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丁夢靜並不是關於驅魔辟邪這一類風水玄術的專家,甚至都沒有認真去鑽研這些東西,但是她靠的是自己的智慧,以及敏銳的觀察力。甚至雲珏岑也說,她沒有那個必要去學習這些東西,因爲那都些旁門左道,關鍵時候根本無用。
雲珏岑曾經就告訴她,“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自己的智慧,神藏館與你同在。”
當時聽的時候,她差點沒當場吐槽。
不過話又說回來,丁夢靜一直以來也的確是靠着自己的觀察力,以及運用智慧來排除所有難題,她和蕭烈也是這麼一步步走過來的。丁夢靜這一次也很相信自己的觀察沒有錯,這些腐屍正在逐步的變爲死前的模樣,它們在復生以前的行動完全處於本能,此刻過來無非就是對光有種本能的屈從罷了。
只要把光滅了,它們自然而然又會變回原來該有的狀態。
當然曾經見識過丁夢靜驚人表現的人,自然是對於她的話是深信不疑。也有不熟悉她的人,對於滅火這個提議首先的發出置疑。
“開什麼玩笑!如果把火光滅了,我們也同樣看不見了啊!”
一聲置疑出來很快就會有第二個聲音。
“幹嘛要滅火?難道‘糉子’不是應該怕火纔對嗎?”
“就是啊,說不定它們能看到我們,而我們反而跟瞎子一樣看不到它們,豈不是……”這話還沒完整的說完,丁夢靜即刻就將話搶下來了。
“因爲它們有強烈的趨光性!”丁夢靜也不多做解釋,她是直接講述自己觀察到的現象,現在已經不是討論的時間,而且她根本也懶得解釋。
至於信不信那是別人的事。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他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大家安全則自己也安全。
她不需要他們相信什麼,只要大家保持行動一致就行。
就在一些人疑惑之時,蔡高峰則是一把粗魯的搶過駱茂手中的火把,隨手就直接扔到地上!他將火踩滅之後又將火把拾了起來,動作之快讓人差點沒反應過來,只見蔡高峰邊做着動作,邊用他那道粗沉的嗓門彷彿要憤火似的說道:“全他孃的給我閉嘴!現在都聽她的把火都給滅了!”
他還着重的說了一句:“誰也不許亮探燈!”
當那些置疑的人還沒有開口詢問的時候,蔡高峰異常不爽的說道:“如果滅了火依舊沒有效果的話,還能再繼續點上啊!蠢貨!”聽到他的話,那些人瞬間將擔憂和反對話吞到肚子裡。
蔡高峰是“亞紀”的老大,不聽他的聽誰的?
而且他說得對,如果沒有效果還可以再將火把給點上啊!驚慌的時候人腦子也都跟着變遲鈍了。
手中拎着火把的幾人,也沒再繼續想別的,趕緊是直接就將火把熄滅。
隨着火光被一個個熄滅之後,整個世界忽而變得一片黑暗。
手中的火把不滅還好,光一旦全部消散之後,那種陰森恐怖的感覺油然而生,而且顯得整個空間世界更加寒氣逼人。 ▲TTκan▲¢o
當陷入黑暗當中,衆人的眼睛一時間還沒有能完全的適應黑暗。
幾秒的適應之後,他們終於隱隱的看到奇異的事情。
那些被吸引過來的“糉子”似乎真的已經停下對這邊的集中靠攏的腳步,彷彿在火光熄滅,世界重回到黑暗的同時,它們就同時也失去了牽引它們的東西。
整個城鎮的腐屍們,變成了漫無目標的遊蕩着。
那行走的模樣當真與真正的“行屍走肉”也就沒什麼兩樣了。這時羌先生那如沉鍾一般悠遠低沉的聲音,沉冷而簡短的說道。
“後撤,從長計議。”
而他此刻說話的口氣也顯出了心中的煩躁。
讓人聽着就好像他心中有什麼事情要趕着去辦,但是卻又因爲不得不打回頭連說話都失去耐心似的。
“亞紀”成員也並不知道羌先生的身份,有些人也都是第一次看到他們真正的老闆羌先生。他們只知道頭兒蔡高峰很聽這位“顧問先生”的話。而知道他的人自然是知道,這位羌先生纔是他們“亞紀”真正的頭兒,他要若要是不悅,作爲“亞紀”手下的衆人,當然覺得顏面有些掛不住。
尤其是蔡高峰本人,看到羌先生這樣急躁的情緒還是頭一次,他心底有些詫異。
這位羌先生可能早就想進入這個王城多年了吧……
照理說,羌先生應該並不缺錢,但是他此刻模樣甚至比他們這些盜墓的更急迫似的,這真叫人不能理解。
除非……王城之內有什麼物品吸引着他。
想到這裡的時候蔡高峰眼中閃出一絲陰沉,其實這個他早就想到了,因爲羌先生對於這座王城是那麼的執着,甚至不惜耗費無數的資金贊助餘鈞的考古隊多年,無非也是爲了這個滇國王城。羌先生一定知道這裡有好處,纔會不惜冒着生命危險,也要跟着他們這些粗活漢子來這個地方。
蔡高峰心底暗暗的笑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整支“亞紀”,也不過是羌先生的一個工具罷了。
不過,有好事又怎麼能獨享?
別忘了他蔡高峰纔是真正的盜賊。
這時在城鎮的邊沿位置,雖然此刻暫且沒有什麼大危機,但是也不能一直就呆在這裡乾耗着。
誰何嘗不想入王城之內?
大家這都已經到達城鎮的邊了,也許那王城的宮殿就在不遠處的地方。本來滇國也不是什麼大帝國,而且秦末時期所有的城鎮也沒多大,算是是個王國城鎮也不會大多少,他們誰不想着早一點能夠進到王宮之內然後大肆搜刮一番。
但是能進去才行啊!這麼多“糉子”叫人咋整!
蔡高峰作爲領隊,怎麼說也要確保衆人的安全的情況下才可以行動。畢竟一個人可搬不走所有的財富,也完不成所有的事情,貿貿然就硬闖,陪了自己命,那可真是划不來。
羌先生簡單將話說完之後,就算是下達了回撤的命令,還沒等蔡高峰下回撤令,他就已經直接轉身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