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這家酒店已經是第七個晚上,丁夢靜也是今晚才翻出這個方形盒的,她只是想看看鑽戒,結果一看!竟然裡面是空的時候,她所有的神經一瞬間都驚跳了起來!
睡意頓時全無!
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鑽戒不見了她以後怎麼跟蕭烈交代!怎麼面對他!
那可是蕭烈給她保管的鑽戒啊!
這麼多天,她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天被盜竊不見的!她竟然渾然不知!而且就算是盜竊,也不可能只單單偷取她一個人的東西啊!
可是這幾天也沒見誰說過東西不見!
爲什麼!爲什麼偏偏只有她的鑽戒被偷啊?偷竊沒有道理針對性這麼強!再說她可從來沒有在人前展現過這枚鑽戒!
知道她有鑽戒的人只有蕭烈,她相信蕭烈沒事絕不會對人說的。
一開始丁夢靜非常懊惱,粉拳頭拽得緊緊地,內心仿若洪潮又氣又惱恨。等到她一切思維冷靜下來的時候,即刻就開始轉動腦子分析鑽戒被**況。
這枚鑽戒她從來沒有拿出來過,撇開了預某盜竊的可能性,那麼也就是說,鑽戒被偷,實屬偶然。
是竊賊一時興起的臨時所爲。
那麼竊賊作案,能夠偷竊她物品的時間只有兩個,一個就是她洗澡的時候,另一個時間,就是她睡得相當沉的時候。
但是這兩個時間屋子裡其他三人都在,因爲每天丁夢靜回來得最晚,有時候是10點有時是11點。她回來的時候就將門鎖從內部落下鎖釦,也就排除了外來人入室盜竊。到房間的時候,同屋室友基本早就已經洗洗睡了。尤其隔壁房間的那一對好友,她們兩人最喜歡鑽入被窩裡聊天,她們要過到這邊屋子要躲開一次門。
丁夢靜想到了與自己同屋的付玉紅,雖然她習慣睡美容覺,但是丁夢靜不願意懷疑,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同屋的付玉紅嫌疑是最大的!
動機很簡單,無非就是打擊和報復。
然而雖然付玉紅的嫌疑最大,卻那也只是丁夢靜自己的懷疑而已。
她沒有證據表明一定就是對方,而且即便是懷疑,沒有足夠的證據丁夢靜又不可能當面質問。如果對方抵死不認,難道自己還去強行搜對方的行李嗎?如果搜不出,難道還要搜她身不成?
而且這麼多天了搜不搜得到,都還是未知數,因爲戒指很容易收藏,想要人找不到很簡單。
丁夢靜心底相當的糾結。
她不能當面質問,也不能打草驚蛇。
而且丁夢靜更不可能做出毫無理智胡亂搜查別人私人物品之事,因爲完全沒有道理,反而給別人反咬一口的機會。
搜查別人物品,那是侵害他人的**,如果搜到還好,如果搜不到呢?付玉紅豈不是藉此來起訴自己,那不免麻煩會更多,到時候自己也沒法呆在考古隊伍了。
但是……怎麼才能將鑽戒要回來呢?
這可是蕭烈的鑽戒啊!先不說那五克拉的藍鑽鑽戒本身的價值,單單是這鑽戒的意義對自己而言,那也是相當重要的存在!
它是她的一個小小的夢,讓她的心無比萌動的夢。
而且最主要的是,它是那對鑽戒中的女款,它是蕭烈送給她的!這枚鑽戒在她的心中,是無價的!
她不甘心!
不能讓它就這樣不翼而飛了,它在自己手上還沒到兩個星期!
不!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把它找回來!
這**,丁夢靜就算躺下閉上雙眼,也睡得十分的困惱。
就這樣直到天亮,原本丁夢靜找到了滇國古城的一絲方位的線索,然而她竟然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加上一個晚上的失眠,丁夢靜甚至洗臉刷牙的時候都是魂不守舍的。而每次看玉紅看着自己,那莫名得意的樣子,丁夢靜的內心有些不好受。
不是她有意要懷疑對方,而是幾乎所有的可能性,都指向了她。
然而,她又不能明目張膽的質問對方,鑽戒這樣的小東西,物小易藏,除非對方是自願,否則她想要回真的的很難。
丁夢靜內心好爲難,也很困擾。
這樣的事情她又不可能直接告訴蕭烈,她很慌他會不高興,因爲這種事情任誰也不會高興得起來。但是他不是普通人,蕭烈如果不高興,後果一定會很嚴重的。
而且丁夢靜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他說。
於是第二天,她就這樣頂着一雙黑圓圈,悶悶不樂的出門了。
在船上做探測研究的時候,丁夢靜也同樣是神不守舍的樣子,作繪圖記錄位置點的時候,竟然還出錯了一兩次。完全不像平時那樣認真細緻的多次檢查,才做準確的標記。蕭烈全當是她昨夜熬通宵看資料的結果,導致休息不足纔會出現這樣的小錯誤。他知道丁夢靜那種研究員一旦上身,就很容沉迷的個性。
可是看到丁夢靜那重重的黑眼圈,蕭烈心中不免多了些心疼,甚至還多了一絲後悔。
“小靜你幫記一下這個,小靜?”
這時神遊太虛的丁夢靜精神有些恍惚,竟然完全沒有第一時間聽到了莊驍的輕喚。隨後那溫和如清風一般的聲音,很有耐心的又再次喚了兩聲,丁夢靜呆木的雙眼雖然是看着圖紙上的水下地形圖,但是很明顯腦子卻不在這上面。
付玉紅心底暗暗的笑了起來,終於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哎喲,這麼多天了才發現自己的鑽戒不見了?看來這個丁夢靜對自己的男朋友也不是很上心嘛!她一定因爲那戒子貴重的價格才難過的吧,不然怎麼會這麼多天才發現?
哼哼!可惡的壞女人,看你這次怎麼辦!
這時的付玉紅看到丁夢靜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中是好生的痛快,只可惜就是來得晚了些,已經整整期待了一個星期才遲遲到來。她就是想看看丁夢靜出糗的樣子,看到她失魂落魄,就讓人相當的高興。
這種爽快的感覺,簡直比買到貴重的限量包包還要高興滿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