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們不是來欣賞歌舞的,他們就是來狎舞伎的……
木晴雪被人攙扶出來,在牀/上臥躺了整整一天,她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時而哭泣、時而謾罵,總是不得讓人清閒!……
司徒坊主來探望了一次,口中雖然吩咐好好照顧她,眼中卻溢着淡淡的譏諷!
再不聽話的舞伎,再難馴服的野馬,坊主也是有辦法收服她的性子!
經過這次事件,想必木晴雪可以明白怠慢坊主的滋味不好受!……
其她的官舞伎們藉着探視的口吻,都來看看木晴雪的笑話。嘴巴里雖然說着客氣的話,眼底卻是好笑的神態,一唱一合的諷刺着她。
這幾日她們被這個初出茅廬的毛頭丫頭搶盡了風頭,心中原本有氣……
蘇離兮盡心盡力地照顧着木晴雪,看着她滿身的青紫傷痕內心充滿了同情與無奈。爲了照顧她,離兮已經有兩天整天沒有回去探望母親了,內心擔憂地要命。
她只好懇求了好心的阿茹姑姑前去探望圓謊,就說離兮這段時間忙於練習技藝應選考試,不得空閒……
蘇離兮輕輕地將藥膏塗抹在木晴雪的脖子上,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她原本細白的脖頸上被男子咬/上重重的印子,着實讓人心疼……
“哎喲……”木晴雪吃疼,揚手將藥膏打在地上:“連你這個奴婢也來欺負我?別以爲我不知道,如今這水韻坊裡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
蘇離兮默默地蹲下將地板上的藥膏撿起來:“我沒有笑話你……”
這兩天晴雪的情緒古怪多變,時常會謾罵離兮。離兮不願與她計較,念在她吃了這麼多苦頭,都是可憐之極的人兒……
“滾、滾滾……”木晴雪拿起牀上的枕頭兒對着蘇離兮的腦袋猛砸:“看到你這副木頭表情我就煩,你是怎麼當奴婢的?我是你的主子,你眼睜睜地看着那麼多男人來欺負我,你也不上前來幫幫忙,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蘇離兮被她打得頭髮蓬亂,避頭說道:“我上前去了,可是坊主不許……”
“哇哇……”木晴雪雙手捂住臉蛋痛哭起來:“我的命好苦呀!爲什麼要生在這煙花之地,憑我的相貌,若是生在尋常人家,不知道有多少青年俊傑上門提親,如今我就被他們給糟/蹋了……”
離兮無奈,覺得她又可氣又可恨:“小姐,還是讓奴婢給您擦藥吧!仔細留下疤痕……”
木晴雪頓時止住了哭聲兒,掛着淚珠的臉蛋揚起:“對對、可不能留下傷痕了,別毀掉我的容顏!……”
好不容易侍候了木晴雪安靜的睡着,蘇離兮揉揉腰身輕輕走下了胭脂樓……
後院的風有些大,吹亂了她的髮絲……
一簇簇鳳仙花開得正豔麗,她看着美麗的花兒發呆!