺就不是白『色』的霧了,而是黑『色』的霧,還是電閃雷鳴。那個時候是鬼門關打開的時候,是大霧嶺裡面的鬼魂出來享受貢品的時候。”
這個鬼門關打開是可取不可信,估計那個時候應該是天象大變的時候。我想了想繼續問他:“那您有沒有爬到大霧嶺外圍的那些山上過。”
老人想了想說:“有過,在我四十多歲的時候曾經爬上過筆架山。那次是因爲洛瑤的『奶』『奶』生病了,需要山上的玲瓏草做『藥』。但是玲瓏草只生長在大霧嶺周圍的那幾座高山上,而且就生長山頂中的雲霧中,別的地方根本沒有。大霧嶺周圍的山在我們這裡是不允許隨便的往上爬的,我是偷偷爬上去的。”
“那您也是在大霧消散的那個時間爬上去的?”
我們走到了大霧嶺下的冰川,因爲冰川阻擋再也難行進一步,我們霧溪原來是當年趙佗運輸陵墓建築材料的工程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